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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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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封二话不说将她抱往床榻,利用结实强健的体魄压住她,大掌则忙着剥除她的衣衫。 她竟然要离开他!她怎么能!她怎么敢!“不要不要,你放开我!”她生气,她受伤,她拨开他的手,可他轻巧使劲化开,眼见她就要赤裸横陈,她难过的朝他用力挥出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使公子封停下动作,瞪着泪眼婆娑的小女人,他因怒火,胸臆剧烈起伏。 她怔住,但心中的不平来得又急又猛,再也关拦不住,她一拳又一拳用力捶打他,泪落得更凶,“你凭什么碰我?!去找对你有帮助的珍珠啊!” 他恨恨咬牙,不吭声,不否认。 她心碎成片,一声声怒喊,一声声捶打,发泄她的不平。 她一直以为,她会是他的妻,从来都不曾怀疑,直到半年前听闻他与高野谈到珍珠,他的语气带着算计,她这才赫然明白,她不会是他的妻,因为她爹不及右相位高权重,因为她不如珍珠长袖善舞,机灵巧变,过于文弱的她,不会是意在大位的他的妻。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心痛起来竟是那么的痛,竟是她难以承受的痛,竟是她断绝所有想念的痛。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食不下咽,大病一场,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所以,她不再见他。 不见,就不会爱。 不见,就不会痛。 不见,就不会贪。 她的泪,她的委屈,刺着他的心,但他面上平静无波任她捶打,唯一担心的是,她会不小心伤着自己。 打累了的俞思凡哭到快喘不过气,不停推他,“我要离开你。” “不许!”他态度强硬,将她困在身下。他就算娶珍珠为妻,她也永远是他的,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她泪眼迷蒙看着半点不肯退让的男人,哽咽着声自嘲,“三公子找错人了,他该找珍珠来说项才是。” “除非老三傻了才会找珍珠,他很清楚谁才在我面前说得上话。” 她双手捂着眼,泪水自指缝流淌,只要不看他的眼,她就不会动摇,只要不去想他抱持的是怎样的心思,她就不会再痛。 “看我。”他强悍拉开她的手,不许她不看。 “不要。”她双眼紧闭。“明日我会差人将你送的珠宝首饰、狐裘大氅全都送回来。” “你说什么?”他那冷凝的声,使空气冻结,怒焰再次熊熊狂燃,焚烧他的理智。 “不属于我的,我全都不要。”与其留下,天天睹物思人,不如快刀斩乱麻,全都割舍掉。 “紫鸢你也不要了?” “……”她怎会忘了紫鸢也是他派到她身边来服侍她的,所以不论她有什么事,他都会马上得知,她和紫鸢的感情一向好,她根本舍不得与紫鸢分开。 可她要断了与他的牵连,就必须连同紫鸢也一块儿割舍,她咬紧唇瓣,强迫自己无视那些不舍,“紫鸢她可以选择走或留。” 很好,她想跟他耍狠? 他扬声怒喝,“来人!” 俞思凡心下一惊,她衣不蔽体,他突然唤人来,她岂不是春光外泄,她慌得困在他身下无处可躲。 一直在外头候着的高野闻声,佯装对里头发生何事一无所知,不敢踰矩入内。“是,公子爷。” 公子封恶狠狠的瞪着想和他撇清关系的小女人,“通知大理卿,根据律法连夜审讯狂妄刁民弦月。” “封,别。”她急忙睁开眼,恳求气疯了的男人。 他残忍低嘶,“你永远都不要跟我比狠比绝。” 泪水凝结在俞思凡的眼眶,他眸底的狠绝,吓到她了。 “老三想利用你救他的女人,我会让他明了我和我的女人都是不能算计,今晚他将彻底体会什么叫椎心刺骨之痛。” 公子封的唇角残忍向上一扬,怒喝:“你还不快去!” “是,公子爷。” “不!等等,别走。”俞思凡大叫阻止,双手环住气疯了的男人的腰,替弦月求情,“封,弦月不懂这些你争我夺,她始终真心待我,她若受到伤害,我会很难过。” 外头的高野心想恐怕会有变数,便停下,静候。 公子封怒火难消,冷嘲,“所以我待你,并非真心?” 她颤抖哽咽,将泪湿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你待我……是真……” 她错了,今晚真的不该来,瞧她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抚着她的发,若有所思,“我待你是真,你却要离开我?” 意在夺取大位的他心里根本不该有她,她是他最大的弱点,老三最是清楚,老三若借由她来箝制他,恐怕他只能任老三宰割,除排弱点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她,只要这世间没有教他为之疯狂的思凡,他就再也无所顾忌。 公子封眉眼低敛,顺着柔顺光滑发丝的大掌来到她脆弱的颈子,只要他轻轻一折,她不会有任何感觉……没有人能夺取,也没有人能伤害,她将永远留在他怀中,多好。 她仰望教她心碎的男人,无视颈子逐渐收拢的大掌,“是你,将我推开。” 冷傲的双眼危险半眯,将她拥得好紧,啄吻她的发,低喃,“你别怕,不会痛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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