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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她这话听在严令风耳里令他觉得刺耳极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曾鄙视地骂他“杂种”,她的意思是“杂种”配“妓女”很登对,是吗?

  他愤怒的拍桌而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庄月屏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那双哀怨的眼轻轻瞄过他,丢下一句,“我要回去了。”便一步步的走下台阶。

  她多悔恨今晚来赴宴,多懊恼带着满腹的欢喜来相见,结果却仍是无奈。今夜回去,怕是心死如止水,只能日夜孤寂地等待此生了却了。

  “站住,我准你走了吗?”

  但庄月屏恍若闻,仍然继续往前走,经过讶然张口的仆人,经过面面相觑的他的“红粉知己”,她只知自己的一颗心已然麻木,不再有感情、知觉。算了、算了,一切都算了,她这一生反正是白活了。

  “站住!”

  那吼声彷佛雷霆万钧,但那又如何?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宁愿回到冷清孤寂的绮春阁,也不愿再在这里待上一刻。

  严令风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叫你留下,你没听见吗?”

  一颗泪水不自主的滑下她的脸颊,“留下又如何?你对我的恨就能消除一些些了吗?不!你的心胸是如此狭窄,是不可能会原谅我的,既然如此,你就放了我,不要再管我的死活了。”

  严令风的心拧痛了。眼前的她是这么的楚楚可怜,令他只想好好疼惜她;但脑海中的回忆,却又是那么的可恨……他要怎么做?

  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扛上肩头,没理会她的挣扎与惊呼,迳自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香影缤纷的摘月楼,留下身后不知所措的仆人及讶异茫然的“红粉知己”。

  踢开了书房的大门,严令风扛着她直直走进内室的卧铺,多少年来,这里就是他安睡的地方。

  一把将她丢在床上,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嫣红的脸蛋迷惘的望着他,“这是哪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瞪视着她这副模样,他再也忍不住地冲到她面前,与她直视着,“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恨你吗?”

  她泫然欲泣的点头,“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话就能抵消过去的一切吗?”

  “我知道不能,但……”泪水又滑落她的双颊,“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来赎罪呢?”

  他握住她的肩,冷冷一笑,“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她如何能忘?当时的一幕幕、一句句,都日夜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啊!她点头,无限悔恨的低喃,“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听到了没有?”

  她迷茫的凝视他,“你到底要我怎么补偿?”

  他冷哼一声,放开她的肩膀,改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完全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你知道自己的残忍吗?”

  她又点点头。

  他笑了,“以前你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把我踩在脚底下当泥巴践踏,你作梦也想不到会成为我的妻子吧?”

  她不语,绝望的瞅着他。

  “你以为我会感激涕零的拥抱你,把你当作爱人般的疼惜吗?你别妄想了,我恨不得杀死你!别忘了,是你害死我娘的,要不是爹临终时要我发誓绝不离弃你,我早就把你丢出堡外,让你自生自灭了!”他把她推倒,身体也跟着压上去,“想要我疼惜你?作梦也办不到!”

  乍听他残忍的话语,庄月屏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感到痛苦,泪水早已布满双腮,以前的她……太天真了。

  “就算用你的命相抵也不够。”他一手撕开她的衣襟,拔下她头上的金钗银步瑶,眯起眼危险的问道:“你知道我要你怎么赔偿我这一生吗?”

  一股希望在庄月屏的胸壑升起,她有机会弥补吗?“告诉我要怎么做?”

  “我要你当我的婢女……”他邪恶的笑了笑,得意的看着她脸色一白,“白天服侍我,对我唯命是从;到了晚上,你就睡在我脚边,等我有‘性’致的时候,你就得当我的‘爱奴’,让我满意。”

  虽不明白什么是“爱奴”,但从他的表情也猜到不会是好事。他好残忍哪!

  “愿不愿意?”

  她能说什么呢?做错的人是她,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如果我答应,那你能原谅我吗?”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消气罗!”

  至少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于是她勇敢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得意的笑了,“很好,就从现在开始。今夜,我要你……当我的‘爱奴’,我要彻底的糟蹋你,让你知道跟杂种交媾的滋味如何?”

  庄月屏这才了解什么是“爱奴”,马上下意识的想逃。

  但……太迟了。

  “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严令风一手拨开她剩余的衣物,露出皎白无瑕的身躯,大手将破损的衣料往床下一扔,开始了他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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