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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赢了赌金,打算怎么花呢?”

  “那还用问?”盈盈得意透顶,回他:“当然全部拿去买鞭炮来放,庆祝纪蔚寰恶有恶报,死有余辜呀!”

  纪蔚宇又被打败,二度抚着头。他已经把话题转走,不愿再提老三,盈盈却把话题又绕回来,硬要抓住老三当肉靶,打个体无完肤才高兴!

  “你真有那么恨他吗?”

  “恨呀,怎么不恨?恨死了。”盈盈理所当然地说:“也不想想,纪蔚寰在你生日那天是怎么对待我的?他赶我走,又讲难听话骂我,最后还挑拨离间唆使你打我一巴掌!”

  她嗔怨地看看他,纪蔚宇随即面有羞愧,大气也不敢呼一下。

  那件事是他的罩门,到现在他还一直念念不忘,觉得很对不起她……

  “是我不好,我太冲动太混帐,我向你认错。”他立刻再道歉。

  “你没有不好,你也没有错,都是那个纪蔚寰的错!”

  对于自己最爱的男朋友,盈盈自然偏心袒护,把过错全部推到纪蔚寰头上。所以纪蔚寰承担了两个人的罪过,在盈盈眼中,他罪大恶极。

  而纪蔚宇可一点错都没有,他跟她一样是受害者。

  纪蔚宇受到了纪蔚寰奸计挑拨,才会迷失心智打她一巴掌,害她伤心欲绝。打人的和挨打的,在她的逻辑中,都成了无辜的牺牲者。总之,祸首只有一个,非纪蔚寰莫属。

  纪蔚宇笑了。

  她偏颇的观念,虽然有失公正,不过,一个好情人就是这样的,不是吗?永远胳膊向内弯,对自己的爱人只有包容、宽恕与永不间断的支持。

  他不会辜负这样好的女孩,在这方面,她有多好,他一定要比她的好更好。

  他握住她的小手:“盈盈,谢谢!我爱你……”

  “哼!”她昂高美丽的脸蛋,酸溜溜地说:“谁知道?你交过的女朋友里面,我排第三个,谁知道你的爱是怎么一回事?再说,我还有事查你呢,如果给我查出不满意的答案,你看我让不让你爱!”

  “什么事那么严重?”纪蔚宇疑惑着,被搞胡涂了。

  “就是那个……”盈盈碍口几秒,终于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就是你们家老三,和金湘蝶第一次见面就被骗失身了,那可见除了他本身没用之外,人家金湘蝶也实在有两把刷子,所以……所以……”

  “所以怎么样了呢?”纪蔚宇追问,仍一头雾水。

  “所以,”盈盈和他大眼瞪小眼,泼辣地说:“你呢?你呢?你是不是也和人家金湘蝶不清不白过?”

  他看着她红着脸凶巴巴的模样,搞了半天,原来她是要问这个啊!

  好可爱的盈盈,他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这么爱你都还舍不得把你吃掉,自己忍耐得都快要发狂,快得了瘾疾……而金湘蝶,我当初早就看出她不爱我,只爱钱,怎么还可能葬送在她手上?”

  盈盈嘟着嘴,刁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纪蔚宇迎视盈盈的目光,满眼坦荡,绝无杂质。

  盈盈投入他怀中,任由纪蔚宇珍重地拥着。而恋人的心,早跌入蜂蜜瓮里,发酵出再七生七世也爱不完、偿不完的浓烈情爱。

  剎那间,两人的心情都归于平静与宁谧中,什么尘世间的纷扰、是非、悲愁,统统隔在他们的爱情之外,只剩纯粹的满足和感动。

  “其实,”盈盈倚在他胸膛,柔声说:“我明白你不能不为纪蔚寰挂心,因为你不能眼睁睁看见他受伤害。尤其,你会自责当初不该抓纪蔚寰代刀,促成他和金湘蝶见面,而后才导致这样糟糕的结果。”

  “唉,就是这样……”他感叹着:“现在的老三已经鬼迷心窍,唤也唤不醒了。那种感觉很折磨,就像你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去拉住那只扑火的飞蛾。”

  盈盈从他的臂弯伸出头来,仰脸亲他一下。“啵”一声之后,她俏皮地说:“那有什么难!”

  “你有办法?”他惊喜地捻起盈盈的下巴,深情注目着。

  “不要闹了好不好,我怎么可能没办法?”她诡谲地笑笑,满脸神秘。

  “还不快说。”

  “很简单,找一个替死鬼,分散金湘蝶的注意力,这样纪蔚寰不就可以安然而退了吗?”

  “嗯?”

  “我已经拟好对策了,我们所要找的那个替死鬼,必须又酷、又帅、又多金、又懂得花钱的艺术,也就是说,他必须是一个真正会花钱的男人……”

  纪蔚宇一脸疑问,好险盈盈说得正过瘾,没有停口让他问为什么?不然,她又会借机嫌他笨了。

  “像金湘蝶那么爱钱的女人,一定分辨得出什么男人是真正有钱,什么男人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实际上根本没有经济实力。而即使有了钱,这也还不够!因为有钱并不稀奇,有钱也并不代表一个人身价不凡,有钱的讨厌鬼多的是,爆发户使人讨厌,守财奴使人讨厌,物质主义者也使人讨厌,唯有透视金钱功能的人,才懂得运用金钱买到结合心灵与物质的快乐。所以我们所找的人至少得要具备这一个条件,这样也才有基本的筹码使金湘蝶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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