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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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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哥哥,你说要一辈子看着我、守着我,现在我回来了!我不再和体生气,我也不会再躲你,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你说要带着我去五湖四海行走,要和我一起观日赏月的,还要生生世世作恩爱夫妻,难道你全忘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对不起,我发誓我不会再犯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乖乖做你的妻子,替你持家照顾爹娘,还有.我会替你生一窝小壮丁,你赶快醒来,好不好?”洛萋哽咽地说着,泪水滴在欧阳濂的睑庞,但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濂哥哥,你不是说爱我吗?既然爱我,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走?没有你,云儿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濂哥哥,你起来,你快起来啊!”她摇着、叫着欧阳廉,拼命诉说着心中原奉不敢说的情感,只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再叫她一声云儿。 但是没有,欧阳濂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进入了一没有人可以进入的世界,任凭旁人怎么哭怎么,他都听不见。 “濂哥哥,我是云儿,我快起来,我是你最爱的云儿!”洛蓁哭到嗓子哑了、泪水干了,却依然无法唤醒欧阳濂,难道他就真的这样去了?她伏在欧阳濂床边痛哭失声,为什么?为什么他不醒过来?为什么他听不见她所说的话?他不是说过只要想回来就可以回来吗?为什么这次却不能同来?天老爷,谁可以救救他,谁可以救救他?我爱他啊! 所有人都红着眼眶别开了脸,不敢看这生离死别的一幕,也不敢相信那潇洒俊逸、待人廉恭有礼的大少爷真的就这样撒手而击!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们的大少爷就真的这样走了! “云丫头.别再哭了!当心哭坏眼睛,这小子看了会心疼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破空传来,当一班人还愣在原地弄不清楚状况时,绛萼楼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但却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谁?”洛蓁抬起哭肿的眼,看见那白发婆婆拄着拐杖走进门。 这老婆婆看起来似乎很老很老,头发很白很白,甚至边眉毛都是白的,不知为何,洛蓁一看到她,心中便升起一阵没来由的熟悉。“您是……” “云丫头,记不得姥姥了?”老婆婆走上前,露出和蔼的笑容,指着床上的欧阳濂,“原谅他了吗?” “您可以救救他吗?”洛蓁怔怔地问,心底对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人有着说不出的好感,总觉得她可以救她的濂哥哥。 “先告诉我,你还怪不怪他?恨不恨他?” “我……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也不恨他,我只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感情,害他白白受这么多的苦!”她回头又一次握住欧阳濂的手,真心的回答、如果可以重来,她再不会为了不知名的恐惧而拒绝他。 “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从前生纠缠到今世,只怕来生又是一笔数不清的帐,教我老人家不知该怎么劝才好!丫头,姥姥只问你一句话,你原不原谅他,只怕他这条小命真的要一命归西了。” “姥姥,我求求您救救他!”洛蓁“咚”的一声跪下。 “唉!丫头,我如果不救他,还有谁能救他?不过在救他之前,我有事情要先告诉你!” “什么事?” “那是你和他还有她,以及他之间一笔纠缠不清的风月情债。”老人家边说边指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欧阳濂,以及退至一边站立的周怜月,还有陪着欧阳玉娟守候在门口的游彦文。 “你是说我和濂哥哥、表哥还有怜月?”洛蓁诧异地抬起头,望向一脸奠测高深的老婆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和欧阳濂的事会扯上周怜月和表哥? “唉!这事说来话长,可是如果不说,你们四个人恐怕就会这样茫然痛苦,始终不知身在何方,而且也苦了这个痴心的小伙。算起来,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老人家以著拐杖在地上轻轻一点,顿时所有的华宅奴仆人全都消失无踪,放眼望去,四周只是一片荒烟蔓草,还有一地黄土、一座墓碑。墓碑上写着: 爱妻蓝织云之墓 那是什么?蓝织云?濂哥哥不是曾提过她前世的名字就叫蓝织云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丫头.还想不起来吗?姥姥就帮帮休吧!” 老人家站在洛蓁面前,举起拐杖碰了碰她的额头,梅洛苇顿时仿佛有一扇已经封闭已久的门被打了开来一样。回忆排山倒海似地向她袭来,一幕幕的前尘往事一一浮在跟前。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想起自己是怎么抛家弃母跟随夏侯渊而去,两个人又是怎么度过一段艰苦但又甜蜜的日子。可是这段甜蜜的日子,却被何慕笙和令狐雪所造成的误会硬生生打断,让她失去丈夫,也失去她不容导得来的孩子!她想起自己生病时,丈夫是怎么为她奔渡找大夫,又怎么牵扯上何慕笙和令狐雪,若不是为了治病,他们不会认识何慕笙,也不会认识夸狐雪,丈夫更不会因令狐雪而背叛自己,她也不会含恨自尽,更不会在天地间无以为家,无处栖身。天啊!这是怎么样的因果所造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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