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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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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我不想听!七年前我信了你,结果呢?我落得怎样的下场!家破人亡,虽然责任在于闻人少保身上,但你一样脱不了干系。我真后悔认识你,当初我不该上那小山丘。”只要没见过她,相信现下他的家仍旧是完整的,父亲、少舞依然会活的好好。 他后悔认识她了,可她却未曾后悔。“你非得说这么伤人的话吗?”对于他的指责,她甚至是无法反驳,因为她明白闻人少保为何会如此迫害少阁一家,当年少阁也是为了救她,才会使闻人少保受伤。 她是该为从前所发生的悲剧负责,他说的没错,她脱不了干系,一切全都是她惹出来的。 “哼!这样的话伤人!你会受伤!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当年你在大牢里跟我说过的话?那才叫真正的伤人。”他恨恨的提醒她。 樊蝶衣痛苦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不用他提醒,她一天都不敢忘她在大牢里对他说过话,他痛苦,她又何尝不痛苦? 见她流泪,他气恼的大吼。“不要跟我扮可怜!”现下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她想装可怜、扮无辜给谁看? 她被他吼的吓了一跳,未曾被他如此凶过,令她惊得止住奔流的泪水,睁开水灿灿的眼眸望着他。 “下午你父亲来过,对卜总管说了一堆你的不是,我想他是专程上门来巴结,而且他对你这个女儿似乎也很不以为意,不管你的死活,我想为人儿女做到像你这样,的确是很失败。不过由此也可看出,你们的确是父女,一模一样惹人厌恶,还好当初我没娶你为妻。”他不断的说着伤她的话语,将曾受过的苦痛全数加诸在她身上。 樊蝶衣静静的站着听他说,没有回半句话。 呵,她早该知道父亲是个聪明的商人,该如何做,父亲老早就盘算好;早在她被闻人家视为眼中钉时,父亲就不要她了。 会难过吗?不,她已经看开了,不再让自己去想。 她的不言不语又惹得他更加生气,她这样子会令他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她,而她自始至终都是最可怜、最无辜的受害者,可他知道她不是。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他咆哮瞪她。 “当我想说的时候,你不想听;当我不想说的时候,你偏要听,你究竟要我说什么?”她被他弄糊涂了,还是他要她亲口认罪,方能甘心? 他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狠狠的掐死她。这女人!是上天派来责罚他的,但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让老天爷这样费尽心思责罚他? 他拚命的告诉自己忍下这口气。在商场上多年,他早已磨出超人的耐性,没有任何人、事、物能难得倒他,他是主宰这场游戏的人,没道理让她牵着鼻子走,不是吗? 忍!忍!忍! 抬眼一瞧,又见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样,他当下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他要杀了她! 他豁然自椅子上跳起,以最快速的速度来到她面前,大掌抓起她,眼见就要掐上她纤细的颈子,彻底毁了她,他快意的笑了。 就在她尚不及反应时,他却是狠狠抓着她,贪婪的薄唇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上樱唇。 长翘的眼睫颤抖着,她被狂猛的吻住,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本以为他会冲过来骂她或是揍她,毕竟她之前挨过太多的拳头,没想到不是,他竟是吻了她。 这个吻让人察觉不到半丝柔情,它是粗暴饥渴的,她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在她没有给予任何反应时,他以舌撬开她的小贝齿,从中攫取芬芳,彻彻底底占有。原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深吻,到了后来则是让两人意乱情迷,深陷于这吻当中无法自拔。 这个吻持续了良久、良久,直到蝶衣喘不过气来,瘫软在他怀中时,闻人少阁才像大梦初醒般猛地松开了她,有些狼狈的避开她。 失去依靠的樊蝶衣软软跪坐在地上,犹不知发生何事,一张小嘴被吻得红滟滟,教人瞧了忍不住想将她再次拥进怀中彻底怜爱。 该死!闻人少阁低咒着。 他是着了魔吗?明明是要掐死她,结果竟吻了她,他……他简直是得了失心疯!早已千次、万次告诉自己这女人碰不得,为何还要碰她? 该死!该死!该死的他!该死的樊蝶衣! 他不停地低咒着,也命令自己别去看她,免得又失去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背过她,无情地说道:“你走吧!卜总管应该已为你安排好一切,我暂时不想再见到你。”事实上他的气息紊乱得很。 樊蝶衣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他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令她内心感到苦涩无比,可也没有任何反抗,依着他的话,缓缓起身拉开门扉去找卜总管,门扉拉开,不意外的发现卜总管就在外头等她。 卜总管不高兴的看着她红肿的朱唇,无须言语,他已明白方才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多话,生疏有礼的领她离开书房。 樊蝶衣一走,闻人少阁便将自己锁在书房内大发脾气,气自己,也气樊蝶衣。 为何要吻她?他不断的问自己,始终都找不出答案来。 第九章 夜清冷,黑暗啃蚀着孤独的背影,一杯接一杯的甘液麻醉不了苦涩的心,夜深,人未静。 漫漫月光飘撒进窗内,里头的男人狂乱饮酒恍若饮水般,丝毫没有节制,俊逸的脸孔硬板着。七年了,整整七年他不知何为开心、何为笑容,他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一心一意只想着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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