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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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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下回她在牌桌上不让吴太太输得当裤子,她就跟吴太太姓! 花母气急败坏的抱怨,丝毫惊动不了神游太虚的花藜。 “你进医院的事铁定会传开来,看你怎么跟陈家交代。”一想到早已说定的亲事,花母就一个头两个大。陈家那边可得好好解释一番,免得坏了这门好亲事。 见女儿沉默不语,花母火大得死命瞪着像个无事人的女儿,像个泼妇般飙高声儿问:“你是怎样?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没半点反省的意思?” 她气成这样,藜藜居然可以闷不吭声,这算什么? 可是花藜不回答就是不回答,花母全然奈何不了她。 “你啊,别净是替我和你爸找麻烦,要知道我们是很忙的,没空处理小事。”光想到今天没办法和牌搭子打牌,她就觉得很无趣。她是很想继续留下来打牌,反正藜藜没事,丈夫又请了看护照顾藜藜,这样就够了,可又碍于怕吴太太她们那群人说闲话,她只好幸幸然放下手中的牌,到医院来看藜藜了。 她觉得气闷地坐在头等病房的沙发上,讲了这么久的话,口倒是有点渴了。 “喂,你帮我倒杯茶来吧。”花母见呆愣在一旁的看护,忙使唤看护工作。 “是。”看护见识到花母凶悍的模样,明白她不好相处,赶紧顺着花母的意,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喉。 花母喝着茶,双眼巡视了下送进病房、来自各界的花篮,心下略感满意;也算是她与丈夫交友广阔,才会有这么多人送花过来。 “不管你听是不听,我话可是说在前头!你和陈家宝的婚事,我和你爸早就跟陈家说定了,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总之你都非得嫁给他不可!日子也决定好了,就在你爸选举前十几天左右举行,正好可以藉由你们结婚的名义来宴请桩脚与乡亲,又不会落人口实,对手想告我们贿选也告不成,嘻!” 为了这次选举,他们夫妻俩可是再三盘算演练,不容出半点差错。 “你要是想让自己往后的日子好过点,最好是忘了姓卫的。哎!我真的不晓得你在想什么?你说,你这回到底是为了什么进医院?不会又为了那个姓卫的吧?你该不会是为了他而自杀吧?我是听说他要订婚了,假如你觉得不甘心,就抢在他前头先和陈家宝订婚,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如何?”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弃将女儿嫁给陈家宝的念头。 至于女儿为何进了医院倒不是那么重要,她不管女儿是嗑太多药还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没事就好。 花藜听见母亲说卫少商要订婚了,也抓不回飘飘然的心魂。 事情早会如此发展,没啥好惊讶的,不是吗?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喽!”花母见她不回答,得寸进尺的擅自诠释女儿的意愿。“好!我当你答应了,呵!这项好消息,我非得和你爸分享不可。” 花母得意的拢了拢吹整整齐的发丝,嘴角噙着满意的微笑。 看着美丽的花篮,她有了巡视的兴致,一一仔细察看有谁派花店送花来。 “这个赵立委人不错,瞧,他送的花挺美的不是吗?”很好!赵立委有送花过来,不枉丈夫和他的好交情。 “徐立委也送来了,呵!”回头她得跟丈夫说有谁送花来。 花母一一点名有送花来慰问的人,没被她点到名的人,则让她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个市长是怎么回事?你住进了医院,他竟然没送花过来?!亏你爸和他的好交情,他也不想想,当年他要竞选市长时,你爸给了他多少政治献金?现在想过河拆桥,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花母气愤叨念,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给市长,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晓得晚点他会不会派人送花过来?我非得提醒你爸不可,无论如何,等你爸选举时,市长一定要来站台抬轿!否则以后大家连朋友都不用当了。”花母开始放狠话。 谁送花来,花藜全都不在意,因为那些花全是冲着父母的面子送来,根本就不是真心要送给她的。 她进了医院,是泰哥送她来的,她的朋友群中,除了阿圣与泰哥,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死活,也不会有其它人到医院探望她,这早在她意料中,所以并不觉得受伤。花钱买来的朋友,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他们没义务来看她的;就像花钱买来的快乐,也不是真正的快乐,从未令她打从心底感到快乐过,是一样的道理。 金钱能买到许多东西,但,有更多东西是金钱所买不到,而买不到的才更教人渴望、珍惜、追求。 “幸好张议长有送花过来,你爸果然没交错朋友。”花母继续叨念唱名。 叩!叩! 病房的房门响起轻敲声,看护不用花母命令,连忙去开门迎接访客。 陈家宝带着一束艳红玫瑰出现,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 “哎呀,家宝,你来了。”花母见来客是陈家宝,立刻亲热迎上前去,一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表情。 “是的,花阿姨。”陈家宝故作潇洒的拨了拨头发,甩了甩手上的钻表。 “呵!呵!家宝,你可真有心,藜藜生了病,你立刻就赶过来,我实在好感动呢!”花母忙拉着陈家宝到女儿病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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