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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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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说,否则不让你走。” “那我睡你身上,热死你。”她闭上眼,耍赖。从来只有她审人,哪有被人的理儿?虽说人在屋檐下,也不可低下头。不说就是不说。 裴京趁她闭目不备,占据樱桃美唇,吴紫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满天白旗飘飘——投降了。唔,讨厌,热死了,澡算白洗了。书上说,女人的汗是香的,男人则是臭臭的,裴京不算男人么?他的汗水里只有清爽的香皂味,迷得她头昏昏的。这就是居家男人的味道吗?干干净净,不像和她搭档的大李,又是烟臭又是汗臭,幸好没有狐臭,否则就算他的摄影技术再高超,她也会立马把他蹬了。想到哪儿去了?她正在和裴京热吻呢!集中精神点嘛!咦?她怎么、怎么、怎么伏在他的胸口,而且、而且她似乎正陶醉于他的干净气息而做出了不雅的举动——整个脸都埋在他的睡衣里了。哗!赶紧撒退,湮灭罪证。刚才我什么都没干哦!俩人相对傻笑。 “你不想结婚吗?”又来了!有时他锲而不舍得叫人牙痒痒。翻了个大白眼,再这样下去就怕只剩眼白没眼黑了。 吴紫没好声气地嘟嚷:“想啦,你烦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谁知道?结婚这件事事关一辈子,必须慎重再慎重,虽说她很喜欢他,但不知这喜欢是否达到了爱的水平,一旦离了他就会痛不欲生,再说,即使算是爱他,能不能嫁给他还是个问题,没人规定相爱就必须结婚嘛!爱得要死要活的人,也未必最终都会踏入教堂。 这种逻辑太复杂了,所以吴紫决定挑个简单的来回复他。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等我当上总编辑了再说吧!” “升到总编要多久?”傻人的最可贵之处就在于锲而不舍,打破沙锅问到底。 “少则三五年,多则几十年。”这种答案太伤人了,他闻这耷拉下了脑袋,很沮丧。 “当总编有什么好处?”他讨厌上那个总编的位置了。 “可以骂人啊!高兴砍谁的稿就砍谁的稿!” “还不如当我的妻子好玩。”他小声嘀咕,“你高兴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可以做牛郎,你做织女。”哗,好深情的告白:我可以一辈子牛一样地工作,让你过得像仙女一样。就不知吴某人的感受如何了。(作者好感动哦!喏,来卷纸巾。) “你想偷我的衣服?然后每年向我勒索赡养费?”这个女人,无药可救,别理她了。 裴京涨红了脸,然后红潮扩散到眼眶里,兔宝宝眼重现江湖。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吴紫总算良心发现,去捧他的脸,却被他赌气转脸去,不理她,“你生气啦?大男人,气量别那么小嘛!”把他的肩当面团揉,伸着脖子像乌龟似的看他的脸,他却闭上眼,不看她。真的生气了,“我道歉嘛,开玩笑的,别当真嘛。”吴紫发觉自己竟然怕他不理她,和他开玩笑惯了,没想他也会生气。 “你!”他开始指控,不幸泪水却不够坚强地滑下来。 吴紫慌忙讨好地帮他擦去:“说吧,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不说了。”他把她抱下膝,起身便进屋去了。 “喂,喂,我要听呢!有话不说完就像大便拉到了一半堵住一样难受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说了,反正说了你也只会嘲笑我!”一米九四的个子轰立在屋子中央,肩垮得令人心疼。“冤枉吶!我嘲笑过你什么了?”谅他也记不得,除非他是计算机,因为那种事多得像天上星星一样呢? “我说正经的你也总是嘲笑我。”他说不过她,孩子气毕露无遗,跑到床上拿被单蒙住了头哭。可怜哦,大热天呢!不过人到伤心处,什么感觉都麻木了。 床上悄悄挤进一个人,隔着被单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我不是有意的。”吴紫大约一辈子就这么正经一次了,“其实我很害怕,不这样做,我会更害怕。给我点时间好吗?” 他把被子掀开来,转身面对她:“要多久?” 她嫣然一笑,美得像个坏心眼的仙女。伸臂揽住了他脖颈,将脸埋入其间,吹气吹得他汗毛根根倒竖。 “起码,”她用柔得不能再柔的声音低语着,“这我们先陷入热恋中吧!我觉得气的建议不错。” “呃?” “我接受你做的男朋友,不做房东。” 他喜得目瞪口呆,根本无法看见她柔美笑容中的邪恶。她轻启樱唇,张开贝齿,他的肩上烙下了两排紫红齿痕。 “呜……”好痛,阿紫是吸血鬼吗? “别怪我没警告你哦。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裴京。”笑里藏刀的鼻祖面对她也只能自叹弗如。谁能够在笑得如天使般的同时讲那么恶毒的话、干那么血腥的事? 可是—— 裴京居然笑得像捡了宝:“只要是阿紫,怎么都行。”似乎可以推论:人在狂喜时,什么感觉也都麻木了。 她开始骂他傻瓜笨蛋之类的污言秽语,他来者不拒,全当耳边风,乐得一晚睡不着。 可怜的男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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