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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没事。”现下不是示弱的时候,该是想办法摆脱后方的人的时候,何况此刻的她也没心情扮柔弱,只想狠狠地打击对方、痛宰对方。

  正当两人互相关心对方的情况时,后方敌人可不容许他们有时间去浓情蜜意,“咻——啪啦——”后面传来巨大的玻璃碎裂声,车子后方的挡风玻璃已被整个击碎,前方的挡风玻璃则被射穿一个洞,四周的玻璃龟裂开来。

  “该死!”她若乖乖的由着对方挑衅,她就不叫秦舞狐!很好,拿枪来射他们嘛!她绝对会不吝啬地适时给予回敬。

  雪白小手微微一扬,瞄准目标,使劲射出三柄飞刀,让他们的挡风玻璃也跟着破碎。

  华果平稳地驾着车,仿佛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在秦舞狐射出飞刀,将敌人的挡风玻璃击碎的同时,他倏地转身朝后方的敌人连开四枪,分别命中四名追兵的右手,使他们无法再拿枪攻击。

  “哇!”秦舞狐见状,忍不住赞叹。他的枪法实在神准,教她情不自禁佩服起他来。

  “先别高兴得太快。”他会接受她的崇拜及赞叹,但不是现在,因为前方又出现了一辆没有悬挂车牌的轿车。

  前方那辆车,见到自己人大大吃瘪,干脆发狠拿枪扫射。

  “哒!哒!哒!”连发子弹的枪响声震耳欲聋。

  “趴下!’华枭干脆不管车子,直接以身体保护她,压着她趴在座椅上。

  很快的,车子便不受控制地要往山崖底下冲去,华枭及时起身回转方向盘,调回安全方向,并直接踩住煞车。

  “哼!”在他停好车时,秦舞狐已自怀中又取出多把飞刀,随时等着助他一臂之力。

  华枭也紧握手枪,等着对方出现。

  没让他们等太久,一会儿便听见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前后方夹攻,将他们给包围住。

  “华枭,我劝你乖乖把螭龙玉锁交出来,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华枭默不出声,看着包围他们的人,有四个人的右手已受了伤,目前不过是充人数、撑场面,真正要对付的是另外四个人。

  秦舞狐镇定地看着他们,也是在估量他们的实力。

  “不过是一块玉,有必要弄得这么大场面吗?”华枭嗤笑他们谨慎的模样。

  “哼!你少管闲事,只要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就好,往后,我们是不会再为难你。”对方受到华枭的耻笑,顿觉羞愧,不过他们的任务在于将螭龙玉锁带回,可不计较那过程。

  “司马射急着拿到螭龙玉锁好取代司马朗日,他们怎能不急?怎能不把场面弄大?’秦舞狐凉凉的加入取笑的行列。

  “闭嘴!这里没女人说话的余地。”其中一名男人震怒地拿枪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的嘴要是不安分点,当心我拿枪轰了它。”哼!这句话够狠了吧?足以教她吓得哭天喊地。

  “大哥,你别吓我,我好怕呢!”她轻轻一笑,在大家都没注意到的同时,手中的飞刀已然射出。

  像是与她心有灵犀,在她射出飞刀时,华枭也祭出他的子弹,一时间哀呼声四起,中弹的中弹、中刀的中刀,没有一个人身上是不挂彩的。

  趁着他们鸡猫子乱叫的时候,华枭与秦舞狐迅速下了车,不再是被死困在车内的弱方。

  “可恶!”

  “杀了他们!只要不毁掉螭龙玉锁就好!杀了他们!”

  “他妈的!臭女人!”不小心着了女人的道儿,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非得教那女人瞧瞧他们的狠绝不可。

  强忍着身上的痛楚,那些男人们抬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枝,开始疯狂扫射,反正他们是生是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讨回面子来。

  秦舞狐一面闪躲着他们的攻击,一面射出飞刀。

  华枭则是紧紧守护在她身边,不让他们有伤着她的机会;她每露一个空隙出来,他立刻为她补上,两人合作无间。

  枪声、刀声、破风声此起彼落。渐渐的,两人身上都不小心被子弹划伤,突然由高处撒下来温热的血,滴落在秦舞抓柔嫩的肌肤上,她仰头一看,便见他的脸颊被画出一道血痕。

  该死!他受伤了!此时,她根本顾不了自己也受了点小伤,目光凶狠的销定所有可能伤了他的人,疯狂射出飞刀。

  可恶!可恶!他们全不想活了,居然敢伤害他!

  在她发怒的时候,她压根儿顾不了自己露出多少空隙,一心一意只想为他报仇,敌方见此,自是刻不容缓地攻向她。

  华枭见她成为被攻击的目标,立刻身手矫捷地推开她,不使她受到任何伤害。

  “啊!”秦舞狐被推了开来,见到有把枪正笔直瞄准华枭的心脏,她惊叫一声,手中最后一把飞刀顺利射出,贯穿了那人的手掌,使得他的子弹偏离目标,射中了自己的同伴。

  “啊——”痛呼声传来。眼见时间是愈拖愈久,也愈有可能被人发现,他们一方面急着完成任务,另一方面也是要为己方人马报仇,使阴狠的朝着秦舞狐射了一枪。

  “啊!”她痛叫一声,捂着伤口软软躺下。

  好痛……好痛……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被子弹射中会产生灼热般的痛楚;她痛得冷汗直冒,失去了所有气力,仅能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任人为所欲为了。

  “小狐狸!”这回华枭没来得及救她,由于他被三名大汉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

  痛楚蔓延至全身,令他无法反应,脑海中唯一知道的讯息是——她受了伤,倒卧在地上,不会再凶巴巴拿着飞刀射人。

  是否,她也不会再气极败坏地追着他讨螭龙玉锁了?

  一阵寒意自脚底冲上,冻住了他的四肢,令他无法移动半分,他想万般温柔地抱起她,将她呵护在怀中,为何会没有办法?为何?

  一阵痛苦的悲鸣传来,是谁在嘶吼?是谁在悲伤?是谁在狂哮?是谁在诅天咒地?

  是谁,是谁强忍住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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