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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弄?水谷正彦神色呆滞,无言以对。“夜瞳——”他走过去,想抱住她,夜瞳却把他推开。

  她自绝望中吐出语道:“女人——究竟是为谁而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男人何必玩弄女人?”她盯着手中的小丑娃娃,大澈大悟道:“我就像这玩偶,任你们摆布,我太无知,所以好骗!”

  “夜瞳,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水谷正彦噤住口,他见到了珍珠般的泪水,滑落她的面颊。

  是雪姬在哭泣?水谷正彦的心脏抽紧。

  夜瞳闭上双眼,手握住十字架项链许久,她的脑海中闪过:没有爱是无法活下去的。爱才是这世界的唯一……

  她溃然喊道:“骗人、谎言,每个人都在骗我!”

  “夜瞳……”水谷正彦心疼不已。

  夜瞳握着十字架项链无语问苍天……天主,我做错了什么事,您要这样惩罚我?但是,她无法拋弃天主的教义与指示。她要谨守诫律,她不能犯罪。

  我!不能离婚。上帝不允许离婚。天主教是不容许离婚的,我……究竟该怎么办?

  她的心已被掏空,情已断裂,她只剩躯壳没有灵魂,她沮丧地说:“以天主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离婚。”她突然起身走向水谷正彦,面无表情地面对他,她心灰意冷道:“我不愿再见到水谷旭傲,请你——让我离开吧!”

  离开?

  水谷正彦激动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于伤痕累累的夜瞳,也许离开是唯一的路……

  清晨的阳光照进樱花林,又别有一番风情。

  不知道水谷旭傲最喜欢看什么时候的樱花,一大早,他还是与平日一般坐在落地窗前赏樱——

  而现在自称是他妻子的优爱美代,则赤裸地躺在床上,她索然无味地端睨水谷旭傲高深莫测的容颜。真是的!那个小修女走了,不是应该就万事OK吗?怎知道旭傲却完全变了个人,变得乏味且不爱理睬她。为什么?他不是恨那个小修女吗?

  优爱美代思索间,敲门声惊扰了他们,三浦友光自在地开了门。他们已知道昨夜所有的事,所以岛田阿桑也没出现来服侍夜瞳。

  见到躺在床上大胆放浪的女人,着实令三浦友光呆愣了一会儿,怎么也无法预期是这幅煽情画面;不过,奇异的倒是水谷旭傲整齐的衣着。“主公,老帮主要见你——”

  三浦友光佯装视若无睹道。

  优爱美代温怒地睁大了双眼,但是,却瞧见旭傲自在的容颜。他玩味道:“我早就料到她一定会找老爸告状。”毕竟,她唯一的靠山就是水谷正彦。

  望着三浦友光和优爱美代若有所思的表情,水谷旭傲大摇大摆地离开。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有水谷正彦一个人面对他?

  他的父亲,一夕之间显得苍老无比,昔日的英雄风范早已消失无踪。

  水谷正彦有气无力道:“儿子,你赢了!青出于蓝,更甚于蓝,你比我狡滑、卑鄙、毒辣、狠心——”老人的容颜如此落拓、凄凉。“你用尽心机,而夜瞳真的被你逼走了。这下,你高兴了吧!”

  她——走了?她真的有骨气的走了?

  为什么他的心好象跌在深海中?

  老人失笑。“这对我是晴天霹雳的打击,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夜瞳能做我的女儿,陪我过后半辈子,我老了,连雪姬也比我还早走……”

  “是吗?”水谷旭傲皮笑肉不笑。“父亲大人,身为黑道中人——怎可讲出如此“人性”的话?”

  水谷正彦注视儿子冷血的脸,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叹了口气。“你没尝过爱的滋味,你不知道爱会让人软弱、不堪一击……”他犀利的目光透视着儿子,言中有意道。“她不愿意离婚,也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她的小丑娃娃,你放过她吧——”

  不愿意离婚?水谷旭傲冷笑反问:“我母亲圣子在世的时候,你又饶过她吗?”

  他是在报复?原来——旭傲在为他母亲圣子报仇?

  “我是对不起你的母亲和你,但当年我们错误的相爱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悲剧了。”

  水谷正彦痛苦道。“但,夜瞳是无辜的。”

  水谷旭傲仍不动声色地转身往前走——

  “儿子,”水谷正彦叫住了他,语重心长道。“我从来不相信,任何见过黑家女人的男人,会有不动真情的。”

  黑夜瞳的美——难道无法融化不可一世的黑道霸主?

  水谷旭傲用力伸出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腕——

  他咬住下唇,似乎承受着惊天动地的哀恸……

  水谷正彦筋疲力尽,为什么他的儿子不饶过夜瞳呢?

  就算他试图隐藏夜瞳的行踪,但是,水谷旭傲还是轻而易举地查到了夜瞳的去处。

  隔天,他立刻坐飞机前往台湾。他要把夜瞳逼到绝境?

  而水谷旭傲的举动,同时也冲击着优爱美代,但她所忧心的是旭傲堂堂一位大帮主,面对一张离婚证书,有必要亲自出马吗?旭傲是日理万机的人,那位小修女竟有本事让他放下一切,狂奔台湾……为什么?

  水谷旭傲知道自己的心被谁牵引着吗?

  台湾桃园中正机场。

  没想到她还会再穿上修女服,这真是讽刺!夜瞳站在桃园中正机场出境处,仰望清晨台湾阴霾的天空。

  伤心地告别水谷正彦后,夜瞳带着所有的家当,毫不犹豫地飞回台湾。

  虽然她在日本长大,但台湾是她和母亲的故乡,儿时的印象已不复记忆,但在被遗弃的现在,这份“归属感”正是她迫切需要的。

  到台湾后,她首先遇上的难题,就是要如何立足生存?

  夜瞳站在出境的地方,握着颈上十字架项链祷告了好久,她决定往东的方向走去。

  每个人都忍不住注意着夜瞳,她穿着密不透风的修女服,拎着小小的行李箱,居然想“走路”离开机场,她是来传教的吗?为何看来无依无靠又不知所措?

  经过大家奇异的目光,夜瞳不知其所以然,只是一味以微笑待人;而她的笑容,如温和的春风,让人不禁发出会心一笑,这女孩真美!

  日正当中,夜瞳汗水淋漓,她感到呼吸逐渐沉重,天!台湾热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终于走到有房子的地方,但她已头昏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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