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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他喜欢方才她那一笑,那是她头一次对他报以微笑,本以为他不会在乎她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直到那一笑展现后,方晓得心底强烈的渴望;他是如此强烈希望着,希冀从今以后她只对他一人而笑,不许她对其他男人报以相同的笑容,那是仅属于他的私密!他要霸道的独占!

  "再对我笑一次。"他轻声命令。

  丝芮顺从他的心思,再次绽放出此生最美的笑容,这笑容中没有仇恨,没有敌意,平静的仿佛他们是最好的朋友,甚至是最亲的亲人。

  是的!他们很亲密,很亲密儿再也没有人比他跟她更亲密了,可是他们却不是亲人,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他们是敌人。

  亚克斯想到他俩间突兀的关系,脸不禁沉了下,随即又抛弃脑中的阴影,他不想让复杂的关系影响到此刻的悸动。

  现在,他只想好好品尝她的美与媚!

  "为何出现?"他仍旧弄不清她出现的原因。

  "因为想见你。"没错!她想见他!非常、非常的想见他。

  一句想见你令亚克斯冲动的将她拥人怀中热情的锁住身下甜美的樱唇,狠狠的怒意伶爱一番。

  激狂的吻因她的回应火爆炸开,他们狂乱的吻着对方,像是分离许久的恋人,像是挚爱的情侣。

  热烈的吻便两人体内的温度迅速达到燃点,充满热力的大掌略为粗暴的撕扯着脆弱的睡衣。

  蛮横中带着绵密的吻直到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亚克斯才依依不舍松开她的唇,转攻白细的颈子,可是杯中的人儿不再回应他,甚至发出奇怪的笑容,终于她的笑声引起亚克斯的注意,他困难的由她的颈侧抬首,纳闷的着着她。

  "你怎么了?"她的笑真的是非常奇怪,看起来她并非真正高兴,炫目的笑容中带有深沉的悲哀,倏地,他觉得他不会想知道她的答案。

  "你想知道?"修长的食指刮起他唇上沾染到的胭脂,伸出丁香舌缓缓舔入口中,藕臂成环勾住他的颈子,以额抵住他的额,鼻尖亲密的贴着他的鼻尖,吐气如兰道:"跟我一起死吧!"

  做出美丽的死亡邀请,绝艳的笑容不曾因骇人的言词而褪去。

  亚克斯的反应是瞪着美丽的娇容看,最后的定点胶着在涂有艳红胭脂的朱唇上。

  胭脂有毒!

  "委屈您了,英明神武的亚克斯王。"晕黄的烛光衬着红艳艳的娇容,与摄人心魄的笑靥。

  "你知道了。"亚克斯听到她直接点出他的身份,便晓得他的身份己曝光,她应是亦知晓他是亲手杀死安德鲁的人,莫怪会趁夜前来毒杀他。

  "差点就让你骗过去,许是上天着不惯你的作为,特地派人前来揭穿你。"她的头有点昏,毒性开始在她体内发作。

  清亮的碧眸微闪神,随即对准焦距,将全副心神皆放在他身上,不去在意毒性发作的进度。

  "原来那人是前来通风报信。你为了闭会替丈夫报仇,想与我同归于尽?"她为了安德鲁可牺牲自己性命的行为令他十分不满,思及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毒杀他,使他气不过,直想当场掐死她,无情再等她毒性发作。

  "是啊!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唯有丝芮自己本身晓得这话中含有深层的悲哀。

  她所犯下的错,该由她亲手收拾,尽管这绝非她所要的,她仍不会推卸责任。

  "你!信不信我不用等你毒性发作便可一掌打死你?"亚克斯暴怒瞪着她,气愤她的直言无讳。

  "我相信。"不行了!她头好昏、好昏,连眼前他的身影看起来都模模糊糊。

  眼神黯淡,全身无力软下,头垂软的枕在他的肩窝,呼吸开始急促、短浅,一阵阵刺痛刺向脆弱的心房。

  "该死的你!"亚克斯怒咒,大掌火爆的抓起颓弱的娇躯用力摇晃。

  经他用力粗鲁的晃动,一颗心形小石由她身上掉落在床铺上,亚克斯眼尖的发现那是安德鲁最后寄出的爱语,当下被泛滥的嫉妒用力啃噬着心房。她预备带着安德鲁的爱语死去,那他呢?究竟她将他摆在哪儿?是视他为要毒杀之人,对他没有任何情感吗?

  想到她的无心与无情,他的心登时寒冻无比,愤怒的拾起落在床铺上的心形小石拿至她眼前,使她看清楚他手中之物。

  "你想要它当你的陪葬之物,我偏不顺你心意。"凶狠狂怒的表情,显示他的脾气已濒临至极点。

  "还我,快把它还给我。"那是安德鲁最后留给她的,奋力的想抬手夺回,却苦于无力可施,仅能软弱的要求。

  啊!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快昏厥过去。

  亚克斯摇首,她的要求只是加速他摧毁心形小石的决心,大掌用力一捏,心形小石立即成为细灰现撤在她面前。

  "不!不!"眼见心形小石惨遭摧毁,再也拼凑不成原型,她绝望的低喊。

  他怎能这么做?!是谁赋予他的权力?毒杀他的人是她,他尽可将气出在她身上,为何故意要折磨她,把安德鲁最后捎出的爱语毁掉?他存的是什么心?

  痛……秀眉痛苦的拧起,呼吸愈来愈急促、短浅。

  "你再也见不到小石上的字句,再也没有与它同宿黄土的机会。"恶意残忍的字句附在她耳边,鞭笞着她的心。

  "你……"她伤心的再也说不出责骂他的话语。

  她好难过!胸口气闷,本是模糊的眼力如今已是黑暗一片,再也看不见眼前所有的事物。

  她的心好像经人用拉绞扯,仿佛人生中所有的最痛皆加诸在此刻。

  在虚软痛苦的同时,微弱的意识发觉到始终有一只胳臂撑住她的身子,不用怀疑,自可明了胳臂的主人是谁,只是令她讶异的是,他与她一样中毒,就算她先中毒,可是他不该没有任何反应,至少也该觉得不舒服,何以他给她的感觉仍与平时无异,是她下的毒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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