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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别对他客气,叫他滚:”绪方宏夫气愤怒喝。

  “爸,别生气,气多了真会向上帝报到去,别气别气,我这就带著秽气出去。”他放纵脸上的讥诮,一点也不隐藏,看了缩方萨无表情的脸,他忍不住对他说:“被吊在树上的滋味不好受,有时候爸还会拿鞭子﹃教育’你,别看爸躺在病床上,事实上他仍然很强壮的!我一直深信爸爸的身体只是小毛病而已,我也天天向上帝祈求他能健健康康的,你看,他说话的力气还中气十足。”

  “绪方离!”绪方宏大气得暴跳如雷。

  “好,我走,免得上帝说我做人太矛盾,又想要你健康,却又老是惹你生气,我走好了。”

  “绪方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败家子!”绪方宏大气得脸色发自。

  “爸,你先躺下休息吧,想怎么责罚我我没有意见。”绪方萨淡然地说。

  “你能有意见吗?”

  等到父亲躺下,不再教训,他才走出医院,堂本悟也随侍在后。

  “台湾的方向在那边吧!”他面向南方,俊脸交织著疲惫和忧郁。

  “二少爷,是不是急著回来,所以有事末交代的,我随时等您的吩咐。”

  “最重要的事我已经托人去办,她应该消气了,也懂得我了。”

  牧谖是否如史映如猜测的——她在乎他?

  或者,她只会当作是笑话一般,觉得“身分低微”的他配不起她?

  第八章

  连著几天,牧谖一放学就忙不迭的狂奔回家,不让自己有丝毫犹豫的机会。

  今天放学,她边收拾东西,脸色阴沉不悦。

  很多天没见到他了,美术社里或许有另一个温柔的女学生陪他画画,所以她根本不受欢迎,不必去自讨没趣。

  只是绪方太淡薄无情,她连续多天没去,连一句关心也没有,他的心又回到史映如身上去了,有没有她,对他而言是无.关痛痒的。

  她抱住头,一脸痛楚。为什么无法控制翻飞的思念,人家不在乎她呀!

  深吸一口气,跑出教室,施令霓担心的皱著眉,最近牧谖实在很难亲近,她身边的低气压让人想说话都会自动吞下,说不出口。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看来以为两人是朋友,现在又不是了。

  牧谖跑到校门口,突然煞住脚步,挣扎半晌,回头朝美术社的方向跑去。

  “我要去骂他。”她喘著,为想去见他的念头自圆其说。

  跑到美术社,她靠在门边喘息,美目搜寻绪力的身影,但是教室内空无一人。

  她走到他习惯坐的办公桌,喃喃自语:“为什么没来?又跟史映如有约了吗?”

  这是意料中的事啊!她怎么还会难过?就算现在绪方坐在这里,他也不见得会给她好脸色看。

  “牧谖,你怎么在这里?”施令霓来这里拿明天社团要用的东西,不料却遇上她。

  “我……画画。”她心虚地说。

  “我以为绪方老师走了以后,你就不再继续画了。”施令霓一脸落寞。

  牧译挑出她的语病,不解的问:“什么叫绪方走了以后?”

  “绪方老师回日本去了。”施令霓没注意到她立时刷白的脸,自顾自的说:“万万没想到美术社的命运会那么波折乖舛,明天的社团活动只好由我们自己来了,至于指导老师,还不知道学校要怎么安排,或者又要停社了。可是我真舍不得绪力老师,也没想到公园那一面是最后一次。”

  “回日本?为什么我不知道?”牧谖猛然一惊,胸口闷得快窒息。

  “校长没告诉你吗?”

  “没有……”她回想这几天,她不限任何人说话,连舅舅、舅妈她也不愿交谈,吃饭时间都是萧妈送上房间给她,舅舅哪有机会跟她说什么。

  “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这么说,她是最后知道的?

  “或许你和绪方老师关系恶劣,校长认为没必要跟你说吧!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了,我好喜欢他,也希望他能长久指导我们,现在全泡汤了。”施令霓一脸遗憾。

  难道真恶劣到他都懒得说?她的心一寒。

  “我不小心听到校长和教务主任的谈话,他说要不是一位姓史的学生告诉他,他也不知道绪方老师要走,可见走得有多匆促了。”

  姓史?胸口猛然一震,是史映如,他把要走的秘密只对史映如说,只想跟她道别,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在台湾,只有史映如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牧谖,你还好吗?”施令霓忍不住问,在教室就觉得她脸色不好了,现在更是惨白,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我很好。”她压抑的说,绝望的眼神慢慢有了光芒,但那光芒充满危险。

  “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别忘了上次的找碴事件,回家吧。”

  “绪方不在,还有谁会那么无聊?”她冷冷打回施令霓的好意,坐到画架前。

  施令霓最不喜欢她这种态度了,“抱歉,我的关心令你不舒服,以后我不会浪费了。再见。”她气呼呼地走开。

  牧谖冷凝地盯住末完成的昼,全身散发的怒火,正激烈地燃烧周身的空气,但她瑟缩了一下,因为心寒。

  “我为什么要画?有什么值得我画的?一开始我就不该来、不该画。”她心灰意冷地将末完成的画撕裂,将她用过的画具全仍掉,把在美术社的记忆一并丢弃。

  “我会忘记这一切的。”拿起包包要走,忽然看到右手背有炭笔不经意画到的痕迹,她几乎想也没想地左手握拳,直击在右手背,用来抹灭她曾会画画的事实。

  一滴滴的泪落在手背上,她并非是手背疼痛啊,她难过的何止是肉体上的痛!

  使尽力气,她累得瘫坐在地上,想握紧右拳,却一点力也便不上来,她放弃了,心碎她笑了。

  “太太,小姐连一口都没吃。”这种情形已经两天了,萧妈总觉得牧谖有点奇怪,但她说不上来。

  “我上去看看,不吃怎么行?把饭菜掌上来。”校长夫人吩咐萧妈。

  “是。”跟著校长夫人,萧妈再度将饭菜端到牧谖房里。

  “都瘦了一圈了。”校长夫人心疼地说。

  牧议立在窗口,春风吹来一室凉爽,轻轻撩起它的头发。

  她回过头,见到萧妈又将饭重新拿来,柳眉立刻双紧。

  “萧妈,我不想骂人,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口舌吗?”她的声音微哑,一脸樵粹,眼底是一片死寂。

  “谖谖!萧妈好歹也是长辈,你要懂得尊重她。”校长夫人难得责备她。

  “舅妈,我不想聊天,也不想听你教训。”牧谖钻同被窝中,摆明送客。

  校长夫人被惹火了,生气的掀开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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