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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傅鹰大声宣佈:“以后,每天早晨做扩胸运动三十分钟,跑步三十分钟。”

  他还未能说完,雾雪已一股脑儿地惨跌在地。

  那天,真是雾雪一生中最淒惨的日子。

  今天是星期一,傅鹰从早忙到晚,堆积如山的公事使他烦闷极了,他不安的心因而更加蠢蠢欲动。

  尽管,他一直让自己处在“正常”的状态下,但他的脑中却不时浮起一名女子的影子。

  她好吗?是不是依然泼辣而娇憨?

  他心神恍惚地走到大厦门口。他的眼睛一定花了,他居然看到她?

  不!不!他看错了,他看错了,因为他听到了旺旺的叫声。旺旺和那个小子来迎接他。

  “你们怎么来的?”傅鹰喜出望外。

  “跑步,我跑步来的。”雾雪含笑回答。

  从外双渗到市中心,车程起码也要一个钟头,“他”岂能跑步来?不过,傅鹰识相地不拆穿“他”。

  “五十分钟”。雾雪随意胡扯。

  傅鹰心知肚明地不再追问,并关心地嘘寒问暖:“吃饭没?

  肚子饿吗?冷不冷?”

  一连串的问候,让雾雪心花怒放。“那你吃饭没?”她反问他。傅鹰耸耸肩。“还没。”

  “那我们——”她犹豫一下,说道:“去喝火锅好吗?”

  “好主意!”他展露笑谑。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这小子已乖巧多了。

  他爱怜地摸摸干弟弟的头。“我们走吧!”

  “小子,我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雾雪品中的高丽菜差点吐出来,咳得流出泪来,吓得傅鹰猛拍“他”的背。

  “怎么那么不小心!”他摇头道。

  她能说话时,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名字。”她眨眨眼睛。“如果,你硬要总问我的名字,那就太不上道了。”

  难道,真有年龄的代沟?问名字与不上道有何关系?这是两码事啊!但他不愿破坏两人的友谊。

  “好,算了!当我没问过。”傅鹰赶紧收口。

  他为何这么笨,而不再追问呢?她不禁?之气结。

  “不要嘟着嘴!”他紧眯着双眼调侃“他”,大手很自然地放在“他”的小手上。“不要生气了,OK?”

  “我要喝酒!”

  这男人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看待,她要他好看!

  “喝酒?”傅鹰大叫。“你只是个孩子,不行!”他严峻地拒绝。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她振振有词地说:“这社会,有哪个男人不喝酒?台湾的庆酬文化可是举世皆知的!”

  这句话又让他没辄了!这年纪的男孩,有哪个不自以为是、不唯我独尊呢?

  他确实是没有资料干涉,但他直言道:“我是关心你,为了你好。”

  雾雪双眼炯炯有神,讪讪道:“如果你能喝赢我的话,以后我就乖乖服你。”

  他还是中计了,这小子分明是在拐他喝酒!

  事后,他俩都烂醉如泥,连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雾雪是首先清醒过来的人,因为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及腹部的大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看看枕边的傅鹰,丝毫不觉得陌生及羞涩。

  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害羞的,电影或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吗?可是,她却做不来。从上次两人裸裎相见,及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她真的不在乎,再次躺在他的怀中与他相拥而眠。

  傅鹰睡得很沈,不,应该说,他喝得烂醉如泥了,所以,当雾雪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时,他仍没有任何反应。

  这场比赛,他显然输了。雾雪自傲地一笑,以后,傅鹰可没以资格再管她了。

  她得意洋洋地下床,但脚一着地,立即虚弱得倒地。她全身无力,头重脚轻。

  旺旺在她面前低鸣着,她做个“嘘”的手势,表明不要打扰主人,最后,她不得不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冲脸,直到意识清醒过来,她才自觉又是个暂新的人。

  她从浴室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像个小妻子似地帮丈夫准备早点。

  她太专注地弄早餐,以至于没注意到傅鹰下楼的声音。

  他头疼欲裂,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踉踉跄跄地走下楼,忐忑不安地搜寻着,在厨房门口,他——看见了“他”的背影。

  柔软圆浑的翘臀?细致的柳腰?挺直修长的美腿?他仿佛见到那名赤裸裸躺在他床上的女人——那名美丽的窃贼。

  他一定疯了!傅鹰肯定地告诉自己。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为什么好了老是把两个不同性别的人给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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