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沈柔含 > 醉了,乱了,只为她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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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得承认自己真的错看了他,他不是她的对手,相反的,稍微下点功夫,他甚至可以是她同一阵线的盟友。 酒后吐真言,从他喝下第二杯酒开始,每每谈起纪蔚宇,就满口打抱不平,一心一意视她为受害人,完全不去思考她和纪蔚宇会走到分手的境地,是不是纪蔚宇也有自己的立场或其它的隐情! 纵使她一直颠倒黑白,企图扭曲事实,但正常人不会尽信,只会采保留态度。 嗯……这可能是他们兄弟之间有点问题,才会造成纪蔚寰对纪蔚宇执持偏见;再来呢,就是纪蔚寰实在不聪明,容易被煽动。 原来她一直把他估得太厉害,原来他简单得像一面玻璃,能够被光线穿透。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她可以下手了。 “好了,”她对他微笑:“我看你真的有点醉了,那我们赶快谈谈退股的财务分配吧。” “喔,”他神志恍惚地答着:“好啊!” “因为自纪蔚宇拿出一笔钱资助我开酒吧到今日,他从未在实质经营上面给过我任何帮助,所以,我认为现在他要把股份抽定,不能照他投入的资金分得同等比例的盈利。” 她望了他一眼,没想到纪蔚寰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 “没问题,照你的意思办就行了。” 真的假的?她问:“你的意思能代表纪蔚宇吗?不要现在你口头上承诺我没问题,到时候纪蔚宇却来找我理论了……” “哈哈,不会啦,我敢保证一切,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他轻松肯定。 “好。”她露齿而笑,看见胜利就在前方对她招手。 “当初纪蔚宇拿出四百万出来合股,酒吧经营了五年,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顺利,都是靠我这边不断四处筹钱支撑生意,过了两年才渐有起色。那时我和纪蔚宇已经分手了,因此酒吧是我一个人拼着命才撑起今天的场面。 “若照当初的协议,‘酒吧赚钱有福同享,酒吧赔钱有难同当’,那么今天,他没有资格从我这里分到任何红利,因为他投资的钱,早在酒吧惨淡经营的前两年全数赔光了,后面的经营成功是后面的事,他没有出钱也没有出力,不能白白让他占便宜……因此呢,他的四百万已经赔掉了,我无法还给他,而后期酒吧所赚的钱,他也不能分到一毛钱!这是当初就协议好的。” 金湘蝶清晰明确一口气把话说完。天知道有时候为达目的,真相是可以恣情捏造的。 纪蔚寰点点头,没有异议。 “好,就这样。从此我二哥不再拥有EXCITED的股份,也不再是你的合伙人,那间酒吧属于你一个人的。” 他已经把二哥强调的重点办到了。反正二哥本来就不想分什么红利盈利,他只要求和金湘蝶撇清关系。 “没错。”事情谈出的结果让她极度满意。 她最喜欢打胜战的滋味,这次,她又赢了一回。 酒吧是她的了,纪蔚宇的四百万被她吞了,纪蔚宇该分得的其它几百万也进了她的口袋,她侵占了一切,而他失去一切,呵呵,真想开香槟庆祝呢。 她看看纪蔚寰,真该感谢他的不聪明,于是甜蜜地笑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因为他根本就没做什么嘛!“正事解决了,那现在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说说话、谈谈天吗?” 还谈什么?金湘蝶心里打了一个突,她才正想对他下逐客令而已。 “我想追你,好不好?”他痴痴地说。 金湘蝶大笑,她真的忍不住要笑。 一个男人要追一个女人,就用行动去做呀,何必征询她的同意呢? “为什么呢?”她有兴趣知道。 “我会对你好,我会爱你宠你,不会害你掉一滴眼泪,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他答非所问,自顾自地掏出肺腑中的、被酒精发酵过的迷情。 她又笑了,男人那些甜言蜜语她早就听过好几箩筐,而且也早就腻了。 她剥下面具,刚才那个楚楚可怜的被弃女子面貌,她已不再需要。 她恢复原来的面目,精明的、卖弄着美貌与头脑的一种“女人本色”。 所以,她轻笑着,有些嘲讽:“你知道吗?每个男人都是这样说的。你刚才所说的话,每一句当初纪蔚宇都曾对我说过……” “我和他不同!我说过好几次了,我和他是不同的。”他叫着,亟力为自己辩护。 “哪儿不同?”她保持魅惑的笑意。 “当我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我会爱她的全部全部,我很有耐心,除非我爱的那个女人找到自己的幸福,确定她所要的不是我,不然,我会一直爱她爱下去。”他相当激动:“我不知道当初二哥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但我却知道,如果我是他,在你找到另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之前,我都不会停止爱你,我都不会对你死心,更下会让自己去交别的女朋友!” “是吗?”她轻轻应着。 也许是他认真坚毅的神态,也许是他直截了当的自白,也许是他至情至性的衷肠,金湘蝶不能否认自己竟有些动容…… 他口中所形容的男人,在她原是一则“不可能”的神话。她不知道今夜,自己是不是真正碰上了神话的本身,但是她懂一个道理-- 既然能由纪蔚寰口中说出这一则神话,那么就算他不属于神话世界,那么至少他是一个了解神话的人;就像她虽然不见得碰见过神话中的男人,但是因为曾经期待过,所以她也是一个认识神话的女人。 世间的男女,每个人都曾在爱情里寻寻觅觅,希望遇见自己想望的对象! 第一次,她睁亮双眼,看待一个男人,带着特别的感动与些微的敬意…… 今夜真是太奇异了。 能让金湘蝶在达到个人目的之后,还继续留在她家愉快地谈天说笑的,纪蔚寰是唯一的一个。 而能让纪蔚寰失去原则,喝下第四杯酒,而且还没有倒下去的,金湘蝶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和他两人在地毯上促膝并坐,话题不绝。酒精拉近彼此的距离,不知道是从哪一分钟开始的,他们变得好亲近、好熟稔。 金湘蝶笑着,不断将红酒倒进口里,她大约醉了一成;纪蔚寰也笑着,不断地说话,他足足醉了九成。 “我决定了。”他东倒西歪地站起来宣布:“以后我就叫你:蝴蝶。” “呵呵……好呀,就允许你叫我蝴蝶,我喜欢这个绰号。” “真的?你喜欢吗?哈哈……” 他颠踬了一下,因为她故意拉扯他的裤管,想看他跌倒的糗样。 宣布完毕,纪蔚寰重新跌回地毯上,就冲着她叫:“蝴蝶!” “有。”她举手回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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