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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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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元宝一望进他那双桀骜不驯的双眸后,竟深陷其间,无法自拔。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像是会吸人般,紧紧地吸引住她的目光,让她无法将视线自他身上移开,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慢慢地,她发现好看的不仅只是他的眼睛,他的嘴巴也很诱人,虽然抿成一条线,不带一丝微笑,不过她这个人很随和的,不会东挑西拣,好看就是好看。更要命的是他的下巴,坚毅果决,状似不轻易妥协,整个迷惑了她的眼。 西门家多的是一堆长相非常俊美的男人,她打小看到大,从不觉得父兄们有哪一点值得外头的女人脸红娇笑的,但这一瞬间,她似乎可以了解那些女人见着父兄们的心情了,因为她正感觉到耳根子开始发烫啊!然而,她可不希望她会像只煮熟的虾子般,傻呼呼地冲着他笑,所以她伪装凶狠的表情瞪他,非得挑出他的缺点来不可。 当西门元宝盯着东方翼瞧时,东方翼也同样盯着她看。两人大眼瞪大眼,他赫然发现她的眼瞳好似天际最璀璨的星子,美丽晶灿。其实他早该料到她会有一双美眸的,毕竟西门家向来出产脑袋空空的俊男美女。尽管此刻她的容貌让布巾遮掩住了,却依然不减她的光华灵动。 不过,人美归美,就是说出来的话会让人蹙紧双眉,至于她的行为更是教人无法苟同。倘若她是他的妹妹,他绝对会把她关在房里一年半载,让她好生反省,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半夜出门打劫路人,甚至大胆地放话说要剥掉男人的衣袍! 西门家究竟是怎么教导他们的闺女? “元宝,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把他的衣袍给脱了!”西门宝娣推了推元宝。 “别催我!我就要脱了!”西门元宝怕被宝娣发现她竟看男人看到呆掉,忙振作起精神。 “够了!带着你的银子回家去。”东方翼再次拍开西门元宝伸过来的毛手。 “老子都说了要把你剥光绑在树上,你啰嗦个什么劲儿?”手三番两次被拍开,西门元宝也火了,猛地揪着他的衣襟怒吼。 “男女授受不亲,回家去!”东方翼可不想真被她剥得干干净净,忙提醒她,她终究是个姑娘家,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又不该做,她该很清楚才是。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西门元宝不懂他在说什么,家里的人总是放任她和哥哥及族中的男性混在一块儿,娘亲也整日忙着张罗一家大小吃喝拉撒睡,所以她大字识不了几个,哪会懂得他在说什么? “元宝,我看这小子八成是书读得太多了。我爹说,有一些穷酸儒老爱说些大道理来教训人,他一定就是我爹口中的穷酸儒!”西门宝娣同样目不识丁。 “宝娣,你说得对!真是太厉害了!”这个宝娣啊,难得有聪明的时候,是该好好称赞她一番。 受到西门元宝的称赞,宝娣笑呵呵,感到无比的光彩。 东方翼震惊地瞪着两人,万万都想不到她们俩竟连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家里的妹妹和她们两人比起来,根本就是大家闺秀的最佳典范!此刻他赫然明白,说再多道理全都是白搭,因为她们俩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得自求多福了。 他试着提气,看能不能摆脱她们俩,不料运气的结果是加重了身上的伤势,他捂着胸口、喘着气,忍受身上一波波不断传来的疼痛。 该死!他受的伤远比想象中要来得严重,莫非他的一世英名真会毁在这两个小丫头手中? 西门宝娣再次推了推西门元宝,要她快些动手,也好快点结束今晚的打劫行动。她累了,想早点回家睡大觉。 西门元宝本想以蛮力将他的衣袍给剥个精光,但见他一脸不快,她不禁犹豫了。他看起来非常生气,就好像她抢了哥哥的鸡腿,哥哥生她的气、追着她打的模样。 唉!其实她不是个爱惹人生气的人,但是她记得哥哥说过,盗亦有道,这就是说做强盗的出门打劫,所有该有的强盗步骤都要进行,绝不能有一丝马虎,否则会坏了名声。 她真的不想让哥哥们瞧扁了,所以这衣袍是非脱不可的。况且,宝娣也正等着她行动,她怎能让信任她的宝娣失望呢? 砰! 西门元宝无奈地叹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使出右拳击向他的心口。由于她的目的在于打劫,并非要他的命,是以只用了一分的力气,便将他给击昏倒地。 东方翼被打得猝不及防,当西门元宝的右拳狠狠击向他的心口时,他脑海灵光乍现,约莫明白黑驹是怎么被打倒的了…… “哇!元宝,你干么打死他?”西门宝娣咋舌问。她们是出门打劫,不是出门杀人的,杀了人得挖洞埋尸,很麻烦的! “放心,我只用了一分力,他死不了的。”表面上话说得有自信,可西门元宝仍怕真不小心将他给打死了,因此以手指探探他的鼻息,确定仍有呼吸,这才放下心。 “喔,但我还是不懂你打昏他做啥?”西门宝娣愣愣地搔搔头,看着元宝的动作。元宝的行动从头到尾她是有看没有懂,她发现她愈来愈难以理解元宝了。 “脱他的衣袍啊!”一确定他还活着后,西门元宝便快手快脚地剥除他的衣袍,在剥他的衣袍时,指尖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教她害羞地缩回手,但怕被宝娣发现异样,忙又故作镇定地解他的衣袍。 害羞?她西门元宝从小到大不晓得啥叫害羞,可今晚,她竟然因为剥这个男人的衣袍而感到害羞如果哥哥们知道,肯定会笑破肚皮的! “他醒着时,你不也可以脱吗?”西门宝娣帮忙脱他的鞋。 “我喜欢把人打昏不成吗?”笨宝娣!她就是不想让他以发怒的眼眸直盯着她,像是不断地在指责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才会将他打昏的嘛! “算了,你高兴就好。”西门宝娣耸耸肩,不想继续追问。总之她累了,尽快把这累人的活儿做完,就能快些回家去。 转眼间,西门元宝已将他的外袍给除了下来。“咳!” “怎么了?”为何不继续?西门宝娣诧异地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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