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飘逸着食物的香味,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她正打为烤箱,他却冷然的看着她,"你是谁?我的妻子呢?"
他的妻子不就是她吗?"我是月莹呀!"她焦急的嚷,却看到他的反应是直摇头。
"不!你不是月莹。不是我的妻子,"不!这不是美梦,是噩梦。她不要这种噩梦。
霍然,门又开了,一个身穿长裙白色衬衫的陌生女子走进来,脸色凶凶的望着她,“怎么是你?你这个小偷,为何老是要偷人家的家庭?”
这女子是谁?她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妈妈。”两个孩子热情的扑向那陌生女子。
不!她才是那个妈妈,她好想叫、好想反驳,但喉咙却梗住了,全身也冻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思源往那个女人走去,在她颊上印上一吻,轻柔的说:“亲爱的,我回来了。”
不!她才是他的亲爱的,他该吻的是她,而不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啊!
“不!你错了。”陌生女子凶狠的瞪着她,“这是我的丈夫,他们是我的孩子,而你是个掠夺者,你偷了我的名字,偷了我的人生,我才是于月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不,这不是真的,她才是于月莹……
思源,看看我呀!
她呐喊着,但沈思源却没有回头,而是深情款款的凝视那个女人。
不!她不要,这不是真的……
从床上翻坐而起,于月莹的呼吸急促。她全身汗涔涔,脸上泪淋漓。
她看了看四周,是她华丽的房间,她正躺在柔软的羽毛床上。窗外是黑漆漆的夜色,而刚才那只是场噩梦!
但感觉很真实,如今想来仍令她恐惧万分,她心里强烈的盈着不安,仿佛梦里的一切是真的。
思源呢?
她看看四周,没有他的影子,想到了丛林里险恶的时刻,她的恐惧又加上恐惧——好可怕喔!
他既然救了她,为何不肯多陪陪她?
在她做了爱的告白后,他应该感动的日夜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然后等她苏醒,再满怀爱意的倾诉——我爱你。
结果,他人呢?
他该不会是不屑吧?但记忆中,在她昏迷之前,沈思源他该留下来安慰她的。真是差劲,照顾别人比照顾自己人还好。
她双足着地,找到了拖鞋穿上,站起后才发现全身酸痛,一定是昨晚在丛林里奔波劳累引起的,都怪思源,要是他那天听话回来不就没事了。
打开门,到了长廊,她打算到他的房间找他,在这孤独的夜晚,在那险恶的经历及骇人的噩梦后,思源这做丈夫的人理应要陪伴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她打开他的房门,却不见他的人影,房间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好孤寂,不是晚上了吗?他到哪去了?
沮丧的进入,她颓废的倒入沈思源的床上,床是有点硬,但不会太难受,而且鼻端逸进他的气味,奇异的引来丝丝安心的感觉。
至少现在,她拥有他的床和他的气味。
太累了,她好想她想睡,虽然她也很想把沈思源从某处地方找出来,但算了!先休息吧!等她睡醒了,有了精力再找他吧,她要跟他重新开始不同的夫妻生活。
是的,忘却往事,重-新-开-始。
好不容易将一批兰花顺利的送上货船,回到屋子后,沈思源自然而然的就往妻子的房间走,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还没醒,他真的有点怕她死在屋子里为他招致不祥!
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乡下人总是早睡,所以屋子很静,于月莹应该也是熟睡着的吧?
蓦然打开她的房门,床上空空荡荡的,房内也不见她的踪迹,她该不会又逃了吧?
该死!说什么再给她一次机会,结果一醒来就逃得无影无踪,她是寻他开心吗?
哼!要出去找死就让她去,这次他不会再好心的去救她了,她死了最好!
可他却还是气得把她的床翻了。
他重重的踏步准备回房,并恶声恶气的叫被惊醒的陈嫂回去睡,打开房门,他一眼就看到他床上熟睡的佳人,原来她在这里,没逃啊!
他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轻轻带上门,在晕黄灯光下凝视她的睡颜,不禁感叹她真象个天真无邪的天使啊!可惜她表里不一。他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她在哭什么呢?以前他的妻子是从不落泪的。
他悄悄站起身,稍稍省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不可否认的,他的确很高兴她来找他,熟睡在他床上,象为他所有似的。
他想到她要求再一次机会?
或许这会是个不错的尝试,但他忘得了过去的不堪往事吗?如果,于月莹恢复了记忆,那他们之间的尝试,不都是白费功夫,既然如此,他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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