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夙云 > 床上的俏女郎 >


  “哇!太舒服了!”受了热水的滋润,她全身上下无一不舒展,她的细胞全都鲜活起来了。

  她大概累得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吧!大狗用舌头舐她露在浴缸外的手指,雾雪吓醒了过来。“嘿!”她低喃着。“旺旺!你来叫我,是不是怕我着凉了!”她用手摸摸旺旺的头。“你是对的,我还真有点冷呢!”

  “我现在就起来。”她随手抓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浴巾上有一种属于男人的味道。

  她有些头疼,她恍惚地想,床在哪儿?她好想倒头就睡。

  她看到旁边有扇门,于是轻旋门把开门,迎面展开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墙上真是乱七八糟,左一块黑,佑一块白,颜色杂乱无章。

  “这是樱嘤的房间吗?我怎么从不知道她喜欢这种style?”

  中央的雪白大床立刻吸引了她,白色一直是她所熟悉而钟爱的颜色。

  雾雪笑着对狗儿说:“‘旺旺’,你今晚就睡在我的床脚下。”她立即一股脑儿跌入软床上中,身上唯一的浴巾也散开了,全身裸裎着,她随意拉了一条被单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连头发也塞入其中。“嗯!好浓的麝香味!”她意识模糊的低喃着。

  旺旺很听话地缩在床脚下,陪伴着佳人入眠,而床上的俏女郎安稳发蜷缩着,若不是眼尖的人,根本看不出床上睡了个人。

  傅鹰在淩晨两点回到家。

  他只穿着一件内衣罩件西装外套——这就是他的个性,随意而不造作。

  为什么要如此做?

  原因很简单,家中没女人帮忙理家嘛!什么都不太方便;而他,又特别讨厌请什么欧巴桑。

  至于爱犬“旺旺”,从它出生到现在,已跟了傅鹰十年,他训练它,使之成为一只“人性化”的狗。但过度溺爱它的下场是——旺旺发飙时,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的衬衫咬得粉碎,“笔路蓝缕”,正可以形容他的下场;有鉴于此,他才不要在家里放大多“白衬衫”。

  他摸黑地进入家门,他今天已经受够羞辱了!

  此刻他实在无法再多想,只想赶快冲个澡,上床睡觉,他相信,一觉起来,所有的噩梦都会消失,所以的问题都会迎刃解。

  老鹰在白天出来搜寻猎物,它令人震慑之处,在于敏锐犀利地锁定目标后,随即淩空俯冲而下,或啄或叼或咬,动物又快又准确,非亲眼所见,实无法相信。

  大家都在讪笑傅鹰的有趣和善,却不知,傅鹰潜藏的本性还没被揭发呢!

  就像老鹰一样,白天?翔在空中,呼啸着警告所有的动物,不要闯入它的地盘,它可是冷傲不羁的王。

  而他自己,也不愿触及内心邪恶的一面,他尽量以善待人,以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一面出现,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那只爱犬旺旺,现在,只有旺旺与他相依?命。

  他摸黑地爬上楼,旺旺呢?既然要楼下没见着,它就应该在他的房间才对!

  他不由分说地打开走廊的灯,灯光斜射入房间,使房间透出些许亮度,他远望那张熟悉的雪白大床及地上一丛白绒绒的毛,他就知道,旺旺在床脚睡着了。

  他摘下隐形眼镜,就再也看不清事物,他成了瞎子。

  傅鹰长得一表人才,帅气非凡,器宇轩昂,与他的大哥傅枭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一双眼睛,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近视眼,年少时的叛逆曾经伤过他的双眼,经过治疗,视力是恢复了,但也成为道地的四眼田鸡。一般人不明就里都以为他是埋头苦读,想当医生,才会近视,其实不然,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摸索地看走近床旁,脚踝不小心碰到狗儿,旺旺醒了过来,嗅嗅主人的脚趾头,又意兴阑珊地闭起双眼。

  一碰到床褥,连被子还来不及盖,便已梦周公去了。

  半夜,他一个大翻身,碰到一个很温暖的物体,他不迟疑地紧拥住:而对方居然也埋入他的怀中。真是美好的感觉——他明白是在作梦!

  他好喜欢那种软绵绵的触感,以及迥异于男人的淡淡香味。

  天亮了,他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他摸摸额头,是温热热、暖烘烘的,他疑惑地低头一看。

  有没有搞错?

  大近视的他,只好再睁大双眼地贴近看,那肌肤离他大概只有咫尺之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细致的皮肤,柔嫩又富弹性;只是她的背脊上有一条细疤,由臀部延伸至后背……傅鹰既震惊又害怕,只差没尖叫。“昨晚他有带女人回家吗?他床上怎么会有女人?是‘仙人跳’吗?有被录影吗?”他敲敲试图唤醒昨夜的记忆。

  他慌忙地伸手找寻床头柜上的眼镜。“天啊!眼镜到哪儿去了?”他找了半天也摸不着,只好再度折回床边,双眼茫然地盯视着这“异物”。

  也许是盖被子太热,她翻过身把被子踢掉,床上的女人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她的美腿、圆臀、坚挺的胸脯,窈窕的曲线,全都展露无遗。

  他像做了坏事的小孩般心虚地瞄了四周,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及属于男性的本能开始背叛他的教养。

  对喔!“我还没见到她的面容呢!如果他长得芝麻脸,或是满脸的凹洞,那就……怪怪我的天哦!”傅鹰竟莫名其妙地替这个女人担心起来。

  “眼镜!眼镜!我的宝贝眼镜,你在哪里?”他翻箱倒柜地找——“旺旺”低哼一声,自动把口中含的东西衔来。“好小子!

  你把我的眼镜藏起来了,是不是为”他有丝愠怒,但也有几分感激。“等一下再找你算帐。”

  他忙不失?地戴上眼镜,视野清晰后,他却更眩惑了,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那简是维纳斯的化身啊!

  警戒心倏地升起,就在他伏下身欲查究竟的一霎间——那女人似乎醒了,黑发遮住她的脸,傅鹰尚未能一窥她的面貌时,那女人的美腿一踢,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脸,他全身往后仰,眼镜被为了出去;他还来不及哀嚎,已呈现大字形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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