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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没有!我……”袁翠袖哭乞求父亲相信她,她没有不知羞耻的勾搭男人,她真的没有!为何没人肯听她说?

  “还不快把她押下去!”她的哭喊惹得袁崇武更加气愤,恨不得一刀杀了她了事。

  陆云不理会袁翠袖的挣扎,强押她离去,伤心的哭声渐渐远去。

  “家门不幸!岳掌门,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造孽啊!早知如此让妻子只生大女儿即可,再多生个女儿徒惹他心烦。

  “没关系,女儿家情窦初开,难免会上恶当,更何况对方是无恶不做的易幻生,袁门主毋需太生气,相信过一段时日袁二姑娘便会想通。”见到有人受了教训,让华山掌门的心情好过不少,自是帮袁翠袖说好话。

  “希望如此。”袁崇武叹道,如果红绡在就好了。唉!明明都是他的女儿,为何红绡越看越讨他欢心,而翠袖却是越看越惹他嫌。

  另有目的的毛登端急切的向师父使了个眼色,他早想娶袁红绡为妻,好不容易逮着袁刀门处于弱势,此时不提更待何时?华山掌门向毛登端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会找个更好的时机提出联姻的计划,到时当然不容袁崇武拒绝。

  王爷府邸。

  “酒好!菜好!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张屠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意兴豪迈的以手臂拭去嘴边的酒渍。

  “哈!好说,好说。”赵王爷豪爽大笑,再为张屠夫斟满酒液。“再喝!”

  易幻生只吃菜不喝酒,笑看张屠夫与赵王爷豪饮。

  “喂!易幻生,你为何都不喝酒?上回风伟豪成亲时你也是如此,你那里有毛病?”张屠夫不满易幻生邀他至王爷府,却滴酒不沾,害得他无法尽兴。

  “是啊!你哪儿有毛病?要不要我请太医过府为你诊治?”赵王爷醉眼迷蒙地上下打量易幻生,想瞧出他是哪儿出毛病。

  “我的身体好得很,请太医可免了。”易幻生笑吟吟地摇扇子,与张屠夫、赵王爷相处,他永远是以最轻松的姿态面对。

  “那你为何不陪我俩好好喝一杯?”张屠夫快手为易幻生斟好酒,不容他拒绝。

  “不陪我们饮酒,要你这朋友做什么?”他粗声道。

  “有道理!不如教人拖下去砍了,一乾二净,省得看了心烦。”赵王爷赞同地点头喃道,似准备随时叫侍卫进来拖他出去砍头。

  “我恐酒后会乱性,还是不喝的好。”易幻生摇头轻笑,赵王爷喝了酒最爱以权压人,且以他首当其冲,他早习以为常。

  “酒后乱性?!你不喝酒就已经乱了,再喝会乱到哪儿去?”张屠夫嗤之以鼻,仰头喝尽杯中物。

  “哦?此话怎说?”易幻生疑惑的望张屠夫,他的生活习性向来规律正常,何乱之有?

  赵王爷也不明其理,搔搔头愣愣望张屠夫。

  “平时追在你后头跑的人不少吧?”

  “是不少,那又如何?”每个人都对他喊打喊杀,他倒没仔细去算究竟有多少人想杀他。

  赵王爷瞪了张屠夫一眼,简直是在说废话,谁不知易幻生屁股后头跟了群欲杀他的人,用得着提醒吗?

  “其中以女人占大多数,易幻生啊易幻生,你所欠下的情债可不少。”张屠夫揶揄他的女人缘。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觉了。”赵王爷同意的点点头,那群女人可谓集天下众女之姿色,环肥燕瘦,各有特色。

  “她们是想杀我,但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易幻生倒不同意张屠夫的话,那群女人是越拙越勇,活像他杀了她们的祖宗八代,非把他挫骨扬灰不可。

  “啊!你怎么还看不透她们的目的?扬言杀你不过是跟着你跑的好理由,否则你以为她们为何要浪费时间跟着你东奔西走,随时还有被你甩开的余虑,真要杀你的话,那群女人为何不联手?偏偏每个人见面如见世仇,巴不得砍死对方,全是你搅得她们春心荡漾,妒恨他人啊!”有道是旁观者清,张屠夫早看出那群女人的痴心。

  易幻生仔细思索张屠夫话中的可能性,的确,她们即不出手杀他,亦不与旁人联手,只是苦苦的跟在他后头,算他头脑不够敏捷,没想到她们全对他有意,唉!

  该高兴或是苦恼呢?他可不想终其一生后头都跟一长串人吶。

  “如何?我说得没错吧?”张屠夫得意洋洋地笑看苦恼的易幻生。

  “张屠夫说得没错,我看你不如举办擂台招亲,看谁武艺高强,干脆娶她了事。”在家赋闲已久的赵王爷出馊主意,反正可以让他打发时间就好,管他是谁遭殃。擂台招亲?!他又不是没事找事做,何必便宜天下爱看热闹的人潮?易幻生紧抿唇不赞同赵王爷的主意。

  “怎么?难道你觉得不好?”奇怪!这是他所能想出最好的主意了,有何不妥?

  “我觉得赵王爷的主意很好啊!或者你喜欢拋绣球?”张屠夫鼓动,他亦是喜欢瞎搅和一员。

  易幻生一言不发,以内力激起桌上的酒杯,送至张屠夫与赵王爷唇边,要他们少说话多喝酒。

  嗜爱杯中物的张屠夫与赵王爷深怕浪费琼浆玉液,赶忙接住饮下。

  “你考虑得如何?”饮完酒,张屠夫追问。

  易幻生笑得莫测高深,闭口不语。

  “算了!算了!张屠夫,咱们哥儿俩甭费心思劝易幻生答应,本王瞧普天之下的凡花皆不入他眼,除非来了朵倾国名花,才能使咱们的易大陕动心哪!”名花难寻,不是嫁作人妇便是嗷嗷待哺,想要,又得等了。

  “倾国名花人人爱,却是难以侍候。未娶到手之前,得与人争个你死我活;娶到手后,竟是要摆在家中侍奉,岂不是累煞人?倒不如娶个平凡的妻子来得自在。”女人最容易持宠而娇,尤其是艳冠四方的女人,仗势自个儿的美貌,非每件事都顺她心不可,之所以会如此,男人要负绝大多数的责任,若非男人一心一意眷宠女人,任她予取予求,怎会被爬到头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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