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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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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带着弯刀遍寻山野,终于发现一只山鸡在草丛内窜跑,或许她的武功对旁人来说是三脚猫,但对付一只山鸡已绰绰有余,猎了山鸡到水边洗净后,便架着阴干的木头升火烧烤,不一会儿工夫便烤得金黄、香味四溢,教她看了食指大动,差点忘了易幻生的存在而把整只山鸡吃光,幸好及时想起他来。 “你没走?”易幻生瞠大眼惊讶的看着她,他以为她离开了,没想到她竟会留下来,这令他心底有丝窃喜,可他硬是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 袁翠袖摸着自个儿的鼻子笑笑,他怎会以为她走了?真要离开也会等他伤势痊愈。 “暧!别管那么多,先出来祭祭咱们的五脏庙吧。” 原来在外头烤野味的人是她,不是袁刀门的人,易幻生毫不犹豫的跟她出去,瞧见金黄香喷喷的山鸡,立即不客气的由架上拿起,先撕了两只腿给袁翠袖后,再豪气的放在嘴里啃咬。 太……美味了!他从未吃过如此可口的山鸡,多日未进食的他如秋风扫落叶般快速的把一整只鸡解决掉,吃完山鸡后,他的精神与体力恢复不少,昨日头重脚轻的情景不复存在,可是光一只山鸡仍填不饱他干扁的肚皮,他动着脑筋想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也许他可以仗着此时精神不错去猎些食物回来。 “泥……腰桑……拿儿去?”袁翠袖刚啃完一只腿肉,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再进攻第二只腿时含糊不清地问。 摊在大太阳底下,他这才发觉袁翠袖蓬头垢面,活像粗野的村妇,甚至还少了一截衣袖,不!连粗野的村妇都比她好,她简直像是由深山中跑出来的野人! 易幻生光是苛刻的评判她的外表,丝毫没察觉他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两人是半斤八两,大哥别笑二哥了。“我要去打些野味回来。”肚皮饿得厉害,他试着忽略她凌乱的外表,捺着性子跟她解释。 “我去好了!你的身体刚好,不适合太劳累。”袁翠袖匆匆的啃光另一只腿,由地上跳起,毛遂自荐。 “你去?!不必了,我去会比较好些。”刻板印象认定由她去,恐怕会饿死,所以易幻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你刚刚吃的山鸡就是我猎到的啊!”她并非一无是处。 那是侥幸!易幻生硬是把到口的话吞下。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华山派与袁刀门的人随时会回来,他可不想再过着吃树叶填肚子的日子,不如边走边猎,也好作为路上所需的粮食。 “东西收一收,咱们起程离开。” “哦。”她没意见的点头,顺从的到山洞里拿出银两与金创药。 “好了?!”她的迅速教易幻生有些讶异,他以为她会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 “是啊!没啥东西好收拾。”她把银两与金创药交到他手中。 “银两你留着。”易幻生把银两推回给她,除非必要,否则他不会用她的银两。 袁翠袖见他坚持,不好强要他收下,乖乖的收好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见她准备妥当,易幻生率先潇洒的挥一挥衣袖迈步离开,而袁翠袖则是紧跟在他后头。 艳阳越来越炙热,汗珠如雨下,易幻生喘着气挥开额际的汗水,他快被烤焦了,得先找到水源处好好泡一泡,顺道洗涤伤口。是了!他的伤口至今尚未清洗过,恐怕是又臭又脏,如此的伤口任凭抹上仙丹妙药也发挥不了效用,不如不抹。 当易幻生的小跟屁虫让袁翠袖累得叫不出苦来,昨晚一夜无眠再加上今晨猎鸡烤鸡,早让她体力透支,还以为易幻生经过昨夜高烧肆虐会想多休息一会儿,作梦都没想到他的体力恢复快速,甭说是走了,可能连飞檐走壁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袁翠袖以手背拭去颊边的汗水,想要休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活该她要受罪,可是走了两三个时辰,难道他不累吗?不想休息喝口水吗? 说到水,就想到他们走得太匆忙,连最基本的水都没带,天!她已吃尽无水的苦头,现下又要重新体会无水之苦,当真教她欲哭无泪。 “我已听到流水声,待会儿可以好好的清洗。”易幻生开心地说。 “太……好了。”她高兴得差点欢呼出声,可惜筋疲力竭让她无法充分表达出内心的喜悦。 易幻生领着她穿越重重树林、草丛,找到隐秘的泉水。 恍若人间仙境,泉流淙淙,还有在枝头跳跃歌唱的朱雀与翩翩飞舞的彩蝶,让袁翠袖误以为不小心走到了仙境,她不信的捏捏双颊,直到疼痛传到大脑才相信是事实,不是幻觉。 易幻生没她想的多,见到有水,顾不得她在场,马上动手脱下外袍衣裤鞋袜,准备舒服畅快的洗个澡。啧!他的身上居然还留有干涸的蜜糖汁液,蚂蚁毫不客气的品尝他壮硕的身躯,难怪一路上他会觉得痒痒、痛痛的,原来全是小蚂蚁在作怪。 “啊!你怎会……”赞叹之后,袁翠袖眼光一转就看见光溜溜的易幻生,羞死人了!霎时双颊嫣红。非礼勿视!她赶忙转过身,不让易幻生以为她贪恋他矫健的身体。 方才那一瞥,她似乎瞧见他身上除了大大小小的窟洼外,胸膛还有个己焦黑的烙印,刺目的教她红了眼眶,如今说再多的抱歉也于事无补。 “叫什么叫?你又不是没看过。”被绑在地牢中的他身上除了穿条裤子外,别无蔽体的衣物,她已看过许多次,现下才来惊叫未免大惊小怪;更何况他的重要部位覆盖在泉水之下,她的眼力岂有好到能看清?! “我……我没有……我不是……”她口吃的不知如何辩白,她是见过他裸露的上半身,可那是非常时期,怎能一般而论。易幻生没空闲去理会她的言之无物,立于泉水冲击处洗刷身体,上上下下洗得十分彻底,彷佛要把多日来屯积的污垢一并去除。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伤愈后免不了会留下疤痕,然他一个大男人倒也不用费心去在乎美丑问题。 “你要不要一块儿下来洗?”他大方的邀请她,纯粹是看她比在泥浆里打滚过的猪还脏,好心地建议,没其它企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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