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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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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随阳子老前辈将你带回现曦谷抚养成人的?” 那带笑的语气虽然和平时没两样,但此刻他的目光却是认真的搁在任飘飖的脸上,仔细的观察她神色的变化。 任飘飖仍是一贯的无事样,“是啊!所以就没得选择的跟了个怪师父。我这师父生性古怪得很,捡了我也不帮我取个名字什么的,就一直‘娃儿’、‘娃儿’的叫到我懂事为止,等到我识了字,读了些书之后,他才让我给自己取名字,天知道连姓都是我自个儿找的!”她不在意的道,仿佛事不关己。 “任飘飖吗?你为自己取了这名字有啥含义在?” “我从小无父无母嘛!自然是无牵无挂了,既是无牵无挂,这天上天下当然就任我自在飘飖啰!” 自在飘飖吗?“的确是个适合你的名宇。” 她给人的感觉的确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总是出人意表的行为,和那些无厘头的作风,永远都是那么自在无拘,仿佛从不为任何事所囿,就像风中飘飖不定的一片叶。 “那行云流水呢?他们同你一般姓任,是巧合,还是别有一番渊源?” 只见她像是回想到什么,突然轻笑了几声,“这说来就妙啦!这捡到小孩像是会传染似的!我十岁那年在山谷里玩耍的时候,发现他俩被丢在一棵老树下。我那时傻,还以为他们是那棵老树生的,就兴匆匆的抱着他们回去告诉师父这件事,师父听了却大笑了好一会儿,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同我一样是没父没母的孩子。” “后来师父说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自己养,从此以后,我便开始养起小孩来。你不知道啊!他们小时候还真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虽然是一男一女,但穿着衣服时还真认不出来谁是谁,所以了,哭声大点的流水就常常被喂了两次,而行云就衰了点,常等到我发现时,已经饿到差点没气了。”回想到此,她又忍不住笑了下。 “他们就这样被我养大,虽然中间偶有惊险状况,但总算是没什么大碍,像我,虽然跟了个怪师父,还不是好好的长到这么大。”她遥望明月,“但他们还是幸运些,有我给了他们个姓,帮他们取了名字,等他们有记忆时,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说得淡然,他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她那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的情绪。 就算她不说出口,他仍知道,对于自己无亲无故的,她仍是感到有些遗憾。 “无论如何,现在的你都是任飘飖了,对于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毋须在意。” 无论她的父母是谁、无论她的名字是谁取的,她总是任飘飖,不会因这些事而改变她的存在。 “是啊!是毋须在意。” 她望着明月笑了下,随后坐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振了振精神,转头,却发现自己方才抱来的一堆柚子已经少了一大半。 “喂喂喂!谁准你偷吃我的柚子了!快给我还来!” 看云千寻正抱着一颗准备剥开,她连忙向前欲将之抢下。 云千寻闪过身,将柚子送入口中。 任飘飖再度出手抢夺,两人在月光下展开一场柚子争夺战。 入秋清风徐拂,风中不时传来他俩的过招和笑骂声。 明月,正圆。 风萧萧兮,泪水寒,壮士鼻涕兮,流不完! 任飘飖坐在车厢外,双手拉着缰绳驾马,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身上下不停打着寒颤,顿时呈现出一种历尽风霜的凄凉感。 “怎样?现在清醒点了没呀?”云千寻懒散的嗓音自车厢内传来,怡然自得的声调和她的处境呈现强烈对比。 她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有办法让那已经打牙颤打到快天人合一的唇齿开口说话,“清、清醒了……”只不过这回又快被寒风冻成傻子了。 为了掩敌人耳目,大半夜的就被云千寻从美梦中叫起来赶路,她本想上了车后就倒头呼呼大睡,没想到云千寻一上车就派她驾车,而自己却待在暖烘烘的车厢内和行云流水谈天说笑。她好冷啊…… 忽然,一道银光从她眼角闪过,削落了她几根头发,“咚”的一声插在她后头的车厢上。 飞镖?! 她愣了一愣,睁大眼,转头直瞪着稳稳妥妥插在车厢上的一枚飞镖猛瞧。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云千寻,又有人要暗算咱们啦!”好危险哪!她哇哇大叫。 “哦?是吗?也该是要来的时候了。”他的语调意外的平静。 “什么叫作‘也该是要来的时候了’?!你不是说半夜出发能够掩人耳目?你诓我啊?!”她再次扬声大叫。 云千寻掏了掏耳,懒散的对一旁的行云流水道:“你们先到外头掩护你们师父去,省得他继续在那儿鬼吼鬼叫的。” “是!”行云流水依言出了车厢,一会儿,四面八方突然射来大量飞刀,行云流水迅捷俐落的将飞刀挡下,但其数量之多,还是教行云流水有些应接不暇。 “再让马跑快点!”云千寻总算探出车厢,态度依旧沉着,只是将目光转往后头,巡视了一下后方的情况。 只见马车后方出现约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正急速朝他们逼近,而原本紧接在后的镖队已和他们拉出一大段距离,不见踪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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