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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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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轻轻地向两人道谢,尔后便沉默地站立着等待安德烈归来。 未婚夫妻俩相看对方一眼,眼中充满无奈,因为自身也有错,是以他们也没立场帮着夏舞荷臭骂安德烈的不是。 唉!不该啊不该!他们根本就不该到翡冷翠来的,在罗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何必特别跑到翡冷翠来踏这趟浑水,真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舞荷仍保持相同的姿势不动,整个人像是已石化般,只待那人出现。 “妮可,你站太久,也累了,坐下来休息喝目茶好吗?”爱丽丝于心不忍,端着温热的茶水要让她润润喉,她站了那么久,都没坐下,全是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啊!爱丽丝真怕她会撑不下去。 “是啊!妮可,坐下来也可以等安德烈的。”眼看夏舞荷如此自虐,路易愤恨地想揍安德烈为她自己气。 “没关系!我站着就可以。”她摇头拒绝两人的好意,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安德烈快乐的和巴尔托洛小姐在一起的画面。 那画面是那样刺目且伤人,却又是那样真实,不容她抗拒逃避。 眼见是劝服不了她,两人唯有噤目不语,一方面是祈求安德烈快点回来,别让她再这么伤着自己;另一方面却又祈求安德烈别回来,怕她会由安德烈目中得到伤人的答案,真是两相矛盾! 等待是最磨人心魂的滋味,如万蚁钻心般有苦说不出。好不容易,在时针转了好几圈,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 安德烈疲惫地踏入家中,便见夏舞荷站在客厅中等他,原来她人在这里,难怪他到她的公寓去会等不到人,知晓她没有突然不见,他心下松了口气,精神也恢复不少。 “你来了?”虚假地应付敷衍巴尔托洛小姐一天,当见着夏舞荷时,他的心情不自觉好了一些。 “嗯!” 一旁的路易和爱丽丝则拚命地向他使眼色,要他留意夏舞荷的情绪,也是在告知他,有关他脚踏两条船的事已曝光。 接收到好友们的暗示,不安的情绪涌上安德烈心头,他不明白她怎会知道的,瞧路易和爱丽丝的表情,应不是他们传出去的才是。 “你是否比较喜欢和巴尔托洛小姐在一起?”事情总该是要解决,她决定开门见山就问,不与他拐弯抹角。 “你怎会知道她?”安德烈自有他应对的方式,不答反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她以中文说。 “什么意思?”他皱着眉用意大利话问,他的中文没好到那样的地步。 “报纸。”她清楚地给了他答案。 报纸?原来,难怪她会知道。三人心底同时有了答案。 安德烈疲累地扒扒垂落的黑发,他没打算这么早与她摊牌的,本以为她会晚些才晓得,没想到报纸先是泄漏了一切。 该死!他一天看报纸时,居然没去留意到这篇报导。 “下回你若要脚踏两条船,可得多小心点避开记者。”她嘲讽地提醒他。心底也是怨慰他为何不肯对她解释? 为能让他们两个好好的谈谈,路易拉着爱丽丝离开,不再旁观。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咕哝着,用中文和她交谈。 “我也不是与你说笑。”她气愤地想打他、想骂他,但她终究没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舞荷。”他略显焦急的唤着她,他不想失去她。 “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并没有和她交往?”她该抱存着希望吗?她能吗? “没错!我的确是和她交往中。”他咬着牙承认,不否认也不再欺骗她。 “所以?”事情该是画下句点的时候了,她不该再对他有难舍之情,可她的心却无法如此理智,开始发酸发疼。 “我会和她结婚。”他淡淡地说出结果。 先前,答应爷爷要娶巴尔托洛小姐对他而言,并非是件难事,他可以毫不在乎地点头答应,可是当他面对她时,承认事实对他而言却是如此困难,他觉得对不起她,且深深地伤害了她。 他开始自觉自己是个大混蛋,人人都该唾弃他的行为! “那么我恭喜你。”她苦笑着说恭喜。 点点滴滴渗入骨骸、血液里的悲伤,她不敢表现出来,她拚命地告诉自己,要表现得落落大方,千万别表现出一副被抛弃的惨样,真要哭、真要怨,也要独自一人时再哭怨个痛快也不迟。 他该死的才需要她的祝福! 安德烈不喜反怒,他不爱她的大方、不爱她的无动于衷,如果可以,他宁可她同他闹,甚至是打他、骂他,那样,至少他的心底会好过些。 可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样子只会使他更加的痛恨自己,更是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她那双清灵的眼瞳悲伤地凝瞅着他,无声的指控着他的恶形恶状。 他烦躁的再次扒着黑发,使之更加凌乱,一如他的心。 两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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