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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六两,做什么?”

  “床好睡吗?”他继续问。

  “不怎么样,怎地?”

  “当然是算帐啦!”他指指自己。“这么好的一张床,怎可能让你白睡一整晚?告诉你,这张床可不便宜。”

  吴情一听,立刻想滚下“床”。但关展鹏的大手紧把她的腰肢,制住了她的行动。

  “吃干抹净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手下那如同记忆深处纤弱无骨的触感,教他的心不由得一荡。

  蛊惑般的言语让吴情一时迷茫,她憨憨地望着他,像是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他到底有何打算。

  关展鹏贪婪地盯着这令他思念的容颜,喃喃道:“才三年不见,你竟忘了我的性子,看来我得帮你恢复记忆。”说完,他不客气地侵占她微张的红唇。

  昨夜新生的胡渣刺激着吴情柔嫩的脸颊,关展鹏的亲吻比起三年前,少了些许的温柔却多了点霸道。她呼吸着他的气息,觉得他有种广阔草原的味道;在他的环抱中,仿彿天地之间由他掌握,而他带领她、纵容她,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一样柔软的唇,一样微凉的肌肤,但少女的稚气蜕变成引人遐思的女性幽香,让关展鹏既满足美人在怀,又不满足无法纵情享受。她怎么可以这么的甜、这么的香?教他难以自持地只想拥有她、私藏她,为他一人所专有,不准任何人碰她。

  离开她的唇,他雨点般地在她的肌肤上落下无数个吻,她的嘴角、她的眼、她的颊……轻啄着、品尝着、贪恋着,不够!不够!三年前他尚可勉强自制,但此刻他气息混乱,呼吸喘浊,一心只想要得更多。

  吴情被他突然转变的狂野掠夺吓得清醒,他异常的热情令她心惊,仿彿接下来他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不要,不要……”她挣扎地捶打他。“我怕。”

  关展鹏那关外男儿的豪迈性子,哪在乎这一点花拳绣腿?他已让情欲冲昏了头,扯开吴情的领口,深深地吸入她独有的馨香,这使他更为晕眩,开始辗转AA吸吮她的锁骨,好似享受着美味佳肴。

  吴情已完全恢复了神智,见挣扎无效,她软下身子搂抱关展鹏,让他更为所欲为;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她又气又好笑,但也为她能如此影响他而感到窃喜。

  关展鹏的唇回到她的脸上,他双手开始不规矩,它们触摸她的部位让吴情脸颊不由得臊红,他想再度含住她的唇,她躲开,在令她更感到羞赧前,她贝齿一张,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脸颊。

  “哎呦……”他离开她。“你咬我?”

  “是咬你,咬醒你。”她红着脸嗔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关展鹏瞧着这张俏脸,痴了。“情儿……情儿……”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我好想要你。”

  任凭这几年她已有商场上的历练,这样赤裸裸的告白,还是教她目瞪口呆。“你胡说什么!你娶亲了没?”

  “没有。你呢?”他闷声地问。

  “我若说我要嫁人了呢?”眼眸贼兮兮地转了转。

  关展鹏发狠地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偷过来、要过来、买过来、抢过来都行。”

  她敲他一下。“你当这是做买卖?偷拐抢骗全来?”

  “情儿,你到底嫁人了没有?”他忧急地求证。

  “没啦,你当我是淫妇?嫁人了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情儿,意思是你只对我搂搂抱抱?”他涎着笑脸。

  “你臭美!”她泼他冷水,强词夺理。“我是为了还‘床’债。”

  “那你今晚还睡不睡这张‘床’?”他诱哄。

  “不睡。”

  “不怕晚上作恶梦?”

  “作什么恶梦?”

  “常大人要判你的刑?”他取笑地提醒,见她像是忽然记起前因始末,惊惧地睁大眼。一下子扑入他怀里,直打哆嗦。

  “别怕、别怕,我是闹着玩的。”他赶紧安抚,心疼她一副受惊小兔儿的模样,想她真的大大受了惊吓,回头他得记得吩咐仆佣买猪脚面线给她压惊安神。

  “爷?”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

  “常大人携常小姐来访。”

  这好死不死的通知,听在吴情的耳里,使她发出尖锐的惊叫。“他来了,他来了!”她死命地勒紧他,关展鹏顿时难以呼吸。

  “情儿?情儿?”他强制地扳开她的手。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她眼神慌乱地哀求他。

  关展鹏这才发觉事态严重,他当机立断地点了她的昏穴,让吴情瘫软在他的怀里。“关二?”

  “是。”

  “立刻去请大夫。”

  “身热面赤,咬牙错齿,烦躁不宁……”大夫在吴情的神庭、人中、合谷、太冲下针,一面叙述病情。“牙关紧闭,呼吸急促,脉象浮数紧弦,指纹青紫乡兼……这位姑娘受了极大的惊吓。”

  关展鹏担忧地紧抿着嘴,不发一语。

  “大夫,要紧吗?”常挺之内疚地问。

  “不碍事,我开三日的药,按时服用,自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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