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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婴儿?不可能。”荒郊野外的,岂会突然跑出个婴儿来。“是你太累,听错了。”

  “也是。”她点点头,又趴回他的胸膛上。一时之间,没办法告诉他,当她听到那婴儿哭声时,居然会有喜悦的感觉,现在那感觉又沉淀为心痛;依稀间,她竟然以为自己曾抱过那小婴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未免失神得太厉害了。

  “你抱着我先睡一觉,一觉醒来之后,或许会觉得好些。”宫穹魈只手将她按进胸膛,不使冷风吹抚到她。

  虞丝萝听从他的话,没有反抗地任由眼皮重重垂下,可能等她一觉醒来之后,就不会有婴儿哭声,不会再出现奇异的想法。

  很快的,她便沉入梦乡,宫穹魈将她护得更紧,不使她睡到一半跌下马背,而他们一行人也更是快马加鞭,急着赶上杜沧海救回小琉衣。

  昏昏睡睡间,一层又一层的迷雾阻断了虞丝萝的去路,她轻挎着眉拨开迷雾,耳尖的又听到小婴孩的哭泣声,但这回不同的是,她又听到一对男女诱哄小婴孩的声音。

  那对男女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会是谁?她好奇地又拨开层层迷雾,往声音的源头走去,然后她看见了那对男女及女人手上的小婴孩。

  瞪大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人看起来……就像是她,而那个男人则是宫穹魈,瞧他们一脸幸福的哄着怀中的小婴儿,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喜悦。

  他们手中的婴孩是谁的?虞丝萝问着自己,她急欲奔向前,想问清楚,他们却在她就快要抓到他们时消失了,使她想问也问不着,她焦急地看向四周,一层又一层的迷雾又将她紧紧包裹住,使她步伐停滞,无法向前。

  “不……不要走……不要走!”她发生梦吃。

  “怎么了?丝萝,你醒醒,醒醒。”发现她做了噩梦,宫穹魈急着唤醒她。

  “不要!”虞丝萝突然大喊,猛然跳起身,若非官穹杨紧紧抱住她,她早摔下马背。

  “你做噩梦了。”没办法腾出另一只手来为她拭去额际的汗水,他惟有与她颊贴颊地安抚她。

  “正梦?我是做梦了……”紧紧抱着他!脑海中仍是想着方才的梦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才会梦见小婴孩的是吗?

  “不过是个噩梦,别怕,别怕。”柔声安慰她,不愿见她的脸庞写满阴郁。

  “可那梦好真实、好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般。”她细声低哺,头脑一片混乱,不知该从何开始理清。

  有没有可能,郑梦中情景是真实发生过?她看向宫穹魈,企盼由他的脸上能探得蛛丝马迹。

  对于噩梦你别太认真。他还是将她的梦当成是场噩梦。

  “不是噩梦,那不是噩梦。”她摇头否决他的看法。

  “不是噩梦?告诉我,你是做了什么梦,使得你大叫?宫穹魈扬扬眉,对她的梦开始感兴趣。

  “我……梦见你消失了……”想了许久,还是没告诉他有关小婴孩的事,要她怎么说?她怕说了,他会误会自己有要帮他生小孩的念头。

  但,真的没有吗?难道她一点都不渴望为他生子产女?如果她敢面对真实的自己,那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懦弱地选择逃避。

  宫穹魈没有否认,未将她的想法视为傻气,也许这一次他真是没办法与她共偕自首,他不舍地以唇亲吻她的发顶。

  他的沉默令她误以为,待他将女儿救回后,便会与妻女团聚,而她,则该是回到该属于她的地方。

  “算了,诚如你所言,那只是个噩梦罢了。”她尴尬地不想再讨论梦中的事,见他赶路赶得满头大汗便拿起手绢,轻柔地为他拭去汗水,尽力不去想他妻子的存在。

  她温柔的小动作使已经疲惫的身躯又充满力量,他不会让他的女儿再多受了点儿苦痛,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他俩的女儿来!

  行行复行行,连日的追赶,终于拉近他与杜沧海之间的距离,就快可以救出小琉衣来。

  “走快点!小杂种!”像赶牛似的凶恶吆喝着。

  只除了少许的水外,小琉衣已饿了好几顿,她体力透支,步履蹒珊、两眼昏花,根本没办法走快。

  “臭丫头,你再不走快些,当心我拿鞭子抽你!”有人对她大声恐吓,拿她当牲畜看。

  随便啦!她已经疲累至极,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现在全凭意志力在支撑着她,管他们是要用皮鞭抽她或是用木棒打她,都无所谓了。

  “小杂种,想死吗?”杜沧海睨着走得歪歪倒倒的小琉衣。

  小琉衣咬着牙不答话,也是没有力气回嘴,她必须要保持体力,否则她会马上倒下的。

  “哈!不应话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太早死,你还得看你爹死在你眼前!”他残忍道。

  小琉衣的手颤抖了下,怕噩梦会成真。其他人随着社沧海开始朝着小琉衣恶意讪笑。

  小琉衣拼命地要自己别哭,不许流泪;昨晚,她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已经哭够了,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晚上还没来,等夜幕降临后她再好好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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