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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当姚毅下楼时,餐桌上已见姚金与安娜,而依然不见雾霜的影子。

  姚毅的双唇紧闭,他漫步下楼,坐在餐椅上第一句话是:“老吴,去叫少奶奶下来用餐。”

  安娜眉头深锁。她忿忿不平,少奶奶!这三字指的是雾霜,那她呢?才经过一夜,她就不是姚毅的妻子?她不是人少奶奶?

  姚毅,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实在搞不懂。

  老吴点了点头,随即上楼去了。

  安娜和颜悦色地奉上牛奶及吐司煎蛋,放在姚毅面前。“吃吧!毅!”

  姚毅微笑,泰然自若地用餐。

  姚金猛摇着头,他怀疑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蛋儿子;安娜下流、淫荡、见钱眼开,而精明能干的姚毅怎会看不出来?

  老吴下楼来,但是,依然单独一人。他略带戒心道:“少爷,少奶奶说不饿,她不想吃早餐。”

  姚毅举到半空的牛奶杯,连喝也没喝,就这样放回桌上,他有些愠怒地道:“上楼“警告”她,我现在是一家之主,不容许她有反驳的余地,如果,她还是不从,不肯下来用餐,过五分钟,我会上楼抓她下来。”他自顾自地加上一句:“若是她不怕丢脸的话。”

  老吴胆小如鼠地频频点头,立刻上楼去。

  过了五分钟,雾霜果真乖乖地下楼。她两眼红肿,千眼眶有黑圈,由此可知,她一定是一夜无眠又哭泣。她心高气傲地坐在离姚毅最远的位置,双眸散发着怒火。“我永远不曾向你屈服。”她在内心吶喊。

  姚毅显然对她下楼用餐的表现很满意,他大剌剌地说:“快吃吧!”把牛奶及面包推到她面前。

  雾霜憎恨地用力咬下一口吐司。

  姚毅忍住狂笑的冲动,地想,如果我是那片面包,可能早被雾霜咬死了。他干笑雨声,他也知道误会再怎么解释也是说不清。

  他相信,雾霜一定是以为他故意当着安娜及桃金和佣人的面给她难堪。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其实是担心她饿着了!昨天一夜未食又未眠,她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了?

  姚毅陷入沉思之时,安娜主动捏下一小块面包,条地趁他不经意时放入他的口中,姚毅虽有些惊讶,但还是笑嘻嘻地吃下去。

  “毅!记不记得?在美国时,每天早晨我们都在床上用早餐。”她唆理地说。

  这些话是要用来下马威的,雾霜当然转出这种“一语双关”的话,她只差没拿手中的叉子往自己的眼睛刺进去,她宁愿死了,也不愿在这里受侮辱,他们实在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为了表示她不在乎,她毫无表情地把吐司、牛奶一口接一口地吞下去。

  她的“木头人”举止,显然是触怒姚毅了。他无视于雾霜、姚金的存在,昵爱地对安娜道:“达令,那些甜蜜的时光我当然记得,我爱你!”

  只见雾霜的嘴角不住地抽擂,她倏地放下叉子,站起身,不吃了。

  “站住!”姚毅色厉内荏。“我没准许你离开,你怎能说走就走?”

  雾霜绝对相信,她能“忍”到今日,她的忍字功夫堪称一流。“你们想要谈情说爱,可以关起房门来玩,我不希望在我吃饭时还要看你们表演。”她按捺住性子,佯装揶揄道。

  姚金投给雾霜鼓励支持的眼神,他赞许她的“反击”。他认为,应该要给安娜及姚毅一些脸色瞧瞧。

  但是,雾霜接下来的尖锐言辞,实令姚金大叫大事不妙。

  “这个婚姻本来就不成立。我想,你姚家大少爷从远方带了个老婆回来,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根本就是多余的,如果,你肯慈悲答应”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顾后果地大声道:“我要离开!”

  一说完,她自己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姚毅的反应实在骇人,他用力打翻桌面,碎的一声,盘子、杯子、牛奶洒落一地。

  “你怎能说走就走?”他冷冷地道。

  “为什么不?”她胸无城府地抬头说。“我成全你们,你也成全我们,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是什么意思?”他张眼瞪视。“你要回去俞俊仁的怀中,是不是?”他失控地走到雾霜面前,双手紧抓住它的肩,用力摇晃她。“回答我!”

  她被摇得头昏眼花,仍然不服输地反击。“是:是:我是要和他在一起。”

  “你作梦!”他从齿缝里道出这句话,条地把她推得远远的。“别忘了,你欠我们家一亿!”

  她全身的骨头嘎嘎作峰,她气得头痛欲裂,但她仍执勘地一字一字吐露:“俊仁可以立刻还你一亿!”

  姚毅已经丧失理智了,他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拇了雾霜两耳光,他凶蛮无情道:“我绝对不容许你离开,”他说得好果决。“就算只是一亿,我就让他加倍偿还”他阴狠一笑。“借钱,也要有利息!”

  他拋下大家,疾步田大门,法拉利跑车像周一样地来去无踪。

  大厅凝聚着一股沉重、异常诡异的气息。

  雾霜用力咬住下唇,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姚毅当着众人的面揍她,她卖在是无地自容、羞愧万分,她哭着冲上楼。佣人们面面相觑,尴尬地伫立原地不知所措。而姚金与安娜,则是心事重重,各怀鬼胎。

  南台湾下午的酷热,令每个人都感到穆闷、烦躁,显然这股烦闷也感染了姚家上下。

  雾霜开了房间的门,走到长廊的另一例,她敲敲姚金的房门。

  这一切并没有逃过安娜的眼睛。

  “老爷!”雾霜有礼貌而疏远地称呼。

  姚金叹了口气,缓慢转过身。“雾霜,怎么?你不再叫我爸爸了!”

  “我”她鼓起勇气道。“是我没资格叫您爸爸,您知道的,我是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她黯然神伤。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媳妇,永远。”桃金万般肯定。

  姚金如此执着,如此笃定,当然是有值得令人省思的地方。只是,现在,雾霜的心思并不在这上头,她只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惑。

  “我想找您谈谈!”她直言不讳道。

  姚金点点头。“好,如问吧!”

  “姚毅,难道不是肺痨鬼?”她狐疑道。

  “咬:你就是转别人道听涂说,你曾经听我说过我儿子得肺痨吗?”他感叹道,一一叙述:“他从美国学成回来,正是要发挥所长,一展抱负的大好时机。当时,他年轻、英俊、热情,家庭、事业、爱情是样样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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