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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可,直到她两个多月前因为总统大选之故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撤离,为了范晰一句换保镳的话而不告而别,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与担忧……

  “亚瑟安哥哥,还是把竞选会先暂停吧。”坐在他身边的乔恩斯终於忍不住了,轻轻地开了口。

  回神,亚瑟安不解的望住他,“你说什么?”

  “那个……朵儿她……”

  “她怎么了?”他的眸子再次落在在场中飞舞的席朵身上,她笑得那般灿烂而美丽,白晰的脸还难得的出现桃红色的瑰丽,害他都有点对她现在的主考官舞伴吃味了。

  她何时这样开怀灿烂的对他笑过?

  不,也不是没有,只是她灿烂得有如阳光般的笑容自从席拉死後,就很少很少再出现过了。

  “她……那个……就是……唉……当我没说。”

  亚瑟安微笑的看了一脸紧张郁卒又语无伦次的乔恩斯一眼,伸手拍拍他,“放心,她一定会顺利过关,你看,她跳得很棒可不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你不必为她担心,思?”

  不担心才有鬼!她的脚肿得那么大,还这样忍著痛跳舞,远远看著她的笑似乎是美极了,可仔细点瞧,定不难发现她的笑是装出来的,而她的眼角、额角全都滴著汗……

  “这是朵儿答应过我的事,她一定会做到。”

  “是啊,为了对你的承诺,我想她是打定主意了,宁可冒著变残废的风险也要忍痛达成任务,真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乔恩斯小声的嘀咕著。

  “你在说什么?”

  “没有。”

  他笑著摇摇头,不再理会。

  舞曲将尽,亚瑟安欣赏的看著她像彩蝶般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正要在心里为她喝采,却突然发现她穿著高跟鞋的白皙脚踝上竞鼓胀著一抹不正常的红。

  该死的!那是怎么回事?

  他眼一眯,倏地起身朝场中走去——

  “喂,亚瑟安哥哥,你去哪里啊?”乔恩斯忙不迭追了上去。

  他一反平日的温文优雅,三两步便近身,长手一伸,粗鲁的一把推开席朵身边的男人——那个倒楣又搞下清楚发生什么事的主考宫。

  场内场外一片喧哗,音乐刚好到了尾声,偌大的会场里细细的耳语声不断,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场内的亚瑟安和那个被推倒在地可怜的主考宫,当然,还有此刻一脸饱受惊吓的席朵。

  “少爷,你怎么——”

  蹲下身,亚瑟安铁青著脸瞪视她红肿得像个大馒头的脚踝,闷声不语。

  “少爷,你不要这样,大家都在看我们,有什么事等竞选会结束再说好吗?你不是说这一场仗我非赢不可吗?”

  “就因为这样,你就该死的负伤继续参选?”这么痛,她怎么受得了?

  “我没事的,少爷,你看,我不是把舞跳完了吗?而且跳得很不错呢,只要再过一关,我就成功了。”她对他露出一抹笑,想让他放心。

  看在亚瑟安眼底的,却是她那强忍在眼眶里的泪、压抑在体内的痛,还有她额间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心口上纠结著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苦与痛,倏地,他一个弯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抱起,笔直、坚定、大跨步的走出场外。

  “少爷……”席朵搂著他的脖子怕被摔下,脚上的重量一轻,减轻了她大半的疼痛。

  “闭嘴。”他低斥,一双眼眸看也不看她一眼。

  与其说他在生她的气,不如说他不敢去看她那张忍著剧痛只为达成她对他的承诺的脸。

  因为,她那不顾一切的执著同时也等於在控诉著他的罪状,要不是他,她根本不必这样折腾她自己,苦了她自己。

  何以,她可以这么坚强而勇敢?

  就为了他呵。

  “等等,亚瑟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范晰在亚瑟安踏出会场的那一刻,突然出现叫住了他。

  “滚!”

  他皱眉,很不高兴听到这个粗鲁的字眼是从眼前这个该是集优雅、尊贵、温柔於一身的男人口中说出。

  “我知道你现在非常心疼她,也非常生气,但我还是要尽到我当军师的责任提醒你——你今天因为这小小的儿女私情而不作任何解释的离开会场,可能会让你的政治生涯因此付之一炬,请三思。”

  “范晰说的没错,少爷,请你放下我,好吗?不要因为我而搞砸了这一切,我的脚根本不碍事,只是小伤,让我们一起回去,再请乔恩斯向大家解释一下,相信可以挽回局面的,少爷。”她语带哀求的看著他。

  如果,这一次因为她而毁了少爷的政治生涯,她就算是用一辈子去还,也还不了他一个总统的身份。

  亚瑟安不为所动,紧抿的唇办只吐了一个字,“滚!”

  “亚瑟安,你——”

  “少爷,我求求你好吗?难道,你要我当一辈子的罪人?”她此刻的心痛,比起脚伤,有过之而无不及呵。

  宁可因此断了一只脚,也不想因为她而赔上亚瑟安少爷的未来。

  他的一切之於她,比她自己重要的太多,他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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