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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你很喜欢坐在地上?”他取笑她的久久不起。

  “不是,是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她羞窘地解释,她也不愿一直坐在地上的,可惜起不了身,否则她会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绝不让他撞见她的窘境。

  轩辕枭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脚,是那样该死的裸露,笑意随即由嘴角隐没,他弯腰亲自抱起她入内,不再让其他人有窥见她一双莲足的机会。

  他的动作吓坏了护卫们,他们没想到轩辕枭竟然会肯纾尊降贵地抱起韩璎珞,或许众人所不知的,轩然枭要比他们所想的要在乎韩璎珞,尤其是综合他先前种种的行为。

  韩璎珞同样被他吓了一跳,他的心思真的是令人难以捉摸,在她以为他会将她一把丢出去时,他却抱她入内,要想猜透他的心思,真的是很难。而由他身上传来的酒气,也将她熏得飘飘然,臣服在他的怀中,就恍若飘浮在云端般舒畅。

  “啊!这里?!”一入内后,她马上被里头杂乱的景象给吓着,像是灾难过后般的现场,所有该碎、可以碎的全都碎成残骸了。

  “你该关心的是你的脚,而非那些不值钱的瓶瓶罐罐。”他毫不在乎地踏过地上的碎片,将她放置在犹安好的大床上。

  “你……”看了看四周,她仍无法相信他强大的破坏力。

  “我就是喜欢砸烂所有看不顺眼的东西。”趁着她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上时,他拉起她的脚,为她将扭伤的足踝调正。

  “啊!”再次突来的剧痛让她疼得由眼眶中跃出晶莹的泪珠。

  “明天就会没事了,下次别再随随便便不穿鞋就乱走。”他气她的迟钝,她好似忘了她有多迷人,而宫里有多少血气方刚的护卫。

  “我忘了。”她根本忘了要穿鞋;也没察觉双足是走在冰寒的地板上,今夜她的精神可说一直都是恍恍惚惚,一直来到有他的地方,方才精神清明。

  “你不只是忘了穿鞋,连同外衣都忘了披上。”

  她竟穿得如此单薄,一路由“抚云阁”走过来,她似乎完全不晓得如何照顾自己,若非有宫女在一旁为她打点,真放她一个人,恐怕她是无法在严寒的天气里生存下去。

  “外衣?”经由他的提醒,她才晓得她只穿了件单衣便跑出来乱晃,这么说,护卫们全瞧见了?登时,双颊似遭烈火狂焚,染上两朵漂亮的火莲。

  “现在才知道害羞已经来不及了。”美丽的娇羞,使他不由得看痴了,连带的满腔的怒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痴狂的眼眸令她浑身不自在,她仿佛是赤裸裸地倚在他身上,她不安地双臂环胸,试图遮掩春光。

  “你怎会来?”再一次问她,她居然会在他最消沉的时刻出现,且非经由刻意安排,她就这么出现了。

  “我不知道。”温柔的询问,使她跟着放软嗓音,不再有不安,还胸的双臂悄然放下,直直地望进了他的眼。

  “你的不知道将你带到我身边。”他一边呢喃着,一只手跟着把玩她那柔细的发丝。无须经由繁重的首饰、华丽的服饰雕饰,纯净的她才是最美、最眩、最惑人心的。

  “你喝醉了。”碎了满地的酒罐,以及由他身上传来浓烈的酒气,使她如此猜测,假若此刻他是清醒的,恐怕不会如此温柔待她。

  “是的,我醉了。”因她而醉。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该走了。”屋内的气氛突变,使她衍生出一股想逃的冲动。

  “不!别走。”健臂拦住纤细的腰肢不让她离开。

  “我……”朱唇微颤,清澄的眼随对上带着诱人漩涡的黑眸。

  “我同意你白天时说过的话。”

  “什么?”她看向他的眼眸后,早已全然忘却自己曾说过什么。

  “我的确是孤独的。”也许是酒喝多了;也许是她过于美丽醉人;也许是黑夜让他降低戒心,他终于肯向她承认。

  “所以?”她不懂他话中的涵义。

  “所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他抱着她猛然倒向柔软的床铺。

  “喝!”她倒抽口气,惊惶地瞪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心底惶然不安。

  “留下来陪我,让我不再抓独寂寞。”他竟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要求着她。

  落寞的神情,加上孤独的脸庞,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玄武皇子——轩辕枭,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韩璎珞感受到他的孤独与寂寞,不再开口拒绝,也不再有离开的意念,或许,自她进宫后,她就在等待这天到来,虽然她从设正面承认过,可是,无法自我欺骗的是,她动心了。

  从未有人侵入过的心房已有了他的身影,连金砚都未曾踏足过的心,竟因地产生悸动,她对金砚始终是没产生过感情,直到遇见他后,她深刻的体认到这点。

  她的心渐感平静,眼眸不再写满害怕,而是温柔地望着他,借由眼神给予他温暖。

  “韩璎珞……璎珞……”他仔细品味她的名宇,修长的食指轻柔抚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终至她的唇,它流连忘返来回摩挲、停留,画过优美的唇形一次又一次。

  带有魔力的碰触令她全身神经紧绷,情难自抑地颤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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