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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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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绝人之路,终于让他想到方法,及时挽救颓势,才没让自己的一念之仁铸下大错。 如果亚罗斯王国因他的错误而毁灭的话,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自己。 身为祭司的他可以看见所有人的未来,就唯独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倘若他能及早预见的话,昨夜的事就不会发生,那邪魔女露也不会有可乘之机,可惜他…… 呕!他捂着胸口,吐了口鲜血。 邪魔女露的邪魔法在他的体内作怪,他知道这是与她结合造成的。他们两人修炼的法术本就相互冲突,他的法术掺杂在她的邪魔法中不会起作用,相反的还会使她的邪魔法倍增;可是对他就不同了,他的法术是不能拥有半点邪气,否则会伤到他的元气。 刚刚他之所以能若无其事的与亚克斯和迈尔说话,是全凭一股意志力克制着邪魔法在体内作用。在对付邪魔女露时,他亦是强撑着才没让她瞧出他的不适。 所幸他受的伤害并不严重,休养个几天便没事,不若邪魔女露伤得那么严重,他有自信可以瞒得过所有的人,不会教人瞧出端倪来。 但目前有一个问题教他好生纳闷,他知道本身的能力使他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但为何连邪魔女露的未来亦同样教他看不清?是因受了她的邪魔法影响,他才会看不清她的未来吗?抑或是他能力不足?他心中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可惜师父早已过世,否则他可以请教师父,师父定能给他明确的答案。 望着镜中的自己,席恩陷入沉思。 镜中的人是他吗?为何看起来如此陌生?仿佛同样的躯壳却进驻了不同的灵魂。 再一次,他试着探看自己的未来,残眸出神地凝望着远方的某一点,几乎是立即的,他看见自己奋力地欲穿越层层浓雾,怎知浓雾不散,愈到远处,更厚重的雾气将他包围,使他呼吸逐渐困难,胸口有股闷气凝结,无法再举步向前。 停留在原处,迷雾却无孔不入,飘进他每个毛细孔,在四肢百骸放肆作乱。本该无害的雾气到达他体内竟成了致命的毒气,将他的血液慢慢冻结住,他的心跳也开始困难,手脚也好似被冰冻住,连移动也艰难。 蓦地,他连吐了三大口鲜血,捂住胸口瞪着镜中人,额际冷汗涔涔,气息紊乱。 这是他头一次遭到自己的能力反噬,怎么会这样? 从前无论他如何探寻自己的未来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日居然会激得他吐血,好似体内有股力量在阻止他探求。 其实就算不去看,应该也猜得出来,因为他的未来早就被安排好,不会有所改变的,他会一直当亚罗斯王国的祭司,为亚克斯占卜,为人民折福,直到下一任继承者出现,经过他的教导并足以替代他为止。 所以知道不知道未来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何需执着?何需浪费能力甚至不惜伤到自己。 不用看了,反正最终的结果不变也许是昨夜发生大多出乎预料的事,让他乱了心神。 这种情况不能再发生,身为祭司的他应该乱石崩于前都面不改色,他毋需在意昨夜发生过的事。邪魔女露只是众神给他的考验之一,而他通过了考验,日子将继续过下去。 席恩盘腿坐在床榻上,将灵魂融入大自然中,让大自然洗涤他曾犯过的罪恶。 他不会再犯错了,与邪魔女露发生关系已是罪大恶极之事,他得穷尽一生不断的修炼才能弥补这个过失。 普曼大军本该势如破竹,怎知却连吃败仗,使普曼帝国几乎成了亚罗斯王国的囊中之物,眼看江山即将不保,阿烈怒火中烧,直杀到邪魔女露的祭坛兴师问罪。 “王。”玛姬见他来势汹汹,连忙跪下向他问安。由阿烈气急败坏的神色即可知晓他所为何来。 “贱婢!叫露出来接见本王。”阿烈轻蔑地睨了跪在地上的玛姬一眼,怒火首先轰向无辜的玛姬。 “小姐身受重伤,正在调养中,恐怕无法见您。”玛姬硬着头皮禀告。她的女主人好不容易才将邪魔法一点一滴拾回,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打断女主人的调养。 “贱婢!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本王要见她,她就得马上出来见驾。”阿烈不接受拒绝,右腿一扬,将玛姬踢倒在地。“啊!玛姬痛呼一声,连忙爬起跪好,依旧没有通报的意愿。 “本王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阿烈危险地半眯着眼,瞪着跪在面前的女人,可恶!难不成她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实在是小姐有伤在身,无法前来见您,请王原谅。”玛姬誓死守护女主人。 “就算她快死了,本王要见她时,她就算是用爬的也得爬出来。”阿烈不理会露是否有伤在身,反正他人来了,就得见到她,否则他绝不善罢甘休。 “请王体谅小姐的难处,侍她休养过后,自会到宫中向王请罪。”玛姬谦卑地道。 “哼!如今情势紧急,你以为本王等得及吗?”阿烈一个箭步上前,大掌箝住玛姬的颈项,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好不吓人。 玛姬不敢说话,事实上她是说不出话来,她的颈项遭到箝制,连气都快喘不过来,焉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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