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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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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咏蝶尖锐的笑了,所有的举动、打击、报复都是因为你对他余情未了。” 咏蝶震动的瞪着他,脸色雪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倏地,她笑了,笑得凄然而张狂:“爱他?哈哈——”她弯下腰,浑身颤动不已,“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我才不爱他——我对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恨——恨之入骨。” 关文培看到她拼命掩饰的倔强,狼狈不堪地眨着眼睛,不争气涌现的泪光,他叹气了,轻轻揽住她抖动的肩膀,“唉!我那个笨大哥,他怎么愚不可及看不到你心灵深处的真情呢?” 酸楚和哀愁击倒了她,她再也无法强颜欢笑了,她像个迷惘、满含委屈的小女孩靠着关文培低低啜泣着,隐忍、压抑五年的悲苦和辛酸倾巢而出。 无巧不巧这一幕就被找上门来,拿着广告预算表给伍咏蝶审查的关文勋撞个正着。 他铁青着脸,眼光森冷凌厉得教人胆寒。“很好,你们真是恩爱,连上班的时间都懂得充分应用。”他额上青筋浮现,下颚紧缩,他轻蔑的扫了泪痕犹存的伍咏蝶一眼,心如刀割,然后,他把视线恶狠狠地钉在关文培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文培,你真是无可药救。”他重重喘口气,“我对你感到失望。”他丢下卷宗,用力关上大门,拂袖而去。 关文培打了个冷颤,正准备跟上前去解释时,咏蝶紧紧拉住了他,惨白着一张脸,厉声威胁他:“你如果敢去跟你哥解释,我向你保证,我就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饶你。” 关文培楞楞呆望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何苦,你们这是何苦来哉?” 咏蝶背着他不说话,整个人像被掏空般空洞洞的,心灰意冷,在这场复仇记中,她再度伤得体无完肤,斑斑泪痕。 她根本不该回来的,对不对? 她早该死心了,对不对? 她噙着泪望着窗外蔚蓝如洗的天空,整个人都被浓浓的寒霜凄雨吞没了。 * * * * 自从关文勋在咏蝶办公室拂袖而去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像‘王不见王’的死对头一般,尽量避着对方。 就是偶尔在电梯间不期而遇,他们也都板着一张脸视若无睹的擦身而过,谁也不肯拉下脸和对方说话,更别提寒暄问候啦! 所以,当关文勋今天下午又出人意料地闯进她办公室时,她不禁惊愕地张大了眼,她望着他那拉得老长的臭脸,冷声讽刺道:“关经理,虽然你是陈总当前的红人,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在公司里头横行无阻,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的工作室?” “如果不是你欺人太甚的话,我关文勋也懒得来这里,你当你这里是人人想往的神仙窝?” “敢情你是来与师问罪的?”咏蝶挑着秀眉,冷言冷语地挖苦道,“请问,我们全公司最杰出的主管关文勋,关大经理,小女子又有那里开罪你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出言不逊侮辱祝芝晶呢?” 咏蝶的心隐隐抽痛着,醋意让她刻薄的冷笑道:“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劳驾您纡尊降贵的?原来是为未婚妻出气来着?看不出来关经理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你不用讽刺我。”关文勋板着脸说,“你为什么说她假公济私?” “她本来就是这样,我又没冤枉她。”咏蝶撇撇唇,尖酸刻薄的讽刺着,“全公司有那个人不知道她迷恋你,我知道你们快订婚了,但,基于公司同仁,又同样是女性的立场,我才好心奉劝她矜持一点,不要整天没事做,把眼珠子盯在你身上,一副恨不能粘在你身上的模样。” “矜持?你跟我弟弟在办公室内搂搂抱抱又算什么?”关文勋挑着眉,冷讽说。 “这——”咏蝶一时为之语塞。 “你无言以对了吧!奉劝你,要说别人之前,自己先掂掂自己的分量,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关文勋眯着眼冷哼着。 “你——”咏蝶气得满脸通红,她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平复自己的怒火,“谢谢你提醒我,以后我跟令弟会小心的,至少懂得锁上门。” 愤怒扭曲了关文勋的脸,“你——简直———” “不知羞耻是不是?你已经说过了,不劳你再三重复,再说——你可以在公司里跟你的蜘蛛精眉来眼去,我为什么不能做只花蝴蝶?!” “我告诉你,你少勾引文培。”关文勋恶狠狠地蹬着她,咬牙警告她。 “勾引?你怎么不说是两情相悦呢?” “你!”关文勋气得连声音都变了,“好,你爱逞强,爱卖弄自己的风情,我都不管你,反正——只要文培不会认真到要娶你的地步,我也不会干涉他跟你玩玩。” 玩玩?咏蝶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她浑身震颤,凄厉地笑了,“娶我?你以为我伍咏蝶那么贱吗?天下男人就算死光了,我伍咏蝶也不会嫁给你弟弟,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有你这种大伯,我伍咏蝶再欣赏你弟弟,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哦?看这样子我们对彼此的观感还真是不谋而合。”他森冷的说,说完就看也不看咏蝶一眼地拉门离开了。 咏蝶紧咬着下唇,咬得嘴角都破了,她才跌坐在沙发椅内,紧紧抓着桌沿,好半天都无法从椎心刺骨的痛楚中恢复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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