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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开始把所有的不如意都推到儿子身上,他变本加厉地对待唯一的亲生儿子,常常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你跟你妈一个贱样,不好好揍你,你不会听话的!”父亲字字句句都是伤人的无情辱骂。“你妈抛下我们,跟别的野男人跑了,那种污秽淫荡的女人,会不得好死!你以后不要相信女人,女人就像吸血鬼。会吸干你的血,吃完你的肉,就把你抛得远远的,你听到没?!”

  尽管天天被毒打,允祥熙仍认为这并不是父亲的错,而是母亲。因为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才会让父亲这么痛苦……

  终于有一天,允祥熙得以脱离苦海,救星来了!社会局的社工把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允祥熙送急诊,复原后,他被带到寄养家庭,允博凯则被强制送到疗养院,接受长期治疗。

  允祥熙长大后,听父亲的朋友谈起,这才明白父母之间的故事。

  原来,当年父母的结合还是一段佳话,郎才女貌,不知羡煞多少在美求学的同窗。只是很讽刺地,最后这个童话还是破灭了!许多年后,允祥熙靠着自己半工半读念完大学,服完兵役,这时父亲也出院了,他不忍心见父亲无家可归,自己又四处工作居无定所,便每个月拿一笔钱给父亲的友人,托对方照顾父亲。此时允博凯的身体已经变得很差,酒瘾也并没有全部戒掉,每天仍不忘小酌一番,随时都会伸手跟儿子要钱买酒。

  那段可怕、悲惨的过往,表面上已经过去了,但在允祥熙的心里,始终有着一块阴暗、痛苦,没有人能触碰的伤口。那是一段不堪人目的回忆,母亲也一直没有音讯,一转眼,他二十五岁了。

  这时,一切有如荒唐无比的笑话,这个狠心抛弃他的母亲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了,还派许安杰找上门,希望说服他到台湾接掌“长熙集团”

  那段让他自卑的过去,以及昨夜许安杰律师的来访,激起允祥熙一肚子的愤怒和怨恨……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极度不喜欢!收回思绪,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面。

  此时,与爱爱一起提着行李走人电梯的水凌,刚好瞥见允祥熙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燃起一根烟,望向窗外。那背影,竟是如此寂寞,让她感到迷惘。

  她觉得,他是个孤独的人,而那种孤独甚至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总觉得……”电梯门关上后,想着他,水凌的表情突然变得温柔了。“那个威廉,他是个很孤独的人……”

  “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爱爱眼神怪异地看着水凌。“你小心点,当女人觉得男人很孤独的时候,就表示对那个人有特别的情愫了。”

  水凌的脸莫名胀红。“拜托,你想到哪儿了?我随便说说,你别胡思乱想。”

  爱爱不是滋味地提醒道:“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那个威廉我订下来了,他是我的,你不准破坏!”

  “你说到哪儿去了?”水凌不满地嘟起嘴。“我什么时候跟你抢过男人了?何况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的承诺,让爱爱安下心来。

  “可是,”水凌疑惑地问道:“这种事也不是自己喜欢就可以,你要怎么去接近威廉?只有几天的时间啊。”

  “这就不是你管得着的范围了!”爱爱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

  “说得也是。”爱爱勾引男人很有一套,那个威廉保证会被她钓到手。

  水凌没想到自己跟韩国真是相克,刚到首尔,就处处不顺。

  第二天回到旅馆,她正要下巴士,一不小心踩了个空,就掉了一跤,一时竟站不起来。

  “水凌!”爱爱吓得哇哇大叫。“要不要紧?”

  “痛……”膝盖受伤,水凌痛得小脸皱在一起。

  导游彼得赶紧过来关切。“请你先忍一下,等一下回房后我叫威廉拿医药箱给你敷药。”

  水凌痛得无法走路,连走到电梯都有问题,更遑论是拿行李,允祥熙上前—看,立刻义不容辞地用英文说:“来!我背你。”

  “不!我……”她羞怯地正要拒绝,魁梧的他却已经轻易地就把她抱起来,四周立刻响起一片喝采声——

  “哇!好厉害!”

  “酷毙了!”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却独独被范水凌给碰到了,这些对允祥熙有意思的年轻美眉个个又羡慕又妒忌。爱爱也脸色大变,又气又恨。

  无端成为众人的箭靶,水凌害羞地把整张脸贴在允祥熙的背上,不敢看任何人。他背上的肌肉好坚实,令她不由得深深呼吸他身上的气味。他的身上好象有股人参的味道,听说韩国男人都吃人参,所以长得人高马大,他也是吗?

  允祥熙背着水凌回到房间后,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不久又回头来敲门。

  爱爱一开门,看到他手里提着医药箱,因为不想让他跟水凌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她马上用英文说:“我来就好,我会帮水凌敷药。”

  她抢下医药箱,然后关上门,回头对水凌说:“医药箱来了,我帮你消毒伤口。”

  “你会吗?”水凌怪疑惑地望着爱爱,据她所知,爱爱一点医疗经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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