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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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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真是笨,哪个男人追女人不花言巧语、不千方百计?竟那么容易就相信那个老头爱她。他会爱她妈?放屁。 就因为她妈的愚蠢,结果让她不但没有爸爸,也没了妈妈,更让她往后的十年里,只有虚无的上帝、严厉的修女以及卫道的神父。这一切全都因为那女人的愚蠢,还有自私。 她黑雪君算什么?不过是一场昏头爱恋中产生的“废物”罢了。 她冷笑的想起修女提过,那老头一次缴清二十年的学费和住宿费。他是打算把她关到二十七岁?还是以为他女儿只有七个月大? 她恨上帝,恨教会的一切,早打算好,一满十八岁,她就要逃离那清修的苦牢,遁进喧嚣尘世,自在遨游。可上天偏偏不从她愿,在她十七岁那年,那老头竟派人来接她。 还记得见面的前一夜,她兴奋得不能入睡,从未见面的父亲,她对他有诸多期待,期盼他会疼她、爱她,向她道歉这么长时间的疏忽,结果—— 他第一眼看见她,不是看她的脸,而是看她的身材、看她的肚子,还很不客气的下结论,“这么瘦小,有能力为我生下健康的继承人吗?” 他根本不把她当女儿、当人看,他当她是匹专司生养的母马! 黯然阖眼,所有不堪的记忆浮现眼前,在那个漆黑的深夜里,他竟然派了他最得意的徒弟来到她的房间,就为了……播种。 霍然睁眼,将酒杯砸向白墙,满地的玻璃碎片,就如同当年她脆弱的少女心,霎时彻底粉碎。 父爱?哼,一辈子与她无缘。 亲情?那是别人的事,绝对轮不到她花心思去处理。 从那夜起,“爸爸”成了老头,成了她这辈子结怨最深的仇人。 她这辈子唯一的目的,就是看他饮恨而终! 哈哈哈,他永远也料不到他最企盼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她等,她要等他临终之际再告诉他那个“事实”,让他死不瞑目。 “谁?”黑雪君警觉地转身一喝,没人能在她不知不觉下靠近她十尺之内。 “是我。”门口出现了白永健的身影,嘴边竟带着微笑。 她眯眼,“怎么?看开了?”心情正恶劣,他是来当她的专属沙包吗? “什么?”他不甚了解的歪着头。 她双手抱胸,“能笑得这么开心,想必已经做好你妹变男人的心理建设。”她要看到他的苦瓜脸,看到别人比她苦闷,她才可能开心那么一点点。 如她所愿,他的苦瓜脸立刻挂上,“你一定要提醒我吗?我不能稍稍忘记一下、暂时放松一点吗?” “何必稍稍、暂时,你可以永远都不管,就可以一直放轻松。”暗暗靠近,她真的想找个沙包好好出气。 “我不是那么狠心的哥哥,”白永健叹口气,“老大,你嫁给我吧!” 这男人只是迫于无奈才向她求婚,一切只为了他的妹妹。很感人的狗屁亲情,她永远也无法感受到的温暖…… 转过身,黑雪君不语的走近酒柜,拿了瓶茅台,毫不犹豫的就口喝,仿佛那是瓶矿泉水猛灌。 “这样喝对身体不好,你应该戒酒。”他皱眉建议。 她但愿醉死,可惜愈喝愈多愈不容易醉。嘴角勉强上扬,她问:“公猫跟母老虎求婚有什么好处?”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当然明白她所指的公猫是他,母老虎是她也,猫与虎求亲,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头壳坏去。他当然不能老实说。 “训练胆量。” 好答案,很聪明的答案,她微笑的再喝一口。 “你笑起来很好看耶!”他像发现宝藏般的低嚷。 立即让她敛了笑容,“你眼睛花了。”断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显露她的亲切,以免失去了老大的酷样。 “喝酒的是你。”白永健不怕死的靠了过来,“这么好喝吗?也让我喝一点?”伸手就想要。 她瞪视他,他竟然一点都不怕她?想也不想,她马上一掌巴拍过去。 “好痛。”他抽回微红的手惨叫,“不想分享就说一下嘛!何必动手?” 分享?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太陌生了,因为从没人和她分享一切,而她也无人可以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只因为黑暗中的生活……无情、无父女、无兄弟,更无夫妻,尤其是她。 “放肆!”黑雪君沉声大暍,“你忘了我是谁?”只有藉着竖立权威,让人惧怕她,她才能安稳地坐在“老大”的位子上。若让她的威严崩溃,恐怕畏惧她的人将迅速减少,老大的威严不再,那老头就有机会再次欺压她。 “老大呀!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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