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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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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慕飞闻言,只能大叹自己出门之前,没有好好翻翻农民历,以至于今日事事出师不利,老是栽在女人的手里。 偏偏,占尽上风的余盛仁还不放过他,反而带着一脸令人可恼的调笑,拍着他的肩膀,“小季,别板着一张脸,能有我们这些夹棒带枪,用心良苦的老朋友是你的福气,否则,难保你再怎么聪明过人,不会在大意失荆州的状况下,败给一个天生愚蠢的对手啊!” “谢谢你喔!”季慕飞却之不恭的扬扬眉,“你还真懂得掌握自圆其说的艺术。” “哪里,哪里,”余盛仁笑嘻嘻的回敬道:“还不是跟你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嘛!” 季慕飞又翻白眼了,而刚把当归鸡汤端上桌的丘斐容,已脱下围裙,走到客厅的屏风处催客上桌了。 “你们能不能暂时让你们的嘴巴休息啊!再不上桌,饭菜都要凉了,”她移目四顾,“咦?怎么没看到楚总编呢?” “你问小季吧!”璩采晴毫不客气的把目标瞄准了季慕飞,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季慕飞暗瞪了她一眼,才在众人齐聚的注目礼下,脸不红气不喘的答道: “呃……楚先生,他的痣疮发作了,急着找医生治疗,我看他那副坐立难安的痛苦样,也不好做个强人所难的主人,只好让他先回去治病要紧。” 璩采晴一听,不由惊愕莫名的笑出声来,连余盛仁都忍俊不住的低头偷笑着。 丘斐容当然不相信季慕飞的说辞,她没好气的轻睨了他一眼,“小季,你老实说,你到底对楚总编说了什么?” 季慕飞眼睛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彩,“他对你很重要吗?斐容?” 丘斐容的心怦然一动,脸没由来的泛红了,她赶紧垂下眼脸,掩饰着自己的羞赧和窘局,“在公事上,他对我很重要,但,在私事上,他……” “如何?”季慕飞急促的追问着,没发现自己紧绷的声音比平常高了三度。 “没……你……们来得重要。”丘斐容星眸半掩的低声说道,脸上的红晕迅速漫上了耳根,漫上了她那莫名颤动的芳心。 季慕飞一听,不由暗松了一口气,跟着又在精神奕奕中恢复了他促狭滑头的一面风采。 “我就说嘛!一个名叫“天生愚蠢”的仁兄,在IQ和EQ都不怎么有水平的情况下,妄想做个偷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无异是缘木求鱼,恐怕只有啃香蕉皮的份了,”他眉飞色舞的说到这,又不着痕迹地伸手搂住了丘斐容的肩头,“为了让他早点死心,减轻斐容的困扰,我这个当年在东海为采晴驱虫灭蝇的环保专家,只有义不容辞地再度挺身救美了。” “小季,你又来了,”丘斐容满脸晕红的轻骂了一声,乍喜还嗔地逼问着,“你到底对楚天淳说了什么?” 季慕飞转转眼珠子,一溜烟地窜到了茉香四溢的餐桌旁,望着桌上的红烧豆腐,他忙不迭的执筷挟了一块,放进嘴里贪婪的咀嚼着,“嗯,好吃,好吃,果然滑而不腻、香嫩可口……” “小季!你……”丘斐容追到了餐厅,一脸娇嗔的凝望着又皮又贼又馋的季慕飞。“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说……”季慕飞又情不自禁地挟了一块,大肆咀嚼着,“我……我最爱吃豆腐了,真的,好吃,太好吃了……” “是啊!全台湾的女性有谁不知道你爱吃豆腐,”余盛仁失笑之余,不由慢声揶揄着一边偷吃,一边不忘打太极拳的季慕飞,“特别是那种可以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嫩豆腐。”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余大圣人也!”季慕飞不以为忤的浅笑道,又兴致勃勃的连挟了一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那副“横扫千军”的吃相,害余盛仁这个素难抵挡美食的老饕,也顾不得和季慕飞嚼舌根耍嘴度的乐趣,赶忙拉开椅子,加入和季慕飞抢吃的阵营中,发挥大胃王蚕食鲸吞的特色。 丘斐容和璩采晴见状,只能交换了无奈的一眼,啼笑皆非地看着两个脱下文明礼衣的男人,在食色性也的本能中,大快朵颐地瓜分着所有的美食与佳肴。 季慕飞酒足饭饱之后,带着满足的心情驾车返回了他那坐落于四维路的单身公寓。 他松开了领带,拿出了一张披头四的精典CD,放进他自己组装的唱盘上,让熟悉的摇滚音乐伴着他宽衣解带,在全然的松懈下,一路舞进了浴室,享受着热气腾腾的泡泡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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