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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称呼他的名字?在‘乌托邦’,只有皇后才能直称君王的名字啊!她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情妇,竟得君王邪剎的恩宠?

  不!在夜萼的心中,这不是恩泽,是折磨,因为,邪剎对她只有肉体的需求,不懂何谓爱!她不要叫他的名字,她不要……让自已受伤更重。她婉转道:“我没资格直呼你的名字。”

  邪剎目光一闪,猜忌道:“你不屑叫我的名字吗?”他专制道:“‘乌托邦’的男人可以打不听话的女人。那沾满血迹的被单是“信物”,可以证明——男人拥有女人的身子。我占有了你,“信物”必须保留下来,这就是女人属于这男人的“铁证”。”

  夜萼闻言脸色发白,是的,她属于他了,不管是她的人或是她的心:但是,她不能承认,她只能当邪剎是她的——她的什么呢?她必须在言语上赢过他上这样,她受伤的情绪才能抚平。“在武力之下,我会叫君王的名字,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承认你的。”她赌气道。

  “不承认我什么?”

  “你只是我的“性伴侣”而已。”她口不择言道。

  “性伴侣?”邪剎立刻变脸,这女人-她的思想如此“开放”?

  忽地,她那柔中带媚的语气,竟浇熄了他的无名火。“邪剎……邪剎-”她俯首别扭地叫着。

  彷佛和煦的春风掠过邪剎的心田,他竟会心一笑,脸上再也没有仇视,他满意地点头。“为了实现你满嘴的男女“平等”、“尊重”,我也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邪剎续道:“我不喜欢Hell这名字,虽然在这里Hell是“大地之女”的意思,但是Hell在英文却是“地狱”之意,我可不希望你待在有魔鬼的地狱中——”

  他在隐喻什么?夜萼心虚地低下头。她不肯也不愿直视他彷佛能看穿她心事的蓝眼珠。“我叫黑夜萼。”

  “黑夜萼?”邪剎皱眉好一会儿,细细咀嚼这名字,这名字何其特别,何其美啊!

  这不是意喻着在黑夜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邪剎显得很满意。“好!以后我就叫你夜萼。”

  他叫她夜萼?她的心再次莫名地悸动着。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她,除了她父亲爵德以外。

  他放她双脚落地,但他仍抱住她,她的头埋在他宽大的胸膛上,邪剎无比轻柔地爱抚她的秀发,不过,声音还是一丝不苟道:“你一定饿了吧!我命女奴为你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她还来不及抗议什么,邪剎已轻拍两掌,女奴们立即走进来,在野性的大地毯上,放了无数可口美味的食物。“来!吃饭吧!你一定饿了,我要你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这样才能增加体力——”他自顾地拉着她,坐在地上。

  他一定是疯了,这么多食物,她怎么吃得完?“不!”她拒绝。“我不要吃,我根本吃不下,我每餐只喝一杯鲜奶,吃两块土司和一颗蛋,这样就够了。”她显得着急。

  “放我走!我要去看阿拉芭!”她强迫自己将重心迁移到别人身上。

  她虽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邪剎还是置之不理,他恍然大懵道:“怪不得,你瘦如竹竿!你现在是我的情妇!怎能受虐待呢?”他“暗示”道:“虽然在床上我会把你喂得饱饱的,但这也导致你营养不良和过度的疲倦,所以你才会睡得不省人事。”

  邪剎诡魅一笑道:“我有弄疼你吗?我知道我太粗鲁了,第一次一定把你弄痛了,但是,现在呢?你已经“习惯”我了吗?”

  “习惯?”夜萼再也掩不住那股少女应有的娇羞。“不……用你管!”她像只战败的公鸡,唯诺道。

  “你听话把这些菜吃完,”他把一块羊肉放在她的盘子中,下令道:“快把自己养壮点,等你吃饱喝足,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夜萼整个脸发光。“你答应我了……”喔!她可以去看阿拉芭了。“是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她笑逐颜开。

  她开始“努力”地吃下盘中的食物,才发觉竟是如此可口美味,很快地,盘底已经朝天了。“我吃完了!”她像小孩子似的喊道。

  邪剎一直盯着她的“吃相”,他也许没发觉,自己一直是眉开眼笑呢!

  邪剎盯住夜萼开心的笑容,没想到自己的分量竟然比不上一个“卡汀”?他嘲讽道:“你是可以去看阿拉芭了,不过!”他意有所指。“你确定,她真能救得活吗?”

  他挑高浓眉。

  “你在诅咒阿拉芭死?”夜萼的脾气上来了。“‘暴君’,你竟要你的子民死?你不会如愿的!我有绝对的自信,会医好阿拉芭。”

  暴君?她又叫他暴君!“夜萼!你明之故犯!”邪剎厉言纠正她。

  她努着唇,很不情愿地卑微改口叫唤。“邪剎,”邪剎的表情莫测高深。“自信的人,总是令人折服。但是——”他的眼中闪烁着恨意的光芒。“女人有女人的命运,不忠于君王的女人,必受上天惩罚,必受报应,必受死,这是女人的宿命!所以,我不相信她会活下来。你——治不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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