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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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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川夹在她们两人中间,见她们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禁为伍定峰的处境感到悲哀。 咏蝶也察觉到自己过火的攻讦,她抿抿唇,正想开口道歉,崔品薇却冷冷开口了:“我的确是因应现实的个中高手,否则,碰上你这种以翘家为乐的继女我怎么自处呢?除了认命,迁就现实之外?”然后她扭着身子步上二楼,不睬咏蝶苍白如纸、怒意飞扬的容颜,用力摔上自己的房间。 客厅顿时沉寂下来,沉寂得教人手足无措、有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咏蝶看见冯云川眼中无言的责备,她绞扯着自己的衬衫尾角;“别怪我,我——我也不好受。” 冯云种紧盯着她,语重心长的叹息了:“虽然,你是活该的,但,我并不想再让你坐立不安,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但我被我继母给生吞活剥了?” “怕——怕你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尖牙利嘴害死了。” 咏喋一楞,随即抿唇一笑,“那也不错啊!至少,我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不至于死不瞑目。何况,我很乐意让你来收尸,表演一下‘祭妹文’的风雅。” 冯云川的心没来由的刺痛了一下,几乎不忍的想像那种情境,他见咏蝶笑得轻松自怡,一副不识好歹的模样,不禁有点冒火,“你觉得很好玩,是吗?把我的感情像荡秋千一样摔高摔低,晃来晃去,像廉价品一样把玩,你很有成就感觉吗?” “我——”咏蝶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震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冯云川忿忿地站了起来,“我要离开这,离开你,否则,我迟早会被你整得七零八碎、面目全非。” “云川,你——”咏蝶呆愕地拉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冯云川扭动门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闷声说:“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胆寒,被你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川,你——” “好好照顾你自己吧!我这个星期六就要回美国去了,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好朋友的话,请为我善待你自己一点,不要老是做让人提心吊胆,捏把冷汗的事。”语毕,他毅然拉开铅色铝门离开了。 一股奇异的寒意袭了上来,咏蝶瑟缩地打了个冷颤,突然有种被孤独、寂寞吞没有恐惧感。 * * * * 关文勋靠着窗扉,凝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夜像极了披着丝巾的精灵,举手投足间,晃动着金光灿亮的银河,飞舞出夜的神秘,夜的浪漫和夜的多情。 只是,此刻的他却无心浏览这番夜景的殊奇,他踌躇的点子根烟,斟酌合宜的字眼来回覆汪裕琴一再重复的“为什么” 当他面对着她的殷勤问候,和百折不挠的深情时,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安之若素了,分手的话像箭一般脱口而出。 然后,他望着汪裕琴惨白的脸,一颗心像被重击了一般,再也无法吐出成串的“实话”。 他逃避似的踱步走到窗台前,反反复复地思考着适当的说词。 是谁说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又是谁说的,长痛不如短痛?他恶狠狠的抽了一口,终于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裕琴,我真的觉得我们不适合,与其勉强的凑合在一块,不如趁早了断,对彼此都好。” “不适合?”汪裕琴颤声念着,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你跟我整整来往两年了,为什么到现在你才发觉我们不适合?” 关文勋蹙着眉宇没有说话。老实说,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如果汪裕琴要恨他的话,他也无话可说,他真折是难辞其咎。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想用三言两语,一句‘我们不适合’就把我给甩得一干二净了?你不以为我有权利要求一个完整的解释?”她语音咄咄,眼中泪光交迸。 “完整的解释?你要怎样完整的解释?老实说,我们并没有婚约,更没有海誓山盟、刻骨铭心的感情,你要我编出什么理由来说服你?”关文勋无奈的摊摊手,实在不想伤她太深。 “譬如一你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孩子?”汪裕琴尖锐的说。 关文勋心怦然一动,半晌,他点点头,索性豁出去了,“是,我是爱上别的女孩子,也因为她,我才知道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汪裕琴听得妒火冲天,又气愤又感伤,她浑身战悸,好半天没有办法平复自己愤懑的情绪。 “她是谁?”她听见自己出奇高亢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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