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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玉肤花貌,风华绝代的天香美人。

  惊艳不已,又心痒难骚的程达庸当下决定,要将彭襄妤渝抢回去,当做自己的押寨夫人。

  他的拜把兄弟,排行老二的罗建旭瞧在眼里,不由嘿嘿直笑,对著见猎心喜的程达庸眨眨眼,“老二,这娘们长得如花似玉,赛过天仙,为兄替你拿下,押回去帮你暧被如何?”

  程达庸喜上眉梢的贼笑了几声,“嘿嘿,不劳二哥动手,愚弟自己来!”话犹未了,他已不胜猴急地欺身上前,将手伸向了看起来弱不胜衣的彭襄妤。

  彭襄妤杏脸微沉,飘然一闪,轻灵曼妙地避开了程达庸如饿虎扑羊般的攻势。

  程达庸微微一愕,随即露出了更为暧昧的狞笑,“乖乖,原来,你还是个文武双全的美娇娘,嘻嘻,这样最好,我最喜欢跟美人儿亲热前,来点剧烈刺激的前戏,你……”他还未说完,左边面颊已挨了一记清脆火辣的大耳光。

  色迷迷的他,只顾得浪言谑语地调戏彭襄妤,连自己是怎么挨耳光的,显然仍有些迷惑。

  罗建旭见状,方知彭襄妤并不是那种文弱好欺的软脚虾,考量天寒地冻,风号雪舞,实在不宜久留,满心不耐的他,当下便决定速战速决。只见他身形一掠,疾如闪电地冲入马车内,一把揪住了骇然惊惧,来不及呼救的巧儿。

  程达庸隔岸观火,见彭襄妤脸色遽变,立即知道这个吓得面无血色的小丫环,是个颇有价值的人质,不觉露出了狡猾而得意的笑容,出言恫吓身手灵巧的彭襄妤:

  “小娘子,你若不想让你的小丫头血溅七步,香消玉殒,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做无谓的挣扎,我保证,我一定会,嘿嘿……”他一脸馋涎的顿了顿,“怜香惜玉,好好疼惜你的哦。”

  若非顾忌巧儿的安危,羞愤填膺的彭襄妤,真想用力挥掌,掴烂程达庸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撕碎他那张淫秽龌龊的嘴。

  面对著程达庸有恃无恐的淫笑,投鼠忌器的她,只有强自压抑满脸的怒涛,面泛寒霜的从衣怀内取出一袋锦囊,不徐不疾的开口说道:

  “这里有五十两银子,还有一张面额二百两的银票,我全部送予你们,远望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的丫环,莫与我们为难!”

  五人之中,最为贪财的徐滔,连忙抢将上来,忙不迭地收下了钱包,“钱我收下了,至于……我三哥放不放人,可没我的事。”

  “对,你们尽管拿钱便是,至于我嘛……”程达庸一脸轻浮的摸摸下巴,“嘿嘿,什么都不要,只要眼前这位娇艳欲滴的美人儿,陪我共度春宵,风流快活便可!”说著,说著,他已眯著一双色眼,吃笑连连地逼近了面色青白,满怀羞愤却又束手无策的彭襄妤。

  巧儿虽然被这群穷凶恶极的草寇吓得四肢虚软,噤若寒蝉,但,她并不是那种临危怯懦,毫无风骨胆识的弱女子,为人奴仆的忠义之道,她还懂得,眼见小姐为其所累,以致绑手绑脚,无力反击,她不禁愧作万分地失声嚷道:

  “小姐,你别管我的死活,尽管出手打死这个寡廉鲜耻的淫贼,不必……”话未说完,性情暴躁阴狠的罗建旭厉喝一声,五指如钩,紧紧箍住了巧儿纤细的脖子,满脸不耐地朝程达庸低吼道:

  “老二,你叫那娘们干脆一点,少在那摆谱拿乔,否则,惹毛了爷爷我,即刻扭断这个贱丫头的脖子,看她还神气到几时?”

  老神在在的程达庸,立刻笑嘻嘻地和罗建旭唱起双簧,“小娘子,我三哥发火了,你若再拖延犹疑,只怕你那可怜兮兮的小丫头真的会……”他蓄意拉长了声音,“翘辫子啦!”

  彭襄妤全身掠过一阵强烈的抽畜,她白著脸,痛苦的咬著下唇,然后,她凝眸望著珠泪婆娑,惊痛交织的巧儿,轻轻逸出了一丝凄楚的微笑,条地举出皓腕,骈指如戡,点向自己的咽喉。

  程达庸大惊失色,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这个凛若冰霜、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竟会选择自尽,他心如火焚,闪电直扑,就在这刻不容缓的一刻,三粒晶莹光灿的冰渣子破空而来,如疾箭穿云分别射向了彭襄妤、程达庸和罗建旭,同时点中了三人的软麻穴。

  这种隔空点穴、精妙绝伦的手法,吓坏了向来如虎似狼、横行霸道的莽狼五霸,有如惊弓之鸟的他们,还来不及喘息,一阵清细悦耳的萧声已然响起,一个丰神俊朗,白衣飘飘的少年书生凌空而降。

  但见他风神如玉,潇洒不群地伫立在雪地上,目光如炬地扫了莽狼五霸一眼,意态优雅地扬眉一笑。

  “天气这般寒冷,你们这几个鼠辈还有兴致打架?敢情是肝火太盛,待本公子吹个曲子给你们听听,降降虚火!”说罢,他神采奕突地执起手中的寒玉洞箫,轻轻吹奏著李白的“观放白鹰”。

  霎时,凝结在四周的暴戾之气,已随著悠扬壮阔的萧声,而消弭于无形。

  一曲吹罢,余音长长,那位衣白如雪,飘逸绝尘的少年书生,似笑非笑地撇撇唇,然后,以一种不愠不火的口吻开口问道:

  “怎么样?诸位的火气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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