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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很奇怪吧!”秀萝笑了笑,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因为我曾经告诉他,那山已经夺走了我的贞操!”

  名月闻言,顿时楞在当场。那山和她?不,不可能!那山亲口

  告诉自己他没有爱过她的,不可能和她发生肌肤之亲,况且她不也说了,长风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完全搞不懂?

  泪水顺着秀萝雪白的脸颊滑下,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我是个很可恶的女人,对不对?当年我不但告诉长风,说我和那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逼着自己的妹妹退让,使得克丽儿痛不欲生,后来又阴错阳差地替那山受了一箭而身亡,长风也因此对那山很不谅解。而我不但没有得到那山的爱,还失去最心爱的妹妹和我的家园,如今连爱我的人也弃我而去。这大概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吧!”

  听完秀萝的话,名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由于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她沿路上还绊了好几跤。

  怎么会这样?秀萝和长风、那山间竟有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难怪那山不愿谈起克丽儿,难怪长风要她自己去问那山,天啊!当一个女人以自己的清白、名节来指控男人时,他又能说什么?所以,当秀萝诬陷那山时,那山想必是百口莫辩的。

  “格格,将军回来了!”绿萼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禀报,却惊见主人一身的狼狈,“格格,您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有没有受伤?”

  “不碍事,将军呢?”名月随意整理了一下衣裳。

  “正在更衣,要不要我去替您找一套衣服来换?”

  “不必了,我想马上去找他。”话没说完,名月便看见丈夫站在不远处的廊庑下笑着看她。

  名月一愕,忽地停下脚步,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啦?”瞧见妻子犹豫不前,以为她仍在生气的赫连那山主动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秀萝冤枉、嫁祸你的事?”名月问道。

  赫连那山一楞,“你知道了?”

  “不但我知道,连长风都知道了!”

  他双眉紧蹙,久久才问:“他怎么会知道的?秀萝告诉他了?”

  “他们昨天已结成夫妻,长风哥哥发现自己是秀萝的第一个男人,知道了真相,一早便不见了人影。”名月叹了口气。

  “秀萝呢?”

  “在房里!”

  赫连那山急急地拉了她就走。“走,你跟我去看看,我怕她会想不开!”

  他们来到后院的小屋,果然不见秀萝的人,只留下桌上的一张短笺。赫连那山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你快派人去找,她应该走没多远!”名月拉着丈夫的手焦急地说。

  赫连那山摇摇头,“她若真想避开我们,你怎么找也没用,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恨她?”

  “说不恨她是骗人的,如果没有她,克丽儿不会死,我和长风也不会……”他猛地住口,因为他发现名月苍白着一张脸,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为什么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和克丽儿长得很像才娶我的?”她想听他的回答。

  “月儿……”赫连那山困难地说着:“我娶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和克丽儿相比呢?你比较喜欢谁?”

  赫连那山怔怔地瞅着她,不明白她何以如此问,忽然他想到,是不是秀萝和她说了什么?“秀萝是不是说了什么?”

  名月抬起婆娑的泪眼,“她说你当时说一辈子都不想娶妻,这是真的吗?”

  赫连那山默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那时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秀萝对他死心。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后来又会遇到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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