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玫正想把麦克风抢回来,他也开口了——
“不了,我不会唱歌。”他懒洋洋的说。
不会唱?她伸出的手立即缩回,换上亲切的笑容朝他走去。
“部长,你就唱一首吧!不然总经理会怪我浪费他的‘麦克麦克’,你别害我变成罪人。”呵!他铁定歌声奇差,用破锣嗓子也不足以形容,她幸灾乐祸的想。
但是,她转念一想,现在的男人嘴上说的是一套,实际上又是另一套,夸耀自己很有钱的,往往都是穷光蛋,而像他这种谦称自己“不能”的人,或许就是“很能”
“不过,你若没胆唱,我们也不会勉强你。”说完,她就要把麦克风抢走。
许中规却紧握着不放!“你要是有胆听,我当然敢唱。”
“呵!我怎么没胆听?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他想出丑还怕没人看吗?
只见他的手在选歌的键盘上敲了几下,选了歌。
“少玫,你不要为难部长了。”见色忘友的小瑛拉了拉她的手,有意无意的说。
慕少玫厉眼瞪了过去,嘲讽的高声清唱!“女人,总是一往情深,总是被爱所困,为了所爱的人……”而后满意的看到小瑛识相的知难而退。
“少玫,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总经理也来求情。
她踱步回到自己的位子,口中的曲调一转,“……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却换来一句‘拜托’你的成全……”
哼!这年头员工比老板还大牌,尤其是心有不平的员工。怎样?有种就把她fire呀!然后付她几个月的资遣费,看看到底是谁划算?
“哇!”突然,同事们同时惊呼。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电视萤幕上出现大大的两个字——戏凤。
戏什么凤?她没听过这首新歌呀!难道他比她想像中的还厉害,会唱她没听过的新歌?
直到他的歌声响起——姓朱名德正,家住北京城……
她听了差点晕倒,天哪!他居然唱黄梅调?!
唱黄梅调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的歌声沙哑又破碎,再加上五音不全,难听得令她不得不掩住耳朵,可依然阻绝不了魔音穿脑。
但她的心情却是愉悦的,瞧瞧小瑛和总经理眼里对他的崇拜锐减了几分,她心里说有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她立刻按下服务铃叫来服务生。
“黑牌约翰走路半打。”她要好好的庆祝庆祝。
呜……她错了,错得离谱。
喝完第三瓶约翰走路,她憾恨的看着犹抓着麦克风不放的许中规。
虽然大家给她“欢唱女王”的封号,又给她“酒国英雌”的美名,却远远不及他的“酒国奇葩”呀!没想到他清醒时唱歌比杀猪还难听,但三杯黄汤下肚后,他的歌声竟然丕变,转而变得低沉浑厚,令人胸壑间起了一阵共呜。
唉!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劝他喝酒,结果反而让他有机会一雪前耻。真闷呀!
她又喝了口酒解闷,再转头看看其他人,只见同事们一个个趴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尤其是超没酒量的小瑛更是直接在沙发上躺平,小腹微敞。
她的酒量好,一向是千杯不醉,可难道那家伙也是?
她偏不信邪!“部长,来,咱们再喝一杯。”她殷勤的为他倒酒,却听见他的声音陡然拔尖,“王……昭……君……”
桌上的杯子竟跟着颤动起来,啊!她“冻未条”啦!猛然起身夺走他手上的麦克风,大喊,“哩麦搁唱啊啦!”硬把酒杯塞进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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