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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离不弃?

  彷若听到大人安慰的小孩,将深藏在心的委屈一并爆发,咏蝶的眼泪流得更凶。

  她咬住下唇,感觉一辈子从未如此软弱过。

  当刑天刚将她放平在榻上,以薄唇安抚她的渴望时,沙哑的嘤咛声迅速从她口中溢出。

  剧烈的快感让咏蝶弓起娇躯,雪白的藕臂抱住强壮的男性躯体,两人同时袒裎相见。

  当刚硬覆上柔软,深沉的眼凝视微微感到痛楚的咏蝶,在她终于成为他的那一刻,黑发与长发相结,他温柔的吻去挂在白玉脸颊上的晶莹泪珠,仿若对她无言的怜惜。

  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已然茁壮的情愫。

  律动加速,她紧环住滴着汗水的强劲身体,和刑天刚一同登上爆炸的顶端……

  思绪缥缈中,她似乎还能听到他的狂猛呐喊,声声都是她的名——

  交欢过后的性爱气味充斥在精致华丽的房中,刑天刚掀起衣袍披在自己的身上,躺在床榻内侧的是已经累瘫的咏蝶。

  她体内的药效到天明之际才慢慢消退,初经人事的咏蝶几乎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欲火闷烧,他只能尽量以最温和的方法消灭她体内的痛苦。

  直到刚才,咏蝶才能恬然进入梦乡。

  即使是他十四岁时的第一次,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疯狂的满足过。

  刑天刚收回整梳她一头长发的大手,深邃凤眸添了一股沉思,正想起身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哭闹尖叫,随即敲门声响起。

  “爷。夜姬求见。”说求见是好听了点,她根本是大吵大闹着要冲进来。

  望了苍白的透明睡颜一眼,刑天刚眼中闪过一丝无情冷光,他缓缓勾起冰冷的笑容。

  “带她进来。”他也该好好算一次总帐了。

  优雅的踱步到外边的花厅中,夜姬立刻被人推进门内,咿呀一声,两扇木门在她背后轻阖。

  “爷、爷——夜姬是冤枉的。”她惨白着脸,一头青丝凌乱披散,跪在地上仰瞧着倨傲冷漠的刑天刚,极力想平反自己的罪行。

  “那些地痞流氓和你的说辞好像不太一样。”挥袖转身坐落在椅上,刑天刚悲悯的微笑。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爷——他们一定是故意想嫁祸给夜姬的。”夜姬不计形象的爬到刑天刚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小腿急道。

  “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设下毒计陷害你?”拇指与食指支起夜姬的下颚,他好心情的反问。

  “夜姬……夜姬不知道。”她心虚的摇头,而后猛然停顿。“对了,一定是秦咏蝶妒忌我。她想得到爷的专宠,所以才找人演了这场戏。他们一定早就准备事发后一致咬定夜姬,要让夜姬永无翻身之日。爷——您要替夜姬作主啊。”

  这下做贼的反倒喊捉贼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要说春药亦是咏蝶为了取信他,而自动服下的?

  真是奇怪啊,他当初为何没早点发现夜姬的天赋,及早将她收于自己的麾下,反而让她成为枕边人,错失一位良才美将?

  可惜——若能好好栽培,说不定连他的主要对手,都能被她哄骗在股掌之间,如此也能省掉他一大麻烦。

  刑天刚弹弹手指,再次替她感到惋惜。事情走到这一步,任何机会都被她亲手毁去了。

  “夜姬,你陪伴在本王身边多久了?”醇声低问,眉宇之间泛起让女人心悸的风流潇洒。

  “四个多月了。”夜姬心底一阵痴迷,红晕取代了刚才的死灰。王爷应当相信她了吧?

  四个多月?

  她已经是陪侍他的女人中最长久的一位,难怪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够久了,本王也该替你找一个好归宿了。”语毕,刑天刚亲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啜,而后含笑转身望向一脸惨白的夜姬。

  依照惯例,他会赏一大笔财物给女人,然后依她们各自的意愿安排最佳的出路,也代表了缘分到此为止。

  “前阵子兵部陈大人跟我提及你,他颇为中意你,回到京城后,你就去服侍他。”

  “不——”将头摇成鼓波浪。

  据传闻,陈大人在性事方面有着特别的嗜好,他的姬妾们常在床第间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满身伤痕。

  “我曾说过,只要你安分做人,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刑天刚冷意尽现。

  夜姬往后跌坐于地。当绝望的双眼捕捉到藏身在纱后的绝艳身影时,满坑满谷的愤怒及不甘顿时涌上心头。

  秦咏蝶正在看她的狼狈不堪吗?她正躲在旁边得意着即将来临的独占吗?

  夜姬阴恻恻的一笑。她绝不会让秦咏蝶顺心如意。

  “您爱上秦姑娘了,是吧?”

  藏在纱缦的咏蝶打了一个突,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你胡说什么。”刑天刚想也不想的斥责。

  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一名女人。

  “如果不爱她,您为何在见到她衣衫不整时,立刻发火杀掉那些欲染指她的男人?”夜姬扶着椅背站起,言辞咄咄逼人。反正她再也没有可以损失的东西了。

  俊美的脸庞倏地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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