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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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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只是父系社会的附属品吗? 女人难道永远无法摆脱男人? “Hell!。”有位妇人续道:“你是我们的救星,我们只剩你可以信赖,太多的女婴因‘割礼’而丧命,你是唯一合格且来自西方的女医师,求你!帮助我们的女儿,帮她们行‘割礼’,唯有你,才能避免她们死亡——” “住口!”夜萼惊喊。“我是医生啊,我不是刽子手,我不能知法犯法——” “你没有知法犯法。这是我们君王的命令……” 夜萼闻言气得颤抖。“你们的君王邪剎是暴君,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不,就算他是暴君,也是我们最敬爱的君王。”黑人们驳斥。“我们永远效忠邪剎君王。” 夜萼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难道她无法改变无知的‘乌托邦’人民?“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明白你们错了!总有一天,我要这个暴君把这项野蛮的命令撤销。”她叫嚷。 她是在发下重誓! 不顾每个人惶乱的表情,夜萼夺门而出。 我是医生啊! 我是一个医生! 夜萼不曾忘记,爵德父亲在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我是医生啊!我是医生,所以,我要替病人治病……”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根本是累死的。 夜萼相信上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得上爵德爸爸。 他独自一人在‘乌托邦’行医近二分之一世纪,他一直默默奉献,将他的余生全部献给这一群野蛮落伍的非洲土著。而他只是一位飘洋过海的美国人。 他医治他们,免费为他们注射疫苗、开刀,或者是帮助妇女生产。更甚的是,当两部落斗殴而两败俱伤时,让爵德父亲近一个星期为曾合眼。 因此,爵德父亲得到‘乌托邦’土著部落的崇高景仰,每个人都爱戴他,崇拜他。 “爵德”这个尊称是取自“Father”父亲的译音,意即爵德是土著心目中的“父亲”。 夜萼一直很怀疑,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爵德父亲不断地奉献、牺牲?甚至到癌症末期,他还是甘之如饴,无怨无悔地替土著看病。 爵德父亲是最伟大的人。 也因为如此,夜萼一直期望自己能与爵德父亲相同。她伸手握紧那张发黄的照片。 这张照片只有一半,因为另外一半被夜萼剪掉了。照片中,只有爵德父亲的笑脸。 另一半,其实是她的母亲。 她一直很讨厌自己一副东方人的长相;她的母亲来自台湾,她一头黑发,一双黑眼,白皮肤,纯粹东方人的外形。 夜萼一点也不像美国人,如果,她真的是爵德父亲的女儿,那为什么没有“遗传”到呢? 夜萼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美丽的脸庞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不!无论如何,她绝对是爵德父亲的女儿,她才不是那淫荡母亲的女儿。 在沙漠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把自己变成非洲人的模样,或是阿拉伯人,或是埃及人……可惜,整整十七年都未曾改变,她还是一张去也去不掉的东方脸。 她在‘乌托邦’长大,因此对‘乌托邦’有一股难以释怀的情感。 两年前爵德父亲过世以后,她立志遵循爵德的遗志,希望拯救‘乌托邦’所有贫病交迫的土著;到,她的生命结束之时。 十五岁以后,她每日骑着骆驼,往返于风沙滚滚的砾土间……转眼间,她已十七岁了。这两年来,她不知道救了多少在沙漠中奄奄一息的幸存者。 躺在床上,她幽幽地闭上美目,手中握着爵德父亲的照片,嘴里念念有辞。 “我要做一个好女人,做最好的女人……:我要做一个好医师,最好的医师……” 这些都是爵德父亲临终前交代她的话。 因为是好女人,好医师,所以—— 她绝不允许‘割礼’这种事。但是,现在…… 她为自已的无能无力,感到好恨、好恨…… 茅利塔大神殿。 位于‘乌托邦’首都的茅利塔大神殿——这里是历代君王居住的大宫殿。邪剎也不例外。 ‘乌托邦’的部落土著,风俗习惯未曾随时代而有多大改变。在每年秋季时,会举行丰收的庆典,有典型非洲舞蹈、竞技……各部落会献上不同的“贡品”给他们崇拜的君王邪剎,可能是牛、羊、家畜,或是女人…… 一年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邪剎君王才会出现在茅利塔大神殿的广场,与各部落聚在一起。 他坐在王者之位,接受四方部落的“觐见”。而他的身旁,就是邪冠德大臣。邪剎 的周围戒备严密,尤其是士兵长叶未达更是集中全副心神。 茅利塔大神殿位于‘乌托邦’最大的一个绿洲里上这里奢华、壮丽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夜萼知道,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觐见邪剎,必须要等隔年,那么在这一年中,不知又会有多少的女婴死于‘割礼’。 “觐见”将是唯一的希望了。 前方一部落的女人,正在为邪剎献舞。只要见过非洲庆典舞蹈的人,一定会深深地为其着迷。 原始,自然,粗犷、野性、大胆……属于大地的,属于非洲的——夜萼看得浑然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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