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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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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阳眉头一展,大步上前拖着她急问:“你搞什么,手机足有一个钟头拨打不了!” “没什么啊。”邱枫把被萨饼盒子放在沙发,然后把温阳准备的礼物一件一件地翻来看,“大概信号不好。” “别翻了,全部是我买给岳父母和姐姐的,幸好我早就准备,否则你就得空着十只指头回家见父母。”温阳拉起她往卧室推去,“快洗个脸吧,行李也帮你收拾好了,我们动作得快点,到机场再用餐也行。 “不用啦!”邱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没看见我买了披萨吗?是两个人的份额。 温阳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很利落地打开盒子,提起一大块捧在手里张嘴就咬,“你天天吃这个迟早变胖子,到时我拖着个小胖妞去逛街,人家问秋风呢,你们分手啦? 到时会很为难的。” “我天天这样吃也没胖多少。” “女人过了三十岁就容易胖。” “我才刚过完二十八岁的生日!”邱枫白了他一眼。 “那就是二十九了吧! “去你的,怎么算也是二十八岁零半个月,女人算岁数就是爱斤斤计较!” 温阳为之失笑。 “你放心,回香港后我去报读中级烹饪班,虽然没决定当个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但却保证吃不死我们。”邱枫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半眯的眼眸不忘斜睨着他,“对了,这十天你不会背着我找其他女人约会吧? “怎么会。 “当然不会。”邱枫又拿眼睛睨他,“还有哦,别说我事前没提醒你哦,我体质一向很好,这几天都是危险期,我们又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你随时可能当爸爸哦。” 温阳笑着拥紧她,“这样的话我等于买了双重保险。”不过,他倒是觉得邱枫眼神略显阴沉,似乎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说起话来还有点威胁的意味,仿佛在暗示一些什么,也特意要让他知道她在暗示一些什么。 “真的吗?”邱枫停止咀嚼瞄了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了。古里怪气的。 “没事,能有什么事!”她耸耸肩,“今天我结婚嘛,有事也是开心的事。 “在我的印象中,你从来不对我叮来嘱去,尤其是女人这一方面。” “因为现在的我是你老婆。”邱枫阴森森地说,“永远记着你下辈子要等我埋葬!否则,你会被蚂蚁啃光骨头,野狼舔尽残肉,茅草吸尽精元,烈阳暴晒成干……总之千万别在我背后使坏! “亲爱的,这‘使坏’二字……你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呢。” 他的神情像在倾听一个青春少女的烦恼!邱枫很恼火,清清了喉咙,咬牙切齿地说:“女人!” 他挑眉,“这六年间我就算忍得死去活来也从没想过出轨。 “你以前不是我老公,现在是! “这么不放心,总不成要我自宫明志吧? 邱枫恶心地瞪着他。 温阳顿时哈哈大笑。 “听着都觉得痛,居然还说这样的话!”邱枫快快说,“别笑得那么得意,要是让我知道你沾惹上别的女人,我会把你揍成猪头!” “想想也不行?” “你敢?! “想你呢!” “这个当然要用力想!” 飞机到达新加坡机场,邱枫脚不用沾地就被姐夫陈然接回家中,见过一脸开心的父母,放下大袋的礼物叫他们自己按爱好分派,然后立即冲上房间,一边踢掉鞋子一边打电话给温阳。 熟悉的温柔传至耳膜,邱枫口气一松,歪身倒在床上和他呢哝着情话。 和老公煲了大半个小时的电话粥,邱枫懒得下楼,叫佣人好姐把晚餐拿到卧室吃——家人都知道她的懒散脾性,干脆由她先睡饱了再说。 吃过饭洗了澡,邱枫一头栽在床上,直睡至第二天中午,才撑起身子慢动作换上一身运动服,戴上毡帽,挽着一只大布袋儿施施然下楼要到小印度区采风购物去。 抛下身后众多的劝留声,邱枫正要迈出家门,邱妈妈和姐姐追着前来要陪她一起去,邱枫用他们最熟悉的动作举起右手朝后扬了扬,独自一人朝位于实龙岗路的小印度区走去。 穿过熟悉的竞赛场路,邱枫在释迦牟尼佛加雅寺门前驻足观望那扇朱红色瓦门。现在的她心底处颇留意缘分之说。 步入佛寺伸头伸脑瞄向内中那座15公尺高的佛陀坐姿。看了好一阵子,也没感觉到什么点化般地心胸开阔,自觉毫无慧根悟性,耸耸肩继续慢悠悠朝前走去。 穿过龙山寺、恒佛寺、清真寺及真光教堂等待混合性宗教庙宇后,邱枫走入气旺盛的小印度市场,各色旗帜、灯罩在空中飞扬,无数游人在里面穿梭,寻找有趣的小玩意并猛按快门。 邱枫很喜欢这儿的印度花店。花对印度人来说是繁荣兴盛的象征,看看印度人如何将红玫瑰、黄色金盏花和白色的茉莉编织成一串串花圈,毫不羞涩地围在头上颈上,然后一脸天真地传诵红、黄、白分别代表爱、和平及纯洁,说戴在头上身上会增加好运气就知道了。 逛了一个多小时,邱枫有点累,便步人旁边的印度餐厅。才刚在黑漆的木质椅子坐下,服务员就在桌面铺上芭蕉叶放下菜牌了。好久没吃过印度菜了!邱枫两眼发光地盯着菜牌,点了小份的咖喱鱼头、咖喱花蟹和黄浆饭。 吃印度餐最道地的吃法是用手抓,但只能用右手,左手对印度人来说是不卫生的,不过餐厅并没有硬性规定,邱枫在此地长大,晓得现下世道什么都顾客至上,自是放心使用刀叉。 尽性尽情地吃饱了,她把芭蕉叶往上折起,这样服务员就不会再为她添加蔬菜和白饭。喝过饭后菜汤,邱枫在擦嘴的当儿眼睛还不忘四处溜达。不远处,有一对用中文聊天的男女,态度甚为亲密,大概是来新加坡度蜜月的吧。 邱枫立时觉得心里不自在——如果从来没有人淋过她红油,没有那个女人存在,她必定正亲亲密密吊在温阳的臂弯,叽派说笑到处闲逛,毕竟现在的她对幸福的定义有厂新的认识——没有什么事情比守在他身边更加快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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