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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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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飞恶作剧十足的挑高了眉毛,“恶心?这话可是你说的,待会阿奇来了,你可别怪我大嘴巴向他传达消息,说——” “说什么?”一个低沉温文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旨倏地响起。 众人望着迟到了快两个钟头的雷修奇,别有默契的齐声嚷了出来,“你该罚!” 一身湿透了的雷修奇马上牵动嘴角笑了,笑得漂亮迷人而神采奕奕。“NOPROBLEM!” 他爽快的一口允诺,并直接从口袋裹掏出两张干元大钞,“各位,今天我请客,你们尽管剥削揩油吧!” 季慕飞煞有其事的伸长脖子望了窗外一眼,“天空没下红雨啊!太阳也没从东边落下去啊!怎么会有这么‘好康’的‘代志’?一个平日勒紧裤袋都嫌来不及的人会突然大方请客?莫非——”他忧心仲仲的看了雷修奇一眼,“这是回光反照的前兆?” 对於他的促挟逗弄,雷修奇只是神闲气定地轻拂了—下湿淋淋的发绺,悠扬自得的淡笑道:“我找到了合适义免费的住处,心情愉快想请客作东不可以吗?” “请问你仕在哪裹?”季慕飞戏谑的取笑道,“木栅动物园?还是阳明山国家公墓?” 雷修奇熠熠生辉的眸光中闪耀著一层璀璨动人的光芒,“小季,我实在很欣赏你的急智诙谐,不过,容我提醒你,上述那两个地方都是要花钱才能住的,而——我的运气好像还没落魄列那种地步!” “该不会是有问题的房子吧?”汪碧蔽担心的说。 余盛仁不耐烦和大夥儿一块兜圈子、打哑谜,他直截了当的闲口问道: “阿奇,到底是谁那么好心?愿意把房子免费借你住?” 雷修奇眼睛闪烁了一下,“是——璩如风璩教授。” “什么——是他?”季慕飞冒出一声震愕的惊呼,声音骤然高了八度。“有没有搞错? 他这个人——可是有名的怪杰哩,我大三选修了他的一门财税学,差点没詖他给死当,他可是出了名的严谨难缠,我躲他都来不及,你还敢深入虎穴,自投罗网?” “其实,教授他很爱护学生,私底下做人也很风趣幽默,他上课严谨也是用心良苦,为了我们好,你当初就是因为太爱玩,才会被他列为‘刮目相看’的对象”雷修奇徐徐笑道。 “是啊!人家阿奇现在可是咱们璩教授的得意门生,这名师照顾高徒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个已经逃到东海混水摸鱼的人就不必过於杞人忧天了。”余盛仁笑嘻嘻的补上一脚。“反正——有‘代志’,死道友,又不是死你这个享乐第一的贫道。” “话是没错,可是住在一个道貌岸然的教授家多没趣,就好像住在监狱的囚牢里,一举一动部得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想起来就教人感到兴味索然,阿奇,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要不然——”他顽皮的努努嘴,意昧深远的看了汪碧薇一眼,“你以後跟碧薇约会多麻烦又不方便啊?” 雷修奇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而汪碧薇却再度窘迫的红透了双顿。 “笨蛋,他们不会出去外面约会啊?”余盛仁瞪著他笑駡道。 “你才笨蛋,你知不知道现在谈恋爱的成本有多高?还不如精打细算,直接在家里约会比较经济省事,也可以——”季慕飞沉吟地思索着适富的说词。 “也可以怎样?”余盛仁挤出一丝假笑,“不花一毛钱就让无限的春意留在家里对不对?” 季慕飞老神在在的耸耸肩,“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毕竟,这是我的经验谈!”他直言不讳的说。 “你啊!还真是——”余盛仁义摆出“圣人”的嘴脸了。 雷修奇挥挥手,不让余盛仁再说下去,“小季、圣人,你们要讲有颜色的笑话我是不反对,但,请适可而止,别把碧薇和斐容弄得浑身部不自在!” “我有同感。”麦德夫也跟著点点头说。 季慕飞轻吁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们来谈什么?无聊的天气?还是无奈的国家大事?” 话甫落,他立刻为自己赢来了五双又凶猛又凌厉的大白眼。 ⊙ ⊙ ⊙ 尽管时序已经进入了浪漫微爽的秋季,但,偶尔的艳阳高照和温室效应,还是能产生一盼令人汗流浃背而难以消受的热气。 璩采晴轻摇著小竹扇,坐在屋前小庭园内的摇椅内K书。清汤挂面下的一张小脸被秋阳晒得红扑扑的,让她那张漂亮而纯净灵秀的容颜多了一层健康清新的美丽与光采。 她穿著—件淡黄色的T恤及牛仔短裤,露出了一双白皙均匀的腿。 打着赤脚的她像个山林中蕴孕的小精灵般闲适而清纯,一边光著脚丫子摇晃著摇椅,一边朗朗念著文天祥的正气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一个低沉悦耳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倏地接口,把璩采晴吓了一大跳。 她惊惶诧异的回过神,瞪著那名高大漂亮而自以为是的冒失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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