笑看红尘(24)_苏浣儿

二十四

　　“嗯！只要你要我，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甚至愿意和萧盈盈一起分享你。”

　　“是吗？我问你，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你又对多少男人说过同样的话？”

　　孔雁雪一愣，“你……”

　　“不敢说，还是忘记了？如果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你的第一个男人是孙问天，对吧？或者，连你自己都忘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孔雁雪顿时一脸错愕，“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东方无忌冷冷一笑。“江湖中的人都说，孙问天是因为从小身体羸弱，不堪病魔折腾而死的。但事实上，孙问天并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你给杀死的！”

　　“你、你胡说！我没有杀他，他是我的少主人，论情理、论辈分，我都不可能杀他。”

　　“但是你勾引他，让他为你神魂颠倒，为你盗取孙排风的丹药，甚至为你而不顾自身的孱弱身体夜夜春宵，终至精尽人亡。孔雁雪，我有没有说错？”

　　听到这儿，孔雁雪已经是面白如纸，不复方才的娇媚艳丽，“你、你怎么知道？”

　　东方无忌粗鲁地扯下孔雁雪身上仅存的衣衫，指着那曲线玲珑的胴体上，一朵手掌大小的牡丹花。

　　“这叫攫精牡丹，对吧？几乎所有望月谷的女人身上都刺有这么一朵牡丹，好让她们可以在和男人交合时汲取男人的元精，而这也是为什么每年三月时节，望月谷附近一带的壮丁总会突然暴毙而亡的原因所在。

　　孙排风为了自己儿子着想，所以没有让盈儿刺上这朵牡丹，因为她老早就准备让盈儿嫁给自己的儿子为妻。只是她大概作梦都没想到，她的儿子却被自己所信任的贴身丫鬟勾引，夜夜春宵，最后死在牡丹花丛底下。”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

　　东方无忌闻言放声狂笑起来，“我既然知道，为什么那天还敢在水潭里要你对不对？孔雁雪，你没听说过有法就有破吗？如果我事先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我会贸然到望月谷吗？”

　　“你、你到望月谷到底想做什么？”

　　“不必问我想做什么，先问问你自己，你到开封来究竟想做什么？”
　　东方无忌不知打哪儿取来一只黑色瓶子，递给已经意乱情迷、神智涣散的孔雁雪。

　　“这是……这是什么？”

　　东方无忌不发一语，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她接过瓶子，凑近鼻子闻了闻，当即脸色惨白。“这是、这是子午断肠毒？”

　　东方无忌冷笑起来，“没错，正是望月谷的独门毒药，子午断肠毒。”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子午断肠毒？又为什么要我喝？”

　　“因为我母亲中毒了，我需要子午断肠毒的解药。你是望月谷的人，自然知道子午断肠毒要怎么解，所以找你来试药是最合适的。”

　　孔雁雪浑身上下几乎快燃烧的情欲，在一瞬间冷却下来；而且不只冷却，她甚至冷汗直流、不住发抖。“萧……萧盈盈也是望月谷的人，而且她还是望月谷的少夫人，你为什么不找她？”

　　“盈儿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女人，她纯真、善良、羞怯、没有心机，有时候连怎么保护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舍得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可是你却……你却要我……”突然，孔雁雪懂了！东方无忌根本就看不起她，也从头到尾都不要她，那天晚上的事纯粹只是巧合。

　　“我问你，那天晚上在水潭里，你为什么要我？那时候你根本不认识我。”

　　他老实回答：“因为盈儿。”

　　“因为她？”

　　“对！我被她挑起满腔欲火无从发泄，而你又正巧投怀送抱，在这情形下，你说，我会不接受吗？”

　　“那……子午断肠毒……”

　　东方无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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