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夙云 > 暴君的情妇 >


  “在‘乌托邦’,鲜少有接受西方教育的正格医师,更遑论是女医生!”邪剎带着怀疑的口吻。

  可是,他却得到夜萼的讥嘲。“闻言君王您留学多年,却没想到骨子里还如此无知,竟然会让那些根本没有医术的“巫师”来治病,造成更多的刀下亡魂!说你是暴君,一点也不为过。在非洲以外的国家医术高超,我们几乎有本事让病人起死回生。”

  “那又如何?记住,我就是喜欢野蛮、喜欢传统,‘乌托邦’有自己的命运,我的子民,也有自己的宿命,不需要任何人干涉!”邪剎以王者威仪驳斥。

  “我不是任何人,我视‘乌托邦’为自已的国家,我的父亲爵德医生,是‘乌托邦’多少人民心目中的父亲啊!我如果在意自己,我早离开‘乌托邦’了,何需每日骑着骆驼,千里迢迢替你的子民诊断,治病?所以我今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夜萼发出正义之声。

  邪剎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打断她的话。“你是赫赫有名的爵德医师的女儿——

  Hell?”邪冠德与邪剎面面相观。

  邪剎不是不知道爵德及其女儿牺牲奉献的伟大事迹。

  “你救了不少‘乌托邦’人民的性命——”这点,邪剎君王不吝赞许。“这是无上的恩,你也可以救人无数。”夜萼充满愤慨的口吻。“只要你撤除‘割礼’——”

  “‘割礼’有其必要性。”邪剎笃定道。“你是合格的医生吗?你父亲不在世了,你又如此年轻,如何证明‘割礼’对女性有害?”

  “我是正牌医生。”夜萼骄傲又自豪。“我三岁时,便帮我父亲拿手术刀;六岁时,开始帮我父亲提手术包;十岁时,已经在旁协助我父亲开刀;十二岁时,我可以帮病人注射麻醉剂;我十五岁时,已得到国际肯定我的医生资格。虽然,我一直生活在“乌托邦”,没有受过正规的医师教育,但是,我有一位优秀的父亲。他在国际享有盛誉,所以,国际医学界才会免费提供源源不绝的医疗资源给“鸟托邦”——”她滔滔不绝道。“但是,你非但不知感恩,还继续不断地扼杀人命,给予女婴非人道的待遇——死者永远不会原谅你。”

  “请记住|”他声如洪钟道。“我们是野蛮民族|”这句话,难道就表示一切?

  “就算是野蛮,也不能不尊重生命,”夜萼不顾一切地昂起头。

  两人双目相交——

  如邪剎所料,她身上传来冲天的恨意,不过她根本吓不了他。

  第二章

  “你几岁?”

  邪剎问她话。

  “十七岁。”

  她老实回答。

  “十七岁?真是少不更事的小“正牌”医师呢!。”邪剎嘲讽道。“你——受过‘割礼’吗?”

  一剎间,夜萼双颊涌上红晕。

  在上万个土著部落面前,邪剎君王有意置她于死地吗?

  因为,他曾下过帝旨:若是被发现未受过的‘乌托邦’女子,一律以斩首论处——不尊重传统的习俗,死有余辜。

  “我——我……”夜萼的头抬得更高了,不过,她的目光却直视地上的红色地毯,她咬牙道:“我是文明人,我拒绝不人道的‘割礼’。”

  “文明人?”邪剎双眸一闪,他接下来说的话,令夜萼不禁浑身发抖。“有趣!你口口声声说你在意‘乌托邦’,你爱‘乌托邦’,但是这一刻你又显然不屑野蛮人,,真是互相矛盾,言行不一。”他冷酷地说。“既然生活在‘乌托邦’,你就应该明白,触犯律法者死。”

  “残虐无道的律法,我不屑接受。”夜萼厉言道。“野蛮人需要接受文明的洗礼,这种惨无人道的传统应该改革——”

  “你要知道——”他抿嘴,但夜萼却能感受到一股火山爆发前的气势。“非洲曾被列强分据造成许多殖民地,在殖民时代,非洲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大地被白人破坏,野生动物濒临绝种上这就是所谓“文明的洗礼”?哈哈哈!”他满脸憎恨。“我恨文明人,‘乌托邦’会持续野蛮的‘割礼’传统,永永远远——”

  “不!不!”夜萼无法置信地大喊一声。

  邪冠德由衷佩服Hell,她的勇气令人叹为观止。

  他拚命向非洲的大神祷告,祈求Hell平安无事。

  他无法改变任何事,他只求Hell能大难不死。

  在邪剎还来不及反应时,夜萼愤怒地冲向阶梯——在所有士兵不及举刀举枪“护主”之际,她已离邪剎只有咫尺之遥。

  在奔跑之际,她的头巾散落,露出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邪冠德立即挥手制止了士兵长叶未达。

  老天!她有一头“黑”发。她——是海伦?

  邪剎顿时目瞪口呆。邪冠德则是张口结舌。

  她扯任邪剎的衣角,楚楚可怜道:“君王,求求你,别杀害无辜的女婴啊!我是医生,我最明白,‘割礼’使她们不完整,有人甚至在生产时会面临死亡的危机……”

  邪剎却只是呆愣地盯住她的黑色秀发。“为什么你是黑头发?你不是白种人?爵德医生不是一头金发吗?你的眼珠子又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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