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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一个月一次的聚会,余克帆跟黎文恩就像是有仇似的,已经连续六个月不说话,让喜好热闹的蓝少白颇不习惯,郭熙倒是觉得耳根清静不少。

  “他一向如此。”郭熙淡道,不想为余克帆近半年来的行径多下注解。

  还是照样的玩乐、钓马子,克看起来就像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前前后后甩掉了他以前的几个情人,包括最得他所爱的蓝晶,也是落得同样的下场,这半年,克身边只有欢场女子,而没有所谓的情人或情妇,他的足迹遍及巴黎、伦敦、香港、日本,就是不在拉斯维加斯。

  那里,是他的伤心地,他不回去是情有可原,只不过……他却包下火鹤饭店的两间房,不准任何人去收拾房里的一切,自从元丹渠退房后,她人也不在拉斯维加斯,房间不去住却是照样付钱,连火鹤旅馆的老板都不知道他要包下那两间房间多久。

  “我本来以为他还是一样,可是却不一样了。”蓝少白不得不承认当初将元丹渠拒人于千里之外是错的。

  克爱她,半年后的现在他还是爱她,一点退化的迹象也没有,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他们这几个死党还看不出来?

  “他心里有病,没下重药是没得医的。”黎文恩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难得对此事作评论。

  “叫她回来吧,黎。”蓝少白开了口,“如果她愿意回到克身边,我会当面向她赠罪。”

  “叫她回来也是没用的,克一样会赶她走,这辈子他是无法爱人了,八年前的伤痛对他而言是场梦魇,他已经不敢再去爱了,失去所爱的悲痛一直缠绕着他,他克服不了,就只能这样活着。”郭熙冷眼旁观,直指问题核心。

  “熙?”蓝少白皱起眉头,“八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事,你知道?”

  “他与佐木田的赌搏输了,余家所有的产业都变成佐木田所有,克的父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一辞世,克在一瞬间失去了世上惟一的亲人,也失去所有的依靠与亲情,他从此戒赌,任再多的人挑衅他都绝不上赌桌,只偶尔私底下教人玩玩小牌。”

  “这就是他八年前退出赌界的原因?”黎文恩讶然的挑眉。

  对克的过去,他一直不了解,只知道八年前克接受日本最大黑帮企业头子的挑战,在公海一赌之后便自此退出赌界,没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小子倒是比我们又多知道了些,嘴巴却是闭得挺紧的!”蓝少白哼了声,对郭熙的作法有点不苟同。

  郭熙了然一笑,并不介意蓝少白对他的不以为然,“这是克的事,我不便多说什么。”

  “那现在怎么又说了?”

  “你们既然都问了,我也就说了。”

  “这是什么逻辑?”蓝少白瞪他一眼,遂又挑了挑眉,不解道:“佐木田既然赢了克,佐木君做什么又老要找克挑战?他应该去找他老子才是。”

  “众人所知的赌神还是克,佐木君来找他挑战才能正名。”

  “这倒奇了,那老头当初赢了克岂会不去大肆宣扬一番?又怎会没人知道赌神早就换人了?”

  “这就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大概只有佐木田自己知道吧!

  为了“赌神”这个名讳,多少人抢着要,佐木田既然赢了克,自当昭告天下,却自此销声匿迹,委实可疑。

  不过,那也是八年前的旧事了,所有的事情毋需追根究底,还不如就当是场梦,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不是吗?

  “这是一亿美金,事成之后,我的主人会把另外的一亿美金送到你手里。”一名年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将一袋美金放在佐木君桌上。

  佐木君眯了眯眼,薄薄的唇畔浮起一抹笑意,“你的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为什么要同意不可?”

  “这是先生您惟一可以找余克帆挑战的机会,先生不会傻得放弃吧?再说,这对先生一点影响也没有,既不杀人也没放火,只不过请先生劳个驾,放个战书,就算我的主人不花钱请你,你也可以这么做,有钱拿,你又何乐不为?”

  “错,我佐木君从不喜欢绑架人这一套,尤其对方是女人。”这样做,有损他身为男儿身的气度,要整人,他多的是办法。

  “这个女人我们主人要的是活口,先生只要想办法请她到家里作客几天,称不上是绑架。”

  佐木君双眸微沉,似在考虑。

  “这是惟一让余克帆低头的机会。”那名男子再次提醒道。

  “你如何确定她的魅力有这么大?大到足以让余克帆低头接受我的挑战?”佐木君挑眉问道。

  上次,余克帆宁可丢掉中式帝国也不愿代元丹渠跟他赌,现在,余克帆会为了这个女人上门来挑战吗?他怀疑,真的怀疑。

  “就算余克帆不答应,先生您也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净赚两亿入袋,如此而已,不是吗?”

  佐木君闻言,朗声而笑,“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先生,您是答应了?”

  “不答应不就太辜负你们主人的美意了?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那就谢谢先生了。”

  “我是该谢谢你们家主人。”佐木君笑着直摇头。

  这人,真该要见见……

  出两亿美金请他做这件如此轻而易举的事,这人不是生意白痴,就是家里钱多得数不完,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不久后就会知道,而且他很期待。

  余克帆左手拥着一名女子,右手搂着另一名女子,饮酒作乐早已是他这半年来生活的全部,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他也不会倒过来走,他的饭店集团还是生意兴隆,他这个当老板的只要三不五时去走走就好。

  日子突然间变得无趣,就连饮酒作乐都无法让他快乐、自在。

  “来玩划拳吧,好不,余老板?”

  “划拳?多无聊!”余克帆皱着眉,端起一杯酒灌进嘴里,脑海里翻覆的尽是元丹渠那一夜边喝酒边皱眉的情景。她的胃还疼吗?

  现在是不是还在拿酒当开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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