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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医生说大爷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不佳有碍健康,我想如果老大来看他,他的心情会好些。”

  作梦!早日归西还比较有可能。笨蛋喽啰!

  “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劝劝老大……”

  “我尽量,但不保证。”白永健说,挂上手机,望着想问却又开不了口的黑雪君,“大爷住院了。”他还是看到了她这个女儿对父亲的关心,只是过去积恨太多,一时无法坦言关心与担忧,“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他补充。

  她松了口气,却还是冷硬的说:“真是坏人长命。”

  “命愈长,受的苦就愈多,你不觉得吗?”

  她沉默以对。

  “我们该同情他、怜悯他。”

  黑雪君却哼一声,“他哪有那个资格。”

  “原谅他对你那么难吗?”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原谅?”在黑风堂如此背叛陷害她之后?不,她做不到。“他不配。”

  他叹气,“这样你如何得到自由?”

  鬼话,她现在自由得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能挡,以前有那个老头妨碍,现在他躺在病杨上奄奄一息,再也没人可以阻挡她。

  “雪君,你还不明白吗?继续恨他的你是永远也快乐不起来的。”

  心重重一震。快乐?是的,她不快乐,她不知道快乐的滋味,恨黑风堂恨得要死时,她不快乐;她以为只要黑风堂死了,她就会快乐,但当她知道黑风堂要死了,她还是不快乐。为什么?

  她的快乐在哪里?她不知道,一片茫然。恍然不觉白永健的接近,直到他将一把沙放进她手中。

  黑雪君低头,愣愣看着细沙从她指尖溜走,赶紧拢手,但就算拢紧手指,还是挡不了细沙一点一滴的流逝。

  “那是你的快乐。”他说。

  她忙握紧拳头,不想失去“快乐”,但还是溜走了,手掌里仅剩几颗细沙附着,无论多么努力。一种欲哭的冲动填上胸壑,快乐与她无缘,一直都是。

  “雪君,为什么你只看你的手,看看四周,‘快乐’到处都是呀!”他指着周遭的沙滩,又掬起一把沙放在她掌中,“只要你想要,伸手就抓得到。”

  她又愣愣地看着手上流失的细沙。

  只要你想要,伸手就抓得到了。

  是吗?有那么简单吗?

  “只要你不再一直想着恨,快乐就会回到你身边。”

  黑雪君抬头望着他的微笑,“你……似乎总是很快乐,无论在被逼婚时,还是听到我不能生后。”她眯眼,“你不恨吗?你的婚姻将是一连串的虐待,连个可以慰藉你的孩子都没有。”

  “我是有点沮丧,但我接受这个事实。”白永健还是在笑,因为他已经作过充分的心理建设,“换个立场想想,这或许是件好事,无牵无挂,自由自在,不用担心孩于的生命安全,毋需忧虑孩子长大会变坏,想去哪,随时都可以动身;至于你说的虐待,我不以为你真那么喜欢打人。”

  “是吗?”黑雪君把沙往他的脸丢去,“我让你瞧瞧我有多喜欢打。”

  一掌挥去,却被他一把握住,挣脱不开,情急之下,再挥出另一只手,却又被抓住,可她怕吗?不,别忘了,她是老大。

  “这样我就没辙了吗?作梦!”她曲膝就要往上顶——

  但白永健在她得逞之前,紧紧抱住她往后一压,让她躺在柔软的沙上,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热唇就烙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咬啮,柔柔的品尝。

  她只顾睁大眼,不知如何反应,轰轰作响的脑子在叫嚣着,她从没被吻过……这就是接吻的滋味啊……感觉还不错。

  “从今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家人?她从没有过。从今以后,她就有了吗?她不大适应这种想法,她一直以为她会孤独一生,就算结婚,那个“丈夫”也不过是“手下”一个。

  “你是我的妻子了。”白永健低语,沿着她的颈项来到她起伏的酥胸,双手揉搓着那身白纱,“这是你为我穿上的白纱。”他膜拜的轻轻褪下,露出她瘦小结实的赤裸上身,赞叹的抚摸,“你好美!”

  从来没人称赞她美,第一次听到,竟来自她丈夫的口。

  是了,他是她的丈夫,虽然她从没真的打算把他当丈夫,但今晚,她可以让他当她一夜的丈夫,这就够了,她只需要他的一夜就够了。毕竟,他的未来不属于她,等到黑风堂一死,一切结束后,她会放他自由,让他拥有真正的家,正常的妻子、孩子……

  现在,就让她奢华的拥有他一夜吧!或许在她贫乏的人生里,最美的就是这一夜,她得好好把握,深刻记忆。

  于是她双手缠上他的颈项,回应他温柔的缠绵……

  满天星光映着温柔的月光洒在他俩交缠的身上,海浪低低的应和着,就如同他们互击的心跳。

  呵,幸福呀,只要伸手,俯拾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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