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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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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当然的反问:“长久以来,我戏弄你的次数岂是手指头可以数得出来的?” “……加上脚趾都数不完。”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回嘴。 “这不就对了。”他愉快结案。 “那么请恕属下先行处理其他要事。”阮秋色朝他欠身,仿佛他已经准许自己离开了。 “在你受的教育里,摆在第一位的要事难道不是我?”退了一步,他没有阻拦,只是这么问她。 杜晴春的一句话堵死了她离开的渴望。 她收回正要迈开的步伐,打消了念头,但也不再抬头看他。 微微眯起眼,他垂首,专注的打量着她。 “我常在想,每当面对你这张没有情绪的脸,要如何才能维持和你一样的不在乎,我老是想着该如何才能赢过你,至于想赢什么……真要我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只是想看看你除了冷静以外的表情吧。” 阮秋色听着这些话,从头到尾没把头抬起。 杜晴春也不在意,继续说:“最近,有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话锋来了个大转弯,“你还记得刚刚说过的话吧,让我烦心是你的失职。”接着又把话题转回来,“那个问题就是——你到底从何时开始不笑的。然后我想了好久,最后的回忆则是停在那件事情上。” 握紧的手隐隐颤抖着,一股即将被拆穿的羞愧感,使阮秋色的脑子热烘烘的。 “我不知道那件事对你的伤害究竟有多深,也不想了解,但你的行为实在是令我伤透了心,毕竟那件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也早就解决了,为何你还如此耿耿于怀?不过就是一本书而已。” 听到最后一句话,阮秋色一愣。 她一直以为杜晴春猜出了她的心意,一直以来怀抱着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结果他以为的却是别件事。 阮秋色真不知道该松口气好,还是怪他害自己如此心神不宁。 “少爷如果说的是当年属下做出的失误决定,属下感到抱歉是事实,也引以为戒。” “那么你放下了吗?”杜晴春追问,却没发现方向完全不对。 “……”阮秋色没有答腔。 她可以随便回答他想要听的答案,可是真正的心意阻止了到嘴边的话,使她选择保持沉默。 能如此动摇她心的……也只有那个吻了。 阮秋色开始埋怨自己就算违背她的少爷的命令,都该拒绝吻他的。 “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要你吻我吗?”杜晴春说话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按牌理,也摸不透。 “少爷的命令,属下不需要知道原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暗忖,同时一板一眼的回答。 “不需要知道?”杜晴春莞尔一笑,“是不想知道吧。” 她又沉默了。 杜晴春顿时拉下脸。 从她的表情可以轻易的看出,她又想躲回壳里,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要他不生气也难! “亲爱的总管。”他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唤着。 阮秋色皱起眉,但这一次终于抬头正视他。 “从今天开始,我想想……比照三餐吧,一天三次就好。”方扇在嘴边扬呀扬,他笑得很含蓄,只有眼神热烈。 “三次?”她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杜晴春眼里闪动着明耀的光彩,不疾不徐地说:“吻我。” “什么?”她差点拉高嗓音。 即使是些微的改变,可让杜晴春像抓到她小辫子一样开心。 “念在你虽伤了手,但在杜家也工作了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让你弥补的方法,那就是吻我。” 若非奴性坚强,阮秋色定会想办法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能继续说。 “当然不需要真的照三餐来,我可不想在吻里闻到大蒜或韭菜的味道,总之随我高兴,随我挑时辰,而你所必须做的事,就是吻我。” 阮秋色瞪大了眼,仿佛他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少爷说的好像属下‘只’需要做这件事。” “从今天起,工作不需要你来烦。”挥了挥方扇,杜晴春白了她一记,“我可不希望你复原的速度被拖累。” “所以属下从今天起到恢复手伤为止的工作,就是一天吻少爷三次?”她不敢置信地问,语音略略提高。 “如果你觉得三次太少,次数好商量。”他笑得很可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阮秋色隐忍着大声和他争论的欲望。 他……不能因为他是主子就随便决定不让她工作! 这念头一冒出来,阮秋色一愣,立刻发现矛盾的地方——正是因为他是主子,才可以决定这种事情。 可恶! “那么是要讨论时间和地点吗?”他好整以暇的问。 “两位是否可等稍晚再决定谁吻谁或接吻的时间和地点呢?”隐冬的声音蓦地插进两人的对话中。 阮秋色没有表现出半点受到影响的模样,不慌不忙的退到一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谢隐冬,现在还不是上早膳的时间。”眼色一冷,杜晴春恨极在这个时刻有人打扰。 更可恶的是隐冬还偷听了一阵子才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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