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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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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采晴的睑倏地涨红了,“我——你少臭美了,我干嘛吃醋?你去和汪碧薇结婚好了,跟我有什么相干?”她口是心非的争辩著。 雷修奇只是一动也动的深深凝视著她,目光绵远而温存。“采晴,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是你这个美丽慧黠又爱吃飞醋的小丫头!”他语气沙哑的说。 璩采晴双眼一亮,但,没一秒钟,她的睑又呈现—片黯淡。“你骗人,我——我才不要你多余的同情和可怜!”地可怜兮兮的颤声说道,—双水汪汪的眼眸又己然湿润了。 雷修奇怜爱的抬起她的下巴,无尽温柔的注视著地,“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呢?釆晴!” “任凭你舌灿莲花,我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她乍喜还嗔的红着脸,噘着唇死硬执拗的哼道,其实心里早已甜腻腻的,仿佛醉在一池旖旖旎梦的温泉里。 雷修奇眼中闪过一丝奇异而充满柔情的光采,他默不作声的将她揽进镶里。一阵男性特有而洁净乾爽的气息扑鼻而来,璩采晴双颊酡红的微微挣扎著,一颗心跳跃得好厉害,她呼吸急促而不知所措的颤声嗫嚅著,“你——你要干什么?你——你赶快——放开我——你——”她那娇怯不安的呢喃被雷修奇温软灼热的唇堵住了。 璩采晴轻颤了一下,整个人都被卷进—阵意乱情迷的晕眩中,浑身软绵绵,好像飘浮在美丽缤纷的云团上,任欢愉如汹涌的浪潮席卷了她的理智,卸去了她所有的轻愁嗔怨…… 良久,良久……这令她心颤神移的一刻,终於在他们的呼吸都快被彼此的热情吞没之际画上了休止符,雷修奇抬起头来,用一对温柔炙人又晶亮神采的眸子凝注着她,望得璩采晴浑身虚软又酪酊欲醉。“你——你——”她羞赧而气虚的轻启朱唇嗫嚅著,而雷修奇却轻轻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温柔低沉而坚定行力的开口说道: “采晴,我喜欢你。” 璩采睛的小险上焕发着一层梦幻般出奇美丽的光彩,“真的?”她疑真似幻的含泪问道,整颗心又再度飘上了云端。 雷修奇对她露出深情的—笑,他点点头,真挚的说: “是真的,采晴,其实,打从你像一只率真慧黠又可爱迷人的小猫咪对我气鼓鼓的嚷道:‘不速之客,你知道你打扰我读书了吗?’开始,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你,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也一直在理智和感情的拔河中逃避现实,逃避你——” 璩采晴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无尽酸楚的哭泣着,像个饱受折磨的小可怜似的,拚命撒娇宣泄着她的委屈。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折磨我?” 雷修奇心疼又怜惜的抚摸著她柔软如丝的发梢,“我有太多的顾忌,一方面顾忌你是我最敬爱的恩师的独生女,一方面又顾虑你的年龄,更怕影响你的联考,同时又怕我自己无法给你一个安定幸福的未来,我是个孤儿,又有一份无法挣脱的恩情债要偿还,我的未来是悬系在一份遥远迷茫又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梦想上。所以——我迟迟不敢接受你跟我这份来势汹汹又不可思议的感情。” 璩采晴泪光莹然的昂起小睑望着他,对他绽出了纯情固执而娇憨可爱的笑靥,“雷大哥,你好傻,我喜欢你,就不会计较你的一切,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一样爱你,也愿意和你患难与共,分享所有涌进生命中的哀愁与美丽!所以,让我来帮你一块努力,排除你所有的顾忌吧!只要你能永远爱我这个小傻瓜!” “采晴!” 雷修奇动容而心疼地将地紧楼在自己的胸前,漂亮深邃的黑眸里轻漾着丝丝晶莹的泪光。 璩采晴静静的枕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胸怀里没有说话,细细的品着普遍一刻的瘫有与沉醉美丽。 经过昨晚那番“惊天动地”的小小插曲之后,他们心照不宣的取消了隔天的登山郊游与烤肉活动。 一大清早,麦德夫和汪碧薇便相偕离开了。 等到璩采晴和雷修奇神采奕奕的双双出现在餐厅时,他们俩才发现大夥儿都已扪包穿戴好了。 “卖豆腐和碧薇六点钟就出门了,他们相约去故宫博物院看书展。”余盛仁喝着牛奶,主动提供线索。 雷修奇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想到——卖豆腐深藏不露,竟然喜欢碧薇那么多年了,都没有张扬和采取任何行动。” “这叫做‘静静吃三碗公’,不会叫的狗才是厉害的,”余盛仁撕着一块馒头猛往嘴里塞,充份发挥他美食专家的特色。“昨晚,我调侃他的时候,他还文邹邹的说了句:一般人都是用嘴在追女朋友的,而他不同,他是用‘心’在追女朋友的,哇!一下子就把我们这些人降了好多格,成了不堪入目的庸俗之辈了。” 心情显然还是不怎么爽朗愉快的季慕飞己不耐的蹙著眉峯,催促著边吃还不忘打屁闲扯淡的余盛仁,“圣人,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急着赶问台中,想跟我一块去,就别那么罗嗦聒噪!” “圣人,你要跟小季去台中?”雷修奇低声问道。 余盛仁一口气又塞了两个小笼包,“不止我,斐容也一块去,我们想去参观一下科学博物馆,晚上再坐夜车—块回来。” “走了,剩下的包子、馒头能不能请你带著在车上吃?”季慕飞猴急的拍拍余盛仁的肩头,再度发出不胜其烦的催促声。 “好吧,好吧!你老兄心情郁闷,我圣人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余盛仁笑嘻嘻的说,又顺手拿了两个银丝卷放进背袋里。 一伙人走到厅门的玄关口,季慕飞突然出其不意的俯身亲了璩采晴的面顿一下,“采晴,谢谢你送给我的一打‘香焦皮’,我会把它们好好冰藏起来,希望有机会再转赠给其他有缘人,譬如——”他双眼亮晶晶的扫了表情已不怎么自然愉快的雷修奇一眼,“站在你身旁的这位‘幸运小子’!” 璩采晴满脸晕红的还来不及张嘴说话,雷修奇已经将她亲密的拥在怀里,并拿出手帕擦拭著她的面颊,“小季,你不会有任何侥幸的机会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季慕飞嘲谑的扬扬眉,“是吗?雷同学?这周公昨晚没告诉你‘君子好色要取之有道’的做人分寸和原则吗?”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藉机挖苦雷修奇。 雷修奇不愠不火的沉着应战,“对不起,周公他提醒我的是‘花开堪折直须忻,莫待无花空折枝’。” 季慕飞眼中的讥刺更深了,“是吗?你不觉得你攀折的这朵花太青嫩了一点?毕竟她才只有十八岁,当你的妹妹都还嫌小呢!”他“以牙还牙”的冷笑道。 雷修奇睑色一窘,霎时被季慕飞堵得哑口无言。而满睑绯红的璩采晴却出头替雷修奇解危了。 “我不能苟同你的论点,季大哥,感情是没有条件和年龄限制的!” “我也是,季同学!”雷修奇立刻默契十足的应和着。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还真是轮转得比火箭还快,季慕飞快怏不乐的在心底连骂了几句不能出门的三字经。而隔岸观火的余盛仁很够意思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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