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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进就许多不同方向,而她自己呢?她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吗?

  她忆起飞鹰说过的话;“你的身心都是女人”

  她心底已涌入了对飞鹰强烈又矛盾的爱恨情仇,令她的五脏六腑翻搅。

  夜茧跟大伙儿一样仍在摘罂粟花的果实,俘虏的工作对她而言既辛苦又轻松毕竟她已熟悉了这种生活,不过有时却又觉得很单调,每天一成不变的动作:摘下果实、丢进竹篓,挤压成汁提炼成粉状或固体状的毒品这是制造毒品的过程。

  脖子上的狗链总是提醒有夜茧,飞鹰无时无刻都在她身旁盯紧她,她虽有意忽略那股压迫感,但心中却总被激起涟漪,是女入对某一特定男人独有的紧绷感觉。

  她到底怎么?

  难道她忘了她的任务?忘了她要杀那个荼毒生灵。无怨不作的大毒枭?夜茧的理智与情感正激情地挣扎,突然,远方传来如雷惯耳的喊叫。”“飞鹰!飞鹰!救我,救救我.....

  是琪拉,她的声音从溪的那一端传来。

  飞鹰以迅雷不及掩目的速度冲向溪边,他的手链拉着夜萤,使得夜茧不得已地跟随他去一探究竟。

  琪拉一丝不挂地泡在溪水里,显然她正在洗澡,眼见飞鹰来了,她楚楚可怜地哭喊道:“飞鹰,我的脚被石头缝夹住,拉不上来好痛喔!”

  飞鹰毫不犹豫地跳下水,来到溪水中央帮助琪拉他沉入水里替琪拉把夹住她脚的石头搬开,过程中,琪拉曼妙的身材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飞鹰眼前。

  夜茧站开岸边,她的脸色逐渐发白,双眼像处不瞑目的人般圆睁着。

  飞鹰浮出水面,关心地问道:“琪拉,你的脚可以动了吗?试试看吧!”

  琪拉颔首,随即又尖叫:“不!好痛,我的脚好像扭伤了,一动就痛。”

  飞鹰二话不说,他脱下身上的斗篷包住琪拉,然后抱她上岸。

  “我们去找玛迪帮你治疗。”飞鹰的动作又轻又柔,注意力全放在琪拉身上。

  他横抱着琪拉走过坚硬的碎石地,忽视了身后血色尽失的夜茧。

  夜茧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

  飞鹰对琪拉的举动曾经只属于她一人,以前都是飞鹰抱她走过坚硬的石头到溪边洗澡,然后再温柔地抱起她离开溪边。

  他的温柔、呵护显然再也不会用在她身上了,飞鹰已把所有的柔情都转向了琪拉,夜茧觉得她的心开始倘血——”

  她无法忍受这种心肺被狠狠撕裂的感觉,体内爱恨交织,像烈火般焚烧着她的肉体与灵魂,她伫位在原地不动,狗链竟拉不动她。

  飞鹰皱眉回头命令。“快点走!”

  无奈他竟扯不动她,他双眸闪现愤怒的火花,手劲更用力了,可是夜茧仍不服从,她放意让脖子向后仰,与他作对、对峙,他们真的在较劲。

  “走!”飞鹰暴怒地咆哮。“你不怕我扯断你的脖子吗?你想找死是不是?”

  她依然不从、紧如盘石,飞鹰瞬间抓狂了,准备将所有力量全加诸在这条狗链上。

  “好!我也不管你的死活了。”语毕,飞鹰眯起眼,一鼓作气地使出男人所有的力气,那力量实在是锐不可当。

  夜茧也不甘示弱,飞鹰发现这样仍无法移动她的脚步,她的脸孔开始胀红,呼吸也困难了,千钧一发之际,她整个身子突然往前扑倒,额头重重地撞上地面凹凸不平的尖硬石头,她顿时感觉服冒金星、头晕目眩,她闭上双眸,失去了意识。

  “夜茧!”他终于叫她的名字了,只是声音离她好远好远……

  “该死!”飞鹰心跳好像停止了,他立刻放下琪拉,不顾她的哀嚎,飞奔到夜茧身边。

  “夜茧!”他抬起她的身体,审视她的脸庞,夜茧不仅昏了过去,额头也正流出鲜血,飞鹰的神色则更加死白。

  昏厥中的夜茧没有见到飞鹰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神情,他发疯似地抱起夜茧奔向玛迪的帐篷,完全忘了琪拉。

  琪拉被丢下,她双眸发出森冷的光芒,那是对夜茧的恨——

  当夜茧醒来时,她觉得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老巫师的面容映入她眼帘,回忆像倒转的录影带,夜茧正一点一滴地缓缓忆起……飞鹰。

  飞鹰?她茫然地坐起身。

  “别动!玛迪命令道。“你的头撞上石头,还撞得不轻,若你想早点复原,起码得要在这儿乖乖地躺上一大,我已经替你的伤口上药了,明大晚上保证会完好如初。”玛迪释然地望着夜茧浑噩的神情,接着她芜尔道:我把飞鹰赶走了,他一直在这里吵闹不休,我都快被他倾死了。

  玛迪将夜茧按回订上,她自找介绍道:“我是玛迪族里的巫师,也足飞鹰的姑姑。小姑娘,你呢?飞鹰老是不愿告诉我你的芳名。”

  夜茧心想飞鹰根本不屑告诉任何入她叫什么名字,她面色一沉,对玛迪的问题置若罔闻。

  玛迪心知肚明夜茧的想法_

  “你现在应该能体会出飞鹰对你独一无二的柔情吧!每次我从远处眺望他抱着你到溪边洗澡,他对你的那股呵护、怜惜、疼爱,早在他不自觉间表露无疑我总公自问这还是欧拉拉族最伟大的战士、全族人望而却步的酋长吗?”玛迪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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