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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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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蕾。”一道令人舒服的嗓音冲破脑袋的乌云,被听觉接收到,可是她还是醒不过来。 “醒醒,嘉蕾。”温热的掌心轻拍她的左脸,声音持续呼唤她。 徐秀岩听到她的呻吟,走进主卧室,发现她浑身是汗,痛得抽搐,似乎陷在恶梦中。 “嘉蕾、嘉蕾。”他又唤了几声,心底对自己能如此顺口叫出她的名字感到怪异。 是谁? 谁在叫她? 她不是摆脱了所有人?不是所有人都弃她而去了? 她也不需要别人……对吧? 即使在梦中,眼眶仍然一阵刺痛,痛意的喘息渐渐渗入心里煎熬的啜泣,史嘉蕾整张脸皱成一团,加上扭曲的伤疤,看来非常骇人。 “嘉蕾,快醒过来,你只是在作梦。”忽略心里怪异的感觉,徐秀岩继续催她清醒。他向来以耐心着称,但是在见到她眼角渗泪时,一股莫名的烦躁跟着涌现心头。 说也奇怪,他竟出于担心,而决定留下来观察她的情况。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相反的,看见她因打击而怨天尤人的模样,竟升起了保护欲;无论这股保护欲是出自不该有的罪恶感,还是其它无法解释的复杂原因,他想帮助这个女人走出阴霾低潮,想要了解意气风发时的她是何种模样。 而且,也没有人会扔下这个全身充满不安定因子的女人,她看起来随时会把自己逼疯,或者跳下悬崖自杀。 徐秀岩小心将她从床上扶起,期望这样能让她尽快醒来。 一个没注意,她的头无力地向后仰,晶莹的泪珠就顺着无法合紧的眼皮流到额头,模样非常凄惨,格外令人心疼。 他眉心蹙起,沉声喝道:“嘉蕾!” 史嘉蕾双眼骤瞠,低喘了声,终于醒过来。 眉心松了些,徐秀岩端起一旁的水杯给她,“喝点水。”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背。 她惊疑不定,似乎还不能确定发生什么事,目光迟缓茫然,握着被塞进左手的水杯半天没能反应。 徐秀岩扬起无害的笑容,柔声道:“一场梦而已,喝点水,压压惊。”说完,他帮她抬起手,把水杯就唇。 史嘉蕾惶惶不安的望着他,张口沾了一下白开水就放下,察觉房内亮起灯光,她急忙抓起被子遮住自己,惊慌失措地喊:“不准看!”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徐秀岩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大,立刻关掉电灯,只扭开床头灯。 “关掉!关掉!你这个他妈的混蛋!快把灯给我关掉!”她咒骂,声音粗哑刺耳。 没办法,徐秀岩只好拉开窗帘,让月光透进来,才关掉床头灯。 感觉到床沿再度下陷,史嘉蕾露出一只眼睛,如一头受惊的小鹿,确定没有危险后,立刻恢复高傲的姿态,拉下被子,适才的慌张全然不复见。 “你怎么还在?”她问,刻意使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更不像个刚从恶梦中被叫醒的人。 他不是应该被她气走了吗?怎么还在? 徐秀岩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的期限是明天早上。”他掏出一小罐药瓶,倒出一粒给她。 “你想毒死我?”她嘶哑讪笑。 不介意她尖酸刻薄的用词,徐秀岩虽然笑着,语气却正经认真,“我相信你的遗书上不会有我的名字。” 言下之意,他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史嘉蕾拉下脸,冷哼了声,这才接过药丸,“但愿这是安眠药。” “我认为你会比较需要止痛剂。”身为万能的秘书,又因工作环境特殊,他身上常备许多必要的药品。 “安眠药是维持我冷静理智的良方。”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吞掉止痛剂。 “你只需要一杯热可可就能睡着。”徐秀岩说,同时起身准备去替她泡一杯。 送她上床后,他先接通整栋屋子的电力,以及确认屋里的粮食,发现冰箱里的食材新鲜,罐头和零食离保存日期至少还有两到三个月的时间,肯定是定期有人来打扫补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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