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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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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迈尔爵爷连让我们见她一面都不肯。"辛德补述,好让亚克斯相信迈尔是真的为一个女人着迷。 "既然人是在迈尔那儿,我想不会出什么问题,待过一阵子,迈尔减低对她的兴致便会放人。"唯有这样做了。亚克斯是可以强行命令迈尔放人,可是基于与迈尔的友情,再加上他不想让丝芮影响到他的决定,所以他故意不下命令。 辛德讷讷的看向雷骏,在他以为,以目前迈尔爵爷对芽裳小姐着迷的程度而言,要放人,大抵有几十年好等了,最怕的就是几十年后,迈尔爵爷仍旧会坚持不肯放人。 没心思再与他们讨论迈尔与芽裳的事,亚克斯把注意力再度转回到窗外,葬礼似乎结束了,所有人慢慢散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忽地,黑瞳半眯,留意到有个男人窜到丝芮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便跟那男人走了。 那男人是谁?亚克斯可以确定他对那男人没印象,可见不是身份崇高之人,而男人到底是跟丝芮说了什么,使得她肯跟男人走? 嫉妒二字不断啃食着亚克斯的心,他的脸色更加黑沉阴郁,情感催促着他追上前瞧个清楚,骄傲却要他停留在原地,莫失颜面追上。 反正他对她未存有感情,何必在乎她跟哪个男人勾勾搭搭,那全不关他的事。 亚克斯不停的说服自己将目光由窗外移回,不要再去猜测她上哪儿去,与男人做了些什么事,他不必表现得像个捧醋狂饮的丈夫。丈夫?!多可笑的名词,她真正的丈夫刚刚被黄土覆下,他算是她的情夫吧!她再勾搭另一名情夫,不过是多送顶绿帽子给她那名不副实的丈夫戴,他何必介意? 随她去吧!不要管她的行为,反正他要离开了。 是的!他已下定决心要离开,尽管心底有千般万般的不愿,可是他坚持要走,再不走,事情真的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所以他非走不可。 '"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走。"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回部属身上,僵着声下令。 "是!"辛德喜出望外望着亚克斯看。终于要离开了!感谢老天爷让王恢复理智。 雷骏不喜不忧,不以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就结束。 另一名随行的大将则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担,之前担心普曼人会暗杀王,他每天每夜过得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万一会发生,幸好这些日子过得算是平静,待护送王回到亚罗斯王国后,即可好好的休息,真是太好了! 四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恩陷人沉思中… 丝芮随着安德鲁的旧部属来至仓库边不起眼的角落,她不明了何以他要鬼鬼紧祟、躲躲藏藏,活像怕遭人撞见般,心底是为他怪异的行为感到纳闷,可是当他谈到要与她谈有关安德鲁之事,她便顾不得理智跟他而来。 "你想对我说安德鲁的什么事?"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似乎很累,身上的伤处又以脏污的布条裹起,她好怕他话讲不到一半就会倒下。 "你要不要让我唤人先带你去梳洗一番?"丝芮不禁建议,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她面前倒下,而她却吝于施予援手,安德鲁的事可以稍后再谈,反正他人已来到雷瓦家,不怕没机会。 "不!夫人,我一定要将事实的真相先带给你."这是他唯一的坚持,负伤一路行至雷瓦家是为了报安德鲁的死讯,可是进人雷瓦家带给他的震撼比将军之死更令他惊骇,作梦都想不到杀死将军之人会待在雷瓦家,又听闻佣人们私下谈论夫人与亚罗斯人暖昧的关系,更是令他忧心忡忡。 他不管夫人是因何与亚罗斯人兜在一块儿,那非他所能关心的,但他有义务提醒夫人有关那人的真实身份。 "真相?什么真相."丝芮见他满脸坚决,便不再强制他休息,不过她一直留意他的体能状态,以防在他倒下时,能及时伸出援手架住他。 "大人他是被亚罗斯人杀死的!"他哀凄的诉说安德鲁的死因。 "我知道。"丝芮忍住心底的悲伤,不明了他为何要将已知的事实再重复一遍。 "杀大人的人正是亚罗斯的君王亚克斯。"他咬牙切齿道出仇人姓名。 "亚克斯?!没想到他会亲自出手。"丝芮的脚颠了下,是曾想过为安德鲁报仇,却在得知仇人姓名后,觉得报仇的念头是可笑的,试问她如何突破层层守卫暗杀亚克斯王?她恐怕尚未踏入王宫一步便横死街头,连亚克斯王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 "正是!而且我发现亚克斯王人现在就在雷瓦家。"他肯定额首,饶是亚克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战败后,他并没遭到俘虏,趁隙负伤而逃,说他懦弱胆小也好,贪生怕死也罢。总认为留着一条烂命,往后还会有所做为,无需傻气的与人硬拼,赔上宝贵的性命。 直觉告诉了丝芮亚克斯是谁,可是她仍懦弱选择不信自己的猜测,她语调脆弱的问:"他是谁?" 一颗心飘荡无所依恃,她甚至已失了站立的力气,多想双腿瘫软跪坐下来,但她尽量维持了尊严,只是脸色苍白的像随时会倒下。 来者留意到丝芮不寻常的惨白,意识到他带来的消息带给她极大的震撼,突然间,迟疑着是否要说出答案来,他知道若答案摊在太阳底下,第一个受到伤害的人铁定是眼前的女人。 "告诉我,他是谁?"嘴巴不受控制无意识清晰问出口,话出了口,连她自己都感到掠讶,她居然能一字一字缓缓道,她以为到目的询问会气虚的语焉不详呢! "夫人,我知道你和他交情匪浅,说出来会伤害到你,可是我不想让大人死不瞑目,也不愿夫人被蒙在鼓里,请原谅我。"他饱含歉意跟她道歉。她看起来好惨,好惨!尽管穿着一身高级的衣料,脚踩质地轻软的皮靴,拥有成堆的仆佣供她使唤,以及享用不尽的美食,她却是他见过最惨的女人。在她眼底他着见悲凄,其实她并不如外表来的坚强啊! 他的作法是否错了?心底产生怀疑。但随即想起安德鲁对他的知遇之恩,赶忙挥下过多的同情心,不再令自己陷入永无止尽的自责中。 交情匪浅?所有亚罗斯人中与她交情匪浅的唯有一人,而那人竟是杀害安德鲁,并坐拥江山的君王?是啊!她怎会笨的没发觉?光他的气势即可猜出不凡的出身,还有身边的守卫,虽然仅有三名,可是仍可着出他们对他过分的尊敬,且对其他人的过度防范,一切行为皆指明他是王者,是他们日咒夜恨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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