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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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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美的胴体使他发疯,他轻抚她柔细的脖子、肩膀、晶莹的肌肤。 她柔声地叹息,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游移,爱抚他健美的胸膛。“我需要你,我好需要你——”她轻声细语。她要他知道,她喜欢抚摸他和他抚摸她一样多。 他们的身体在相爱,灵魂也在相爱,这片刻的欢愉,无言的盟警已是永恒。 她配合他,让激情完全掌控他们。她呻吟叫喊,快乐地直冲云霄,他们一起奔上世界的最高峰。 等一切平息后,愿焰眉开眼笑地注视她,爱恋地端视她,为她抚去额前的湿发,她窝进他温暖的怀抱,“别告诉我我们刚刚那样的合而为一,不是彼此相爱的表现。” 等她能够喘息,能够说话时,第一句话又让他觉得她语天伦次。‘你觉得情妇和寡妇,哪一个比较好?” 他气她今天的反常,惩罚地将她的蓓蕾合人口中,不断吸吮,夺走她的呼吸,使她思绪混乱。“都不好,做妻子最好。”他如此笃定地回答。 “但是,”她的腹腔开始紧绷,大脑瘫软无力,不过,她还是逼自己意识清醒道:“如果,我没有那个命呢?如果,我像美人鱼呢?如果,我和松虫草的命运一样呢?” 他的母亲——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自杀。 他的心紧缩,心中最大的遗憾一直是他的母亲。他佯装不当一回事,拼命摇头道:“你最近一定是闷坏了,都怪我没好好陪你,你才胡思乱想,这样吧!”她毫不犹豫道:“我明天在家陪你,好不好?” “真的吗?”她真的无法置信,他愿意抛弃幽子,陪她一天。她乐得几乎当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瞧你——”他哈哈大笑。“我本来就该与你在一起啊!只不过——”他的目光闪出阴霾。“我最近忙了一些。等忙完后,我发誓一定会与你形影不离。” 她排命地忍住泪水道:“只要惊心再离开我,我就做妻子,绝不做寡妇或情妇。” 他闻言直发笑,当她闷得昏头了。 他们在床上待了一天。他呵护她、宠爱她。 可是,好日子只有这一天而已。隔天,他又以办公的理由,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离他们的婚礼,只剩倒数第二天。 没想到,历史总是在重演——与第一次相同,她披上婚纱,她的丈夫还是去找情妇。 她真的注定得做寡妇吗? 她换上蓝色礼服,落寞地坐在镜前。她拿着那把为了讨好她,以致他双手红肿发病的鲸鲨梳子,她梳着头,不断无语问着镜子中的自己。 “为什么我的世界又变得腥风血雨?为什么我的幸福总是那么短暂?为什么总是不能天长地久?幽子,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呢?” 她对着自己发呆、傻笑…脑海中浮现起血的颜色。最后,她竟然把整瓶鲜红的指甲油泼洒在镜子上——红色如鲜血的液体不断涌出…… 神武愿焰跪在病床边,不断对眼前濒临死亡的女人忏梅。他心底对她说:“我们所犯的错,让我们一起承担吧!” 现在的他,是一位须无立地的男人。他有一位最爱他的妻子——夜愁,而他也深深爱着他的妻子。 拥有这些,他这辈子再也别无所求。 他唯一的缺憾是——幽子。 曾经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让他对凶手满怀愧疚。 望着曾是受尽骄宠的情妇,到现在的弃亡故居。如风中残烛一般。时间——真的是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她已变得令人不认识。当年,她一定受尽寺刚忍野无尽的凌虐,所以,才会成为精神异常的疯子… 他们都为当年的负情忘恩付出极惨痛的代价。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不曾犯错。如果可以,就让时光重新来过吧!‘ 望着呆滞的幽子,他会陪她到生命的最后一步,这是他仅能做的! “她真的要走了吗?”愿焰难过不已。 老护士长道:“她早该走了,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能活到今无,已是奇迹。你能够陪她走到最后的岁月,她虽不能言语,但令人可以感受到她认得你,也很高兴你陪着她。” 他没有再说话,眼眶中充满无限的悔恨。他握住她只剩皮包骨、干燥发黄的手,跪在病床旁,默默伴着她。老护土长摇头叹息走了出去。 黑暗房间中,只有他和幽子。 直到幽子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神终于带走了她,他为她覆上白布,心才能算解脱了。 这就是人生——人们即使知道事情已经绝望了,还是不妥协地向命运挑战;人只有奋斗再奋斗,才能找出自己的路。 起码对幽子,他不再愧疚。 他对幽子的感情,就像是对母亲般,他的情感总是被过去的阴影所束缚,到了最后,却让自己躺在冰刀上……今天,他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而夜愁就是他拨云见日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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