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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你为什么问?”她的突然行径象是意外的惊奇,而他最讨厌意料之外的事。

  他不由得沉下脸,他喜欢日子平平静静的,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最好一成不变。

  “我……我有权利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于月莹好不容易说完,马上感到心虚,不久前,她还恨他、气他,认定他是骗人的“假丈夫”,怎么没过多久,她就理直气壮的谈夫论妻了。

  她象是想挽回情热,呐呐的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你明白妻子是什么吗?”沈思源厉声质问,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愤怒。这内在年轻的女孩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妻子”吗?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好象是个正常的妻子,自以为对丈夫拥有权利,自认为可以控制丈夫的行踪。

  他对那种普通的夫妻关系已从几年前的向往,变为今日的鄙视,他已经很习惯跟她维持“不寻常”的夫妻关系,她千不该、万不该的提起这个普通定义的“夫妻关系”,撕扯他心底暗藏的旧伤。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回事吗?”他一点也不要她摆出关心、担心、探询的脸孔,他宁可她象以前一样,对他漠不关心,毫不过问。

  因为,她的举动让他愚蠢的又对平凡夫妻升起期望……该死的!她忘掉的十年随时都会回忆起来,以前的日子也会再次恢复,他要是聪明人,就不该抱有希望,认为于月莹会永远如此清纯,会永远当他忠实守本分的妻子的妄想。

  那是不可能的事,永远也没法发生的奇迹。

  看她他仓皇的后退,小小的头颅还努力的猛点着,如此的坚持让他的不悦更加深了,他将她的手腕一拉,紧紧把她扣在怀中,摆出出恶的脸威胁她,“那我可以上你的床享用你吗?每一天、每一夜,一次又一次,而且只许我的碰触?”

  于月莹立即刷白了脸,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因他话时亲昵的语意引发了她唯一记得的亲密记忆——那天晚上,他是那么勇猛的欺凌她这弱小的女子,丝毫没有温柔、没有体贴……虽然没有痛苦,也有感到一丝欢愉,但那不叫享受,对她而言,那是种侵犯啊!

  她吞咽着口水自问:“我可以忍受他再对我做那种事吗?每一天、每一夜,一次又一次……她不禁开始恐惧,深怕自己没有能力承受,就这样香消玉殒在他的欲求之下。

  沈思源当然看到她脸上的恐惧,并断然认定她是不愿。他嘴里吐出冷笑,陡然放开她,“你连这点妻子的‘义务’都办不到,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我的妻子?”霍然转身,“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资格管我吗?”

  于月莹双脚发软,身体无务的滑下,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大步迈出大门。

  她心中不禁暗暗自责:真是没用,不过是跟他上床嘛!

  她的心在隐隐抽搐,她明白他这一踏出门,当然不免扑向其他的莺莺燕燕,而其中有一只的名字就叫做莲娜。

  她很不甘心,但却没有力量把他追回来,因为他的对——她没有资格!

  想要有资格,她就要在床上准备好,让他快乐的扑上来。

  而她,现在还没办法做好那种准备……三天,整整三天,沈思源居然三天没回家,也没打个电话告知他的行踪。

  他没想到她这个做妻子的会担心“丈夫”吗?

  真是气煞她也!她想也知道沈思源一定是在花丛里流连忘返、乐不思“妻”,她要是任他再这么乐下去,她就不叫于月莹!没错,她要把他抓回来。

  三天已是她忍耐的极限了,只要他以后乖乖等在家里,不要出去丢她这个做妻子的脸,他要怎么享用她都可以。

  是啊!她怎么可以让那些莺莺燕燕在她面猖狂,笑她没用,抓不到丈夫的身体跟心呢?

  她理直气壮的去找这三天来,她认识的一名司机。

  “老陈,我要去找先生,你带我去。”

  老陈讶异的从沾满水和泡沫的车子前回头看她,“夫人,你找先生做什么?”

  “我要去把他抓回来,他已经二天没回家了。”

  “你要叫先生回来?”老陈睁大了眼,象看到老鼠抓猫般的惊奇。

  “没错,你载我去找他。”

  老陈的嘴巴稍合,马上猛摇头,“不行的,夫人,先生吩咐过不能让你出去。”

  “什么?”她马上怪叫,怒火急剧上升,沈思源竟也限制她的活动,他是怕被她捉奸在床吗?

  “老陈!”她马上命令,“我要去找他,你一定得载我去,不然的话,我……我……”“夫人,你为什么不打先生的行动电话找他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打电话,但什么是“行动”电话呢?在她记忆中的十八年生涯里,并没有这种名字的电器,行动电话必定是最近才发明的。

  “电话号码多少?”反正都是电话,用键盘拨号应该都能通,她可不想点明自己的无知,被人讥为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

  老陈忙不迭的报上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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